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福妻小說》男女主角許成瑜吳渭,是小說寫手姑蘇羨所寫。精彩內(nèi)容:三月的揚州,惠風和暢,最是一年好景,無怪人總說,煙花三月下?lián)P州正趕上三月初三這一天,白云居中又聚滿了人,揚州城中的商賈閑人,群聚于此,個個手上捧著個汝窯的罐兒,那個手里拿著塊兒出自當世名家之手雕琢而成的玉,真正是好不熱鬧前頭三三兩兩的男人聚在一處,有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聲兒拔高了三分:“我肯三千兩收你這個瓶兒,你還不知足?這瓶子要不是五代十國時的,還值些錢,模樣又少見,我便是三百兩銀子也是不肯給的...
長亭神色慌張的近了蕭閔行身邊去,其實眼底還有驚詫,不曉得他主子如何知道,可此時也只顧著回話了:“主子,果真出事了?!?br>
蕭閔行騰地一下便站起了身,深看了長亭一眼,見奴才點點頭,他面色一沉,轉(zhuǎn)身下了樓。
樓下有他隨行的侍衛(wèi)在候著,便是方才去跟許成瑜的,見他下樓來,忙見了禮,又一路引著他出門,往先前許成瑜出事的地方過去了。
蕭閔行走近的時候,許成瑜還被幾個丫頭圍著,只有她身前稍稍錯開了些地方。
她好像在跟自己的奴才說話,可他站的還是有些遠,不大聽得真切,只隱隱聽到什么感激,什么報答一類的話。
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許家五姑娘,非池中物。
蕭閔行看一看地上跪著的男人們,也就猜得出方才大約發(fā)生了什么事,可尋常姑娘家遇上這樣的事情,哭死過去都是有的,似許成瑜這般鎮(zhèn)定自若,頭腦清楚的,可真是不多見——不,該當是世所罕見。
他沒記錯的話,許家的這位五姑娘,還未及笄呢。
蕭閔行眼底流露出的贊賞毫不掩飾,邁步上了前:“二位姑娘無事,也就算是我的福祉了,何必談這些感激報答的話?!?br>
許成瑜循聲望去,這個男人……她略一合眼,蕭閔行。
這一年的蕭閔行,十七八歲而已,可他生來就是一副好面孔,周身氣度又很是不凡,叫人一看,便曉得他是高門里精心栽培大的孩子。
她前世不常出門的,直到嫁給吳渭為妻,也只是不得不替他走動時,才會出門去應(yīng)付別人家的宴,說到底她是許家長房嫡女,在揚州城中,是沒那個必要紆尊降貴去討好誰家的。
是以她此刻訝然于,她和蕭閔行,竟還有這樣的一段緣分,而不是如前世那般,緣淡如水,在那漫長的人生歲月中,簡直不過滄海一粟罷了。
她不好分心走神,強逼著自己穩(wěn)定了心緒,還沒開口時,許成瑛驚喜的聲音已經(jīng)低低傳來:“是小公爺,五姐,那是恪國公府的小公爺?!?br>
她當然知道那是誰。
恪國公府的二公子,長寧長公主的嫡次子,他大哥在十五歲時封了世子,娶的是榮國公家的嫡長女。
當今天子是他親舅舅,太后是他嫡嫡親的外祖母,他祖父本就是帝師,大姐嫁了梁王做正妃,二姐又定了昌平侯府的世子爺,真正的滿門尊貴。
他十五歲那年,離開京城,來了揚州,做起了生意,揚州城中,沒有人敢得罪這位貴人,是以人前人后,都尊他一聲小公爺。
聽說蕭閔行小時候在京城,那也是個無法無天橫著走的“霸王”,長大了些,被國公爺?shù)跗饋泶蛄巳孱D,才老實了,只是他畢竟太尊貴了,與生俱來的,故而旁人敢稱一聲小公爺,他也就敢受著。
想來也是了——
原本大齊自先帝惠宗皇帝起,便定下了規(guī)制,為官不許經(jīng)商,防的就是官商勾結(jié),以商亂政。
可蕭閔行這樣頂好的出身,卻跑到揚州來經(jīng)營起生意。
起初還有御史言官上折子,倒不是參他,而是參了國公爺。
后來皇帝陛下笑著就駁了回去,說他蕭閔行既不在朝中供職,自然算不得官,小小孩兒家,心血來潮,由得他去就是。
于是蕭閔行便成了“奉旨經(jīng)商”,朝中再沒人敢多嘴說什么。
許成瑜不由在心中長嘆,出身高貴,不知人間疾苦啊。
她從丫頭身后走出來,簡直是畢恭畢敬的同蕭閔行見了禮:“小公爺自然是福澤深厚的人,原不在順手救下我們姐妹,可于我們姐妹而言,這便是天大的恩情,稍后自然是要我父兄登門拜訪,正經(jīng)還禮謝小公爺這份大恩的?!?br>
她說起話來文縐縐,一套一套的,太客氣,倒有些無趣了。
蕭閔行本來是覺得她聰慧過人,又端莊持重,不一樣的老成,非尋常女孩兒可比的,且白云居中她高談闊論,說的頭頭是道,他想來,她該是極會看這些古玩珍品的,正巧了,他除去經(jīng)營手下鋪面外,最喜歡的,便是收藏這些個古玩珍品。
原本自以為知音難覓,未曾想救了人,搭上了話,眼前這一個,卻成了朽木不可雕也,如此迂腐。
蕭閔行一時興致缺缺,擺擺手:“隨你吧?!?br>
說話間,他目光轉(zhuǎn)了地方,叫那為首的侍衛(wèi):“明禮,把人送去知府衙門吧,叫知府好好……”
“小公爺!”
誰知他話音未落,許成瑜的聲音便響起了。
比起先前的不急不緩,清風徐來,此刻卻多出三分急切來。
蕭閔行一挑眉,側(cè)目又望回去,端的是面無表情,只是拿眼神示意她有話快說。
許成瑜在他面前自然是不敢拿喬托大的,便蹲身又是一禮:“這幾個人,能交給我處置嗎?”
蕭閔行吃了一驚。
未及笄的姑娘家,能處置出個什么結(jié)果來?
這幾個雖不是殺人如麻的兇神惡煞,卻也是要錢不要命的主兒,不然怎么敢在揚州城里對許家的姑娘下手,挑的還是她這個長房嫡女。
許成瑜見蕭閔行不吭聲,心下便有些著急,只是又不好表現(xiàn)出失態(tài)來,再三的忍了,努力的平復(fù)著心緒,然則一開口,聲兒到底有些急促:“小公爺與我,其實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小公爺會派人暗中護我們姐妹,便是頂聰明的,曉得癥結(jié)究竟在哪里,既然如此,咱們能不能做個心照不宣?放了他們,叫他們也給他們主子帶個話?!?br>
她一面說,又唯恐蕭閔行不干似的:“我們許家開門做生意,并沒有小公爺想的那樣厲害,在這揚州城中,得罪什么人都不怕似的。有些時候,還是能忍則忍的——”她略想了想,“小公爺知道朝廷下了旨,過了八月主汛期,便要開放海上貿(mào)易嗎?”
要說海上貿(mào)易,姓孫的手底下,是有造船廠的,且在揚州城中也數(shù)一數(shù)二了,從前有海禁,他生意便慘淡些,如今也算靠著朝廷的恩旨翻了身,底氣足了,是以膽子才會大起來。
蕭閔行一時又對她另眼相看。
這女孩兒還真是……也許她稍呆板迂腐了些,可這般聰慧伶俐又大氣端莊,怎么叫人不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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