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良人千里共嬋娟》是難得一見的高質(zhì)量好文,余望舒安靜如初1是作者“安靜如初1”筆下的關(guān)鍵人物,精彩橋段值得一看:三人跟在遲弦笙身后走出遲府大門,余望舒呼吸到新鮮空氣,興奮得不得了,來到這世界她一直在逃命、討生活,還未能好好逛逛這邊熱鬧的集市。遲府大門口,一輛錦簾雕花褐色梨花木馬車,棕色馬匹油光水色。小廝扶著遲弦笙坐進馬車,自己再坐上馬車外的小木凳上,雙手輕輕一甩,馬兒步履緩緩?fù)白?,余望舒和另一個丫鬟一左一右...

第7章 驚人的管理與算賬能力 試讀章節(jié)


經(jīng)歷了這些事以后,余望舒總算認清了現(xiàn)實。小說里的橋段都是騙人的,自己想在這里存活,只有好好學(xué)習(xí)別人的規(guī)矩,能屈能伸才不容易被欺負。

適應(yīng)了些日子,便能如魚得水,先前的丫鬟婆子也不再為難她,她在遲弦笙那里當(dāng)差也順遂了不少。

月末對賬之日,遲弦笙帶了余望舒和另一個小丫環(huán),一個小廝出門去鋪子里對賬。三人跟在遲弦笙身后走出遲府大門,余望舒呼吸到新鮮空氣,興奮得不得了,來到這世界她一直在逃命、討生活,還未能好好逛逛這邊熱鬧的集市。

遲府大門口,一輛錦簾雕花褐色梨花木馬車,棕色馬匹油光水色。小廝扶著遲弦笙坐進馬車,自己再坐上馬車外的小木凳上,雙手輕輕一甩,馬兒步履緩緩?fù)白?,余望舒和另一個丫鬟一左一右的在轎攆兩側(cè)徒步跟著。

“慢點也無妨,父親今日傍晚才到家,現(xiàn)在還早,對完賬也不過下午時分?!?br>
遲弦笙從余望舒方向的小窗里探出頭,對趕車的小廝囑咐。說到他父親,前些日子去外地采購胭脂,所以一直未在家中,家書捎回來,今日到家。

遲弦笙總還是有些怕他父親,想著臨了日子才出門去店中對些賬。他母親近些日子有些放飛自我,見他父親出門,便也以回娘家不在府上,其實在近些日子天天與她的姐妹們推牌九,根本不回府上。所以這些日子,余望舒大鬧遲府,才沒有人管,遲少爺天性隨和,余望舒還算幸運。

小廝沒有催促馬匹,馬車穿過幾條飄著桂花香氣的清冷小街,行至繁華,眼中開闊,還是如余望舒初到此處的繁華熱鬧,余望舒左顧右盼看不完的稀奇事物。

“少爺,你們這里天天這么熱鬧嗎?”

濃厚的市井煙火,讓余望舒忍不住詢問遲弦笙,遲弦笙探出頭,瞧著余望舒臉上欣喜之色,不自覺被感染,嘴角彎了一個弧度:“平日也就如此,逢初一、十五街上更繁華些?!?br>
余望舒每一句話,遲弦笙總是耐心回答,余望舒也不看他,應(yīng)接不暇欣賞這個不一樣的世界。最后馬車在他倆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中,停在一個名叫“仙顏閣”的胭脂鋪。

遲弦笙緩慢從馬車里下來,他看了余望舒幾秒,對男丁和另一個丫鬟說:“玲兒,紹福,你們先回去,望舒留下來伺候就可以了?!?br>
玲兒與余望舒一個寢房的,她愣愣看了余望舒一會兒,少爺待她果然不一般,她心中幾分忌憚的回應(yīng):“是,少爺!”

玲兒和紹福趕著馬車離去,遲弦笙步履匆匆,衣袂飄飄步入店中,余望舒跟在他身后。店鋪中,余望舒被琳瑯滿目的胭脂水粉給吸引,她拿起一盒眉膏狀的筆條仔細觀察:“這就是螺子黛呀,見著真身了!”

她愛不釋手,摸摸這個,聞聞那個,怎也看不夠。一個戴著黑色菱形錦帽,身著藏青色錦衣,留著一縷胡須,身形富態(tài)的中年男子,上前準備阻止余望舒的沒規(guī)沒矩,遲弦笙攔住他,朝他搖搖頭:“李掌柜,把近一個月的賬本拿出來,對賬吧!”

“是,少爺!”

李掌柜識趣的退回柜臺,一旁的伙計見著主子來了,熱情招呼來往客人,殷勤十分。丫鬟打扮的余望舒如同客人一般東挑西選擺弄那些貨品,遲弦笙也不斥責(zé)她,縱著她。

柜臺處李掌柜翻出一本墨青色封面的賬本,手邊放了一把金算盤,遲弦笙與他二人一邊翻看一邊在算盤上精打細算。

余望舒欣賞完整個店鋪,來到遲弦笙旁邊,李掌柜見著她毫無規(guī)矩,又沒眼力勁,連忙吩咐她:“丫頭,后面桌上有水和龍井茶,你給少爺泡一壺茶?!?br>
“好!”

余望舒順從的在后面泡好茶水,端了兩杯茶放在柜臺處,她站在遲弦笙身后忍不住開口:“少爺,望舒有點小建議不知可不可以講?”

“你一個小丫頭,能有什么建議,不要打擾少爺算賬?!?br>
李掌柜不耐煩回應(yīng)余望舒,不知遲府何時收了這樣一個不守規(guī)矩之人。

“無妨,望舒丫頭心思活躍,也有些見數(shù),讓她說。”

遲弦笙低頭指尖在金算盤上來回撥動,口中為余望舒撐腰,余望舒得意看一眼李掌柜,李掌柜臉色鐵青,只得道一聲:“少爺說的是!”

“謝少爺,我剛剛看了一下店中產(chǎn)品和布局陳列,我建議你們可以分門別類一下,比如畫眉的產(chǎn)品擺放一列,口脂與面脂分開擺放,妝粉可根據(jù)粉質(zhì)粗細排列,護膚用品,洗面的和擦臉的分開,然后在每一類產(chǎn)品表明品類,這樣客人來挑選便一目了然,不用耗費時間選產(chǎn)品?!?br>
“還有就是產(chǎn)品價格,我看你們都未明確標明,我們可以把這些產(chǎn)品的價格每個類目都標出來,這樣不至于產(chǎn)生太大的虧損。”

遲弦笙聽了余望舒的話,覺得有些許道理,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看看余望舒,又看向李掌柜:“望舒說得有些道理,李掌柜你讓店中伙計把產(chǎn)品和價格如望舒建議那樣整理出來?!?br>
李掌柜幽怨瞪一眼余望舒,自己原本清閑的工作,此時多了這么多工作量。余望舒往遲弦笙背后躲躲,她當(dāng)然知道李掌柜的埋怨,老板與員工思維不在一條線,她怎會不知道。

心中雖然不舒服,老練狡猾的李掌柜還是阿諛奉承遲弦笙:“是,少爺,這個小丫頭,看著小小年紀,有這些見地,確實不凡。”

遲弦笙淺笑一下,接著認真對賬,余望舒百般無聊的看著遲弦笙青蔥般的手指來回撥動算盤,瞌睡被他撥出來,這么點賬哪里要這么久,她自告奮勇的說:“少爺,要不,我?guī)湍闼悖郧凹抑凶錾?,我也會幫忙算些賬?!?br>
“你會算賬?”

遲弦笙疑惑看著她,她好歹也是一家店小老板娘,怎不會算賬,她不顧遲弦笙懷疑,從遲弦笙手中拿過賬本,掃過幾行數(shù)字,拿出一只手,拇指在指節(jié)處一番點按:“二百三十八兩紋銀,這一頁賬目?!?br>
說完她從旁邊拿起毛筆在一旁寫著一排數(shù)字:“這一頁,三百一十四兩?!?br>
短短幾分鐘,她算了四五頁,在場之人無不震驚,她這個數(shù)學(xué)是體育老師教的人才,在古時成了天才。

“一百四五,四百二十,二百七……”

不到一個時辰,厚厚一本賬本,她就心算加珠算給弄完了,這個可是遲弦笙半天的工作量。余望舒見著瞠目結(jié)舌的眾人,掛不住尬笑一番,順手把賬本遞給李掌柜:“李掌柜,我剛剛對賬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些老客戶,他們在店中進購胭脂水粉量還挺大,我建議你可以把這些老主顧的賬目單獨做出來。”

“這樣我們就可以精準了解到客戶需求,方便維護老主顧的消費動向。另外我們可以把名類不一樣的產(chǎn)品銷量分類記錄,比如胭脂今日賣多少,明日賣多少記錄在一個本子上,這樣我們就能分析出店中暢銷的明星產(chǎn)品,后面我們可以更好利用折扣,捆綁銷售我們的滯留品,做到產(chǎn)品應(yīng)銷盡銷?!?br>
這些新鮮的詞遲弦笙一個也聽不懂,但見過她的本事后,還是覺得她的見地獨道:“李掌柜,就按望舒建議做,你把老主顧的賬目分出來,再把產(chǎn)品不同的分類記錄?!?br>
李掌柜錯愕盯著遲弦笙,不知今日少爺會被一個小丫頭牽了鼻子走,又無法反駁:“是,少爺!”

遲弦笙采取自己的建議,余望舒對著遲弦笙欣喜一笑,靈動的杏眼,彎彎的,煞是好看。遲弦笙被她的情緒感染,臉上漾起微微笑意:“今日你幫我對了賬,還提出這么多良策,你在店中選幾樣自己喜歡的胭脂水粉,當(dāng)是給你的獎賞?!?br>
“不用,不用,少爺,我只是班門弄斧,少爺無需客氣?!?br>
余望舒倒不是客氣,她還真瞧不上這些,她那化妝箱里的名牌化妝品,這店鋪里所有加上也沒得她那一箱子豪華品類繁多,古代胭脂水粉雖然精致,但終究產(chǎn)品單一,只是這些古人不懂。

遲弦笙生平第一次被人拒絕賞賜:“這些東西確實是俗物,也罷,天色還早,李掌柜,我出去逛逛,你按望舒的建議把店鋪打理好,來日我再來店中檢查?!?br>
遲弦笙吩咐李掌柜,走出柜臺,走了幾步回眸見余望舒杵在原地:“望舒,傻站著做什么?走了!”

余望舒應(yīng)了一聲跟上他,出了店鋪,余望舒就徹底放飛自我了。見著什么都稀奇,這里摸摸那里看看,像個鄉(xiāng)下丫頭進城一般,遲弦笙也不阻止她,任她解放天性。

“少爺,你們這里除了熱鬧的集市,還有什么好玩的,好看的?”

余望看了這個望著那個,嘴上還不閑著詢問遲弦笙,遲弦笙目光停在她身上,溫柔回答:“前面有雜耍,曲藝園今日應(yīng)該有幾場戲,東市有斗雞,西市有花鳥,大南街詩苑有文人墨客作詩吟唱,聽說最近夢草坊有個花藝比賽,許多的也說不完?!?br>
余望舒笑顏如花望著遲弦笙,倒退著邊走邊與遲弦笙說話:“這么多呀,這里的生活也不賴嘛!”

“小心!”

眼見著余望舒后背撞著一個老婦人,遲弦笙下意識拉攏余望舒,余望舒一頭扎進遲弦笙懷中。遲弦笙心下怦怦直跳,面上緋紅,他人生中第一次這樣摟著一個女子,他慌亂松開余望舒,嚇得后退兩步,有些羞愧低了頭,呼吸一陣急促。

余望舒對于剛才的擁抱沒有在意,她意識到自己要撞人遲弦笙才如此,她轉(zhuǎn)身見著一個粗布麻衣老婦人,連忙彎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小姑娘,行路仔細點。”

老婦人未作過多計較,說了一句走入人流,余望舒撇撇嘴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遲弦笙的異常:“少爺,你怎么了?”

遲弦笙看向她,她對剛才的事毫不在意,她當(dāng)真是個不拘小節(jié)之人,遲弦笙佯裝鎮(zhèn)定:“沒事,走,我們到前面去看雜耍。”

遲弦笙步伐匆匆,余望舒疑惑跟著遲弦笙走入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