現(xiàn)代言情《鬢云香腮》,主角分別是謝韶月蕭瑾寒,作者“謝韶月”創(chuàng)作的,純凈無彈窗版閱讀體驗極佳,劇情簡介如下:衡書聽她念叨,上前幾步,試探問道:“小主若是有不清楚的地方,奴可為小主解答一二”謝韶月抬眼掃過衡書清秀面龐,將名冊又遞還給他“入主殿的這些人家,你一一說來”衡書笑著應(yīng)了一聲,從靖國公開始說起“靖國公是異姓侯,因早年從龍有功獲封國公一家清廉忠君,是北姜有名的忠臣”衡書說起靖國公來,神色間流露出崇敬“如今繼承爵位的是老國公的長子,在朝中任兵部尚書”謝韶月抬了...
衡書聽她念叨,上前幾步,試探問道:“小主若是有不清楚的地方,奴可為小主解答一二。”
謝韶月抬眼掃過衡書清秀面龐,將名冊又遞還給他。
“入主殿的這些人家,你一一說來?!?br>衡書笑著應(yīng)了一聲,從靖國公開始說起。
“靖國公是異姓侯,因早年從龍有功獲封。國公一家清廉忠君,是北姜有名的忠臣?!焙鈺f起靖國公來,神色間流露出崇敬。
“如今繼承爵位的是老國公的長子,在朝中任兵部尚書。”
謝韶月抬了抬眉,示意他繼續(xù)講。
“崔左丞……便是如今太后娘娘的兄長,這位崔娘子便是左丞之女,嫡長女。”衡書刻意咬重了后三個字,猶豫一番道,“小主,奴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br>謝韶月垂目,神色懶散:“那就別講。”
衡書有些尷尬地干笑兩聲:“哈哈,小主真會開玩笑……是這樣的,北姜人人都知,崔娘子是皇后人選?!?br>“哦?”謝韶月好奇道,“那為何她仍未入宮?”
“自然是因為陛下了。”衡書有些感慨,“陛下不愿意,崔娘子便不嫁,自然也無人敢求娶?!?br>謝韶月明白過來,似笑非笑看他:“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不怕我告訴陛下嗎?”
衡書討?zhàn)垘茁?,苦著臉道:“小主,奴這不是想讓小主多加小心嗎?”
謝韶月自也明白衡書是好心,沒有為難他。
“你繼續(xù)說。”
衡書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照著名冊說下去。一個下午過去,謝韶月大致弄明白了這些人。
或者說,是北姜朝廷中的勢力。
比如國公府與崔府便是互相對立,誰看誰都不順眼的那種。
衡書會與她說這些,或許也是蕭瑾寒的意思。
至于崔露秾……
謝韶月又想到她。
這位傳言中的準皇后,千尊萬貴的左丞嫡長女。
謝韶月有些期待與她見面了。
雖從衡書的話語里,蕭瑾寒不愿封其為后,應(yīng)當(dāng)是不喜她。但謝韶月莫名覺得,兩人的關(guān)系應(yīng)當(dāng)沒有那么糟糕。
她正思索的時候,梨落帶著幾個宮女入殿,手中捧著新制的宮裝及一整套頭面。
該準備去宮宴了。
她梳妝畢后,拾翠宮外停了御輦。
蕭瑾寒親自來接她赴宴。
夜色茫茫,有美人兮,如玉如瓊。
再華貴的綢緞珠翠,在她身上似乎都成了陪襯。
月影下緞光似水流動波轉(zhuǎn),一步一晃,甚是好看。
蕭瑾寒的目光凝在她身上,直到謝韶月走到了跟前。
“很漂亮?!?br>他這么想,便也這么說了。
內(nèi)務(wù)監(jiān)的人很會投其所好,不遺余力將謝韶月妝點成了璀璨的明珠。
她微微一笑,柔聲:“謝陛下。”
蕭瑾寒的唇勾了勾,拉過她的手一同上了御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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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儀殿內(nèi)歌舞升平,蕭瑾寒帶著謝韶月入席后,宮宴便開始了。
崔太后稱病,不曾出席。
座下,秦王有些萎靡不振,或許是因為何安被人帶走的緣故。沒了何安,他一要擔(dān)心自己是否被暴露在蕭瑾寒跟前,二又擔(dān)心自己沒了掣肘崔太后的籌碼,日后會任其擺布。
他嘆了口氣,看見主位上容色無波的蕭瑾寒,握著酒樽的手不由用力,指尖都泛了白。
除了秦王以外,殿里的其他臣子并沒有觀察他們這位暴君的興致與膽量。
相比較起來,還是他身邊的那位美人比較有意思。
一來她是南梁來的和親公主,二來她是這幾年來,唯一活過了一月,還頗得圣心之人。
殿中有女眷偷偷打量謝韶月之余,又看向座下左手邊第二席位里的年輕女郎。
謝韶月順其視線看去,猜測那便是崔露秾。
衡書侍立在旁覷著神色,見謝韶月時不時往下處投去一眼,便俯身低語道:“小主,那便是崔娘子?!?br>謝韶月正捻著塊糕點,琢磨它是否比先前吃到的要甜一些,聞言輕嗯了一聲。
崔露秾不愧為世家大族傾力培養(yǎng)出的貴女。
若說謝韶月是艷如桃李,那崔露秾便是清如寒梅。
眼角眉梢間都是清貴的書卷氣。
感受到視線,崔露秾抬眸,向謝韶月笑了笑。
她這樣清冷的人,笑起來便如雪化般動人。
謝韶月一愣,亦報之一笑。
有意思。
衡書的擔(dān)憂完全是多慮了。
這位崔娘子,根本沒將她當(dāng)作能與自己抗衡的敵人。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些醉了,便不再似一開始般拘束。
蕭瑾寒對這種規(guī)矩其實并不看重,只是大多人畏懼他,往往謹小慎微。
不少人已開始在席間走動敬酒,女眷也不例外。
靖國公帶著其他臣子,向蕭瑾寒祝酒。
蕭瑾寒并不耐煩聽這些廢話,然對方是靖國公,他還是勉強耐下性子聽他啰嗦完。
謝韶月在一旁靜靜瞧著。
靖國公已年過五旬,說話依然中氣十足。雖其已位極人臣,但其言行謙恭,赤誠之心昭彰。
果真是有名的忠臣。
許是注意到她的視線,靖國公在說完祝酒詞后,也向她看來,目中含笑:“也祝美人歲歲安好?!?br>謝韶月訝然,連忙起身還禮。
以靖國公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向她祝酒的。
大抵是這一舉動讓蕭瑾寒高興了,他舉起酒杯,應(yīng)下了靖國公的祝酒。
國公夫人走到謝韶月跟前,這是一位很面善的婦人,盡管打扮得華貴,卻不像崔太后那樣給人壓迫感。
她笑著與謝韶月說了些祝語,謝韶月亦還禮。
末了,國公夫人并未走,而是盯著她,似感慨萬千。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失禮,她很快收回了視線。
謝韶月心中一動,柔聲道:“夫人有話,直說無妨?!?br>“無事,臣婦失禮了。”國公夫人的笑里帶了些勉強,謝韶月見此,便沒再多問。
她往下看去,見崔露秾正被二三貴女圍起來說著話。
國公夫人走后,又有幾位官員夫人前來。謝韶月簡單應(yīng)付過,終于清靜下來。
須臾,一位年輕女郎走過來。
她長相可愛,說話也討人喜歡。
“臣女王氏,美人喚臣女瑩兒就好?!蓖醅搩盒τf著,手里酒樽的酒液搖搖晃晃。
謝韶月留意了一眼。
有位宮女從后頭經(jīng)過,許是為了避讓走動的貴人,她側(cè)開身子,卻一個趔趄撞到了王瑩兒。
王瑩兒低呼一聲,酒液盡數(shù)潑灑到了謝韶月身上。
蕭瑾寒注意到這邊動靜,側(cè)目看來。見謝韶月衣衫被濡濕一大塊,登時眸色暗下。
那宮女早已跪下,身子不住地發(fā)顫。王瑩兒亦嚇得臉色發(fā)白,慌忙求饒,拿著錦帕想去擦,卻將印子越擦越大。
眼瞧著蕭瑾寒的目光越發(fā)冰冷,謝韶月并不想他為自己在這大殿上見血,連忙道:“無事,我去換一身就好了?!?br>蕭瑾寒緩緩:“……這是進貢的織月錦,只此一匹。”
不知怎的,謝韶月從他平直語調(diào)里聽出些委屈的意味。
她歉疚地笑了笑,柔聲勸道:“陛下,終歸不是什么大事,我去去就回來?!?br>蕭瑾寒殺人般的眼神在王瑩兒身上停留許久,最終收了回來。
王瑩兒如蒙大赦,趕緊道:“臣女帶美人去更衣吧。”
謝韶月點一點頭,跟在王瑩兒身后離開了華儀殿。
崔露秾正與貴女說話,笑語盈盈間往二人離開的身影投去一眼,像極了無意。
而方才那撞人的宮女,已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華儀殿。
她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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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韶月被帶到了暖閣內(nèi)。
暖閣四角擺著炭盆,放了瑞獸薰爐,正散出乳白色的薄霧,聞起來很是安神。
金絲楠木鏤花桌上放著點心與白玉壺,兩邊各自擺了酒樽,其后是一座蘇繡山水大插屏。
燭火搖晃,在大插屏上留下幢幢光影。
這里供參加宴會的貴人暫時休憩,更換的衣裳也會提前放到此處。
暖閣的宮人去尋拾翠宮先前送來的衣裳了,謝韶月便與王瑩兒坐在桌邊等候。
王瑩兒面色歉疚,不住地道歉。
“無事的,又不是你的過錯,陛下不會怪罪?!敝x韶月知道她擔(dān)心的其實是蕭瑾寒,如是安撫道。
王瑩兒懊惱:“都是臣女沒站穩(wěn),不然……”
她的目光梭過被打濕的織月錦裙裳:“織月錦千金難求,這樣臟污了,實在可惜?!?br>“再是千金難求,也不過是身外之物?!敝x韶月輕輕說道。
去尋衣裳的宮人回來,請謝韶月過去更衣。
王瑩兒獨坐在桌前,目中歉意褪去。
她動作飛快地從袖中取出用花箋精心包裝的紙包,將里頭的粉末撒入酒樽中。
隨后,她給兩盞酒樽盡數(shù)倒?jié)M了酒液。
宴會衣裙穿起來總是繁瑣,這給了她足夠的準備時間。
做好這一切,王瑩兒便端端正正坐直了,交疊在膝上的雙手微微用力,指尖泛白。
一見謝韶月穿戴好出來,她趕緊起身迎上去,很是殷勤地拉了謝韶月的手到桌前坐下。
“外頭天寒,更衣又冷,美人喝些暖暖身子。”王瑩兒擔(dān)心謝韶月拒絕,又道,“這些都是果酒,不醉人的。”
謝韶月垂眸看了眼,似笑非笑望去:“王娘子怎么不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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