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葉非予葉歆蕭君涵的小說》是今朝如晤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珍饈館的鬧劇算是散了場落了幕,酈娘一揮手,樂聲緩緩舞姬們頃刻就如同什么也沒發(fā)生過的輕衫輕袖起來,煙塵慢慢間竟有一種不似人間仙境的蓬萊之感,不少賓客偷偷摟了一把美人兒的腰身,換來幾句嬌嗔便重新燃起了興致花燈映照下,賭場的開鑼早就令畏懼煙消云散,人群熙熙攘攘就好像——剛才什么也沒發(fā)生,珍饈館還是一如既往的美艷與熱鬧除了,館門口的一小攤血跡那是鐘文棟被拖出來剁手的地方,慕沉川老老實實不敢多嘴的跟著...

第35章 各懷鬼胎事 閱讀精彩章節(jié)


慕沉川跟在那佛爺身后,頭一回享受“萬人敬仰”這個詞匯,光是看著那些頭都不敢抬起一下來瞻仰謝家王爺驚為天人之姿的奴婢們,慕沉川就能好好驚嘆一番,不免心里又增添幾分擂鼓咚咚敲的感覺。

心驚、心跳。

她轉(zhuǎn)過身的時候,瞧見了也是同來參與宴會的幾位大臣,他們沒有跟上來,反是默默的靜候,那神色間無不是有些閃躲,仿佛,在謝非予的面前,誰都不應阻他半分。

他們不愿,他們不敢。

他們退避三尺。

御花園里的花燈早已張結(jié)了起來,流光溢彩的叫人有些挪不開眼,可謝非予不稀罕,年年如此都會叫人生了不少厭煩之情。

這雖說是“家宴”,卻也會有幾位陛下的肱股之臣也受邀前來,比如——

“哎呀,王爺您可真是姍姍來遲啊?!备甸L棲早就落了坐,在那翹著二郎腿,看到謝非予就大咧咧打招呼。

慕沉川跟在謝非予身后第一個認出了他,是那天在酒樓里偷聽自己和祁昱修說話的男人,看來也是個顧命大臣之流,或者說是謝非予的友人。

想到這里,慕沉川不免心里發(fā)虛,謝非予這樣的惡魔,真的會有朋友?

那些朋友能活到?jīng)]被他玩死可真是命大啊!

“傅長棲,老樣子?!敝x非予對這個沒規(guī)沒矩的人并無反感,原因很簡單,他謝非予也向來不是什么講規(guī)矩的人,所以雖然行事作風不同,可這兩人心底里總是潛藏著一份旁人難以懂得的默契。

“我是改不了性子,不過王爺您近來好像轉(zhuǎn)性了?!彼那奶搅颂缴?,看了眼那身后的丑丫頭,那就是慕沉川吧,傅長棲險些沒認出來,“你身邊可從來不會有這樣的無鹽女啊。”

謝非予身邊出現(xiàn)過的女人,才貌品性皆是一流,可他大爺向來看不上,就連王府里的丫鬟,都是順了謝非予心意的,否則,那一只腳都休想跨進門半步,那叫什么。

賞心悅目。

但是今天跟來的丫鬟,也TM太“賞心悅目”了。

傅長棲嘖嘖贊嘆,謝非予能忍受她一路,實在是了不得。

“看來以貌取人這‘優(yōu)點’是會傳染的呀?!蹦匠链ū羌獍櫫税櫍摽诙?,這話還說的有點兒巧妙。

仿佛在說謝非予和傅長棲都是同樣目光短淺的男人,可又似在說,這東西是傅長棲傳染給謝非予的,謝非予那叫冤枉,罪魁禍首是傅長棲。

“哎呀哎呀,小丫頭伶牙俐齒的,”傅長棲倒不生氣,他反而覺得無比有意思,按照慕沉川這性子鐵定沒少和謝非予死磕,可謝非予似乎都沒有要一刀結(jié)果了那女人的意思,莫說傅長棲是賢王的朋友,可說句實話,全天下誰不想看謝非予冷臉吃個癟,尤其是傅長棲,“當心被人拔了舌頭?!?br>
“傅大人一看就是經(jīng)驗之談,令人可敬可佩?!眮恚堈f出你的故事。

慕沉川歪著嘴角,傅長棲被噎了句話突地哈哈大笑起來。

“好玩、好玩!”他轉(zhuǎn)向謝非予,“上回你說的話可還作數(shù)?這小丫頭借我兩日還成?”上回謝非予可是言辭鑿鑿,他傅長棲想要就可以接回家的。

“怎么?不怕家里的女人撕爛了你?”謝非予不喜不怒,只是冷冷道了句。

傅長棲摸了摸鼻子:“花天酒地那是男人本性。”

“別把本王和你比作一丘之貉?!敝x非予冷眼,花邊新聞,找誰都不用找謝非予。

“成成,你賢王府的人,哪個動得。”傅長棲笑的頗具深意,他探著身眉眼挑了挑慕沉川,“王府的新任小丫鬟,跟著咱們這位王爺你恐怕還有得苦頭吃啊?!彼f的悄咪咪就跟在說小秘密似的。

慕沉川眼角抽搐,就這樣沒點官樣的大人她是第一次見,吃驚也新奇,可一想傅長棲這奇葩是謝非予這惡魔的朋友,就也不覺得多奇怪了。

傅長棲不在意,他話完就起身聳了下肩,這兩個男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得天獨厚的令慕沉川有些唏噓,為啥?

她再耳背都聽到周遭女眷們驚嘆的喘息,似乎還都能被艷羨著能如此接近謝非予。

這算什么,慕沉川覺得那些女人莫不是都瞎了眼,謝家王爺再怎么驚才絕艷,可性子動不動要掉人腦袋,伴君如伴虎這樣的句子用在他身邊是再合適不過了。

小姑娘心里嘖嘖感慨,小花癡們,有眼無珠啊。

腹誹歸腹誹,慕沉川表面上還是畢恭畢敬不敢造次的,她不是第一次進宮,卻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大場面,尤其是公主皇妃后宮佳麗三千。

可跟前的謝非予呢,一雙眼都跟沒長似的,哪里風景獨秀他偏偏懶得多瞧一眼。

“大理寺卿未到?”他有意無意隨口。

“他來不了,”傅長棲吃著葡萄,不忘感慨這宮里的可比賢王府那串葡萄好吃多了,“你給他找了那么大的爛攤子處理,貴人多忘事?”

淮陽王。

呂后近親淮陽王被謝非予一道奏折給告的板上釘釘,結(jié)果畏罪自盡于大理寺天牢。

謝非予頷首:“太后選在這個時候辦‘家宴’用意真是昭然若揭?!?br>
“你知道老虎總喜歡看清楚自個兒的掌控度,你打亂了她的計劃,就得接下她的招,安國侯前幾日進宮為了什么,你心知肚明。”傅長棲低聲輕言,可兩人的神色間毫無畏懼,甚至有一些莫名的興奮。

謝非予的指腹摩挲了下金盞酒壺:“那我們就趁機看一看,看看那個老虎都多少的底牌?!?br>
慕沉川歪著腦袋將這兩人的話語盡收耳底,顯然,那兩個毫無自覺的男人根本沒有要避諱她的意思,這是看不起她呢,還是完全沒把她這個“小丫頭”當成潛在威脅?

真是放肆到自負。

所以很顯然,雖說是一場百花燈結(jié)筵,卻滿朝文武各懷鬼胎。

官場的交道和后宮的情誼,在這種時候最是能一清二楚,慕沉川抬眼就看到不遠處安國侯府的女眷都入了座,她下意識的往后瑟縮了下,就跟生怕她們看到她站在謝非予身后似的。

慕涵瑤被一個穿著堂皇奢靡的小姑娘牽著,兩個人交頭接耳的,時不時笑的嘻嘻哈哈,慕沉川倒是記起來,自己這個三姐在宮里可是有一位發(fā)小的。

清和公主。

清和公主是當今皇帝的小妹,是呂太后嫡親嫡親的小女兒,因為生育的時候難產(chǎn),小公主險些就命喪娘胎,所以呂太后尤其格外的寵愛她,養(yǎng)成了一些驕縱跋扈的習慣倒是可以理解。

細細想來,安國侯府的地位也確實可觀,老侯爺和皇族是親家,二姐慕依琴是蓉妃心頭好,三姐慕涵瑤和公主又至交情深,只有她慕沉川,現(xiàn)在可是四面楚歌難以立足。

慕沉川站在謝非予身后,免不了就低頭垂目看到那男人寬厚的肩膀,黑發(fā)沿著肩頭的路線蜿蜒,夜風細微的撩起一兩縷,在金紅赤羽的花紋上顯得格外的動人心魄,就好像——好像那烈焰冥花盛開的彼岸——

也就是這個男人,似乎一直在將她往水深火熱里頭推。

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該給自己鼓個掌,比個6,這二次投胎投了這么個“煉獄”的困難模式。

才想到這里,周遭突的安靜了起來,頓時鴉雀無聲,她就知道,是九五之尊和呂太后到了。

天選之人款款而來,太后看起來是個和藹慈祥的老人家,她朝著皇帝陛下笑了笑,就入了左位,相比,九五之尊更有威儀也看起來頗為嚴肅。

下一秒,陛下的眼神就突的直觸到了慕沉川的身上,慕沉川雙眼一驚,立刻低頭,她心里知道,皇帝陛下怕是認出了她,雖然她現(xiàn)在的身份,不過是賢王帶在身邊的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鬟。

太后的眼神沒有皇帝的凌厲,只是淡淡的掃了一圈在坐的王公大臣,輕悠悠的問道:“怎么沒有見到安國侯府的小丫頭?!焙罡娜顺四匠链ㄋ加袔酌嬷?。

問的無心,恰如無意。

九五之尊聽到了,笑道:“說是昨晚上感染了風寒,來的又急又惡,不便參與?!?br>
太后點點頭,眼神慵懶的瞅了下安國侯。

安國侯不敢濫言造次,連皇帝陛下都不動聲色,他自然不敢承認,簡簡單單兩句說是小女兒抱恙不能前來,拂了太后的一番好意過意不去。

太后不置可否,擺擺手就招呼著歌舞樂聲繼續(xù):“罷了罷了。”她順手就吩咐宮女將備好的四明龍舌茶頒賜下去。

慕涵瑤被清和公主招呼到了身邊坐下,太后是很寵清和的,所以并沒有什么異議,兩個女人絮絮叨叨之間,時不時的眼神瞟向慕沉川,清和公主的神色就更為鋒利了兩分。

慕沉川撇開腦袋,用膝蓋想都能知道慕涵瑤對那小公主說了什么,十分肯定以及確定,這位必然是謝非予的愛慕者之一。

她站在華燈旁,暈光映照了臉龐,也同時落下陰影叫人看不清楚那容貌,慕沉川卻還能感受到異樣的眼光,羨慕嫉妒恨,真是刀刀扎在心上,跟著一個萬人迷就是不一樣,她現(xiàn)在對于那些大明星身邊的小助理有些感同身受了。

怪誰。

當然怪謝非予

沒事那么權(quán)力滔天做什么,沒事那么驚為天人做什么,沒事又這么囂張跋扈做什么。

仿佛這世間的好都落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他肆無忌憚,毫無顧忌。

這是慕沉川心里真正認為的謝非予。

而謝非予呢,對那些愛慕的眼光亦或是政敵嫉恨的意圖都視若無睹,他大爺向來囂張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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