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精選小說女俘》一經(jīng)上線便受到了廣大網(wǎng)友的關(guān)注,是“馮蘊”大大的傾心之作,小說以主人公馮蘊裴獗之間的感情糾葛為主線,精選內(nèi)容:馮蘊垂目看著溫行溯身上的傷,從小幾里拿出一塊肉脯,塞到他嘴里,“痛就咬它”然后才靜下心來,一點一點將粘在傷口上的衣料剝開這個過程十分的漫長,她動作很輕,可越是輕,溫行溯越是煎熬比起疼痛,他更難忍受馮蘊在他腿間這樣細(xì)致溫柔的動作,那種潛意識生出來的反應(yīng),讓他窘迫難堪,又無可避免地涌動出一絲可恥的愉悅……“大兄再忍一忍,馬上就好,馬上就好了”馮蘊看他眉頭緊蹙,雙眼閉緊,好像...
次日大晴,馮蘊準(zhǔn)備去府獄里走走。
她身邊沒幾個得用的人,裴獗的恩賞肯定是要受的。
但是……
府里的舊人前世都死得很早,很多人的長相和名字在記憶里都已模糊不清,更不記得他們秉性如何,哪些可以收為己用,哪些是陳氏的幫兇……
“看看再說吧?!瘪T蘊想著,讓小滿來替她梳妝。
那天離府,她穿得樸素寡淡,今日心情大悅,換上直裾深衣,雅雛色流仙裙,世族貴女的氣質(zhì)和風(fēng)華便整個綻放開來。
眉香閣外,敖七在等待。
看著走近的女郎,呼吸情不自禁地屏緊。
馮蘊欠身行禮,“有勞敖侍衛(wèi)帶路?!?br>
敖七還個禮,臉頰火辣辣的,有點心不在焉。
府獄就在郡府的西南角,并不很遠(yuǎn),但敖七嗅著那一股淡淡的幽香,覺得這是他走過最為煎熬的一段路。
他不是沒見過美艷的女子,但馮十二娘很是不同。不敢對視,不敢靠近,不敢褻瀆,與她相處渾身肌肉便不聽使喚地繃緊。昨天夜里他甚至熱血上腦昏了頭,做了個與她有關(guān)的夢……
這很危險。
敖七很想早點回營,離開郡府,離開可怕的馮十二娘……
“站??!”一聲厲喝,打斷了敖七的胡思亂想。
抬頭一看,府獄到了。
兩個守衛(wèi)將走在前方的馮蘊攔下來。
“做什么的?”
敖七突然生出不悅。
馮家女郎豈是隨便哪個阿臜可以給臉子的?
敖七掏出腰牌,“奉大將軍令,府獄提人。還不快前頭領(lǐng)路!”
這個世道,手底下有幾百上千號人就敢扯上旗號自稱將軍,天底下的將軍數(shù)不勝數(shù),但一品大將軍,整個大晉朝只有一個。
守衛(wèi)看著敖七桀驁的眼神,賠笑兩聲,表情慌張地回頭——
門開了。
里間走出一個內(nèi)侍模樣的白面無須男子,約莫三十來歲,神情陰郁,走路慢條斯理,帶著幾個侍從,盛氣凌人。
“太后殿下旨諭,安渡郡府獄一干人犯,全數(shù)押往中京問罪,即刻啟程,不得有誤?!?br>
他的聲音高亢尖啞,聽得人很不舒服。一雙打量馮蘊的眼睛,更是不懷好意。
“你就是馮氏嬌娘?”
兩世為人,馮蘊已經(jīng)很會看人臉色。
這個內(nèi)侍她見過,李桑若跟前侍候的,姓方,前世他便多次給馮蘊難堪。顯然,這輩子也沒很討喜。
馮蘊微笑揖禮,“正是許州馮家女,見過公公?!?br>
她的姿態(tài)非常端莊,禮儀規(guī)矩一看便是世家大族里教導(dǎo)出來的,讓人拿捏不到錯處。
看著世家女郎淪落至此,方公公眼里的鄙夷幾乎不加掩藏,“聽聞你有寵于大將軍?諂媚蠱惑,使得將軍屢屢為你破例?”
馮蘊略微意外。
李桑若這就沉不住氣了?
前世她剛到裴獗身邊侍候的時候,這位臨朝太后是沒什么反應(yīng)的。
這次裴獗沒有碰她,卻派心腹送她回安渡,又把太守府的人賞賜給她,分明恩典更重。
所以,李桑若這么著急出手,是怕裴獗對她走心?
婦人果然不能有情,不然如李桑若這般權(quán)勢登天,也會不自信。
馮蘊心里感慨一下,很是平靜地道:
“大將軍是何許人也?豈會被一介女子迷惑?公公這話,是在侮辱將軍,還是在侮辱太后?”
“放肆!”方公公被她回嗆,臉色難看至極。
“馮氏女,你一個低賤的姬妾,竟敢質(zhì)疑太后殿下?”
“我是在質(zhì)疑公公?!?br>
“質(zhì)疑咱家就是質(zhì)疑太后殿下!”
“公公打我的臉,就是打?qū)④姷哪??!?br>
馮蘊理直氣壯的話,讓方公公心里一涼,不由多看她幾眼。
這女郎胸滿腰細(xì),高挑柔韌,風(fēng)姿氣韻尤為動人。
更絕的是,她身段看似端莊,其實內(nèi)媚暗藏,是男子最愛的那一種高貴尤物,一看便生占有之心。
去勢的公公也是男子,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此女比他在宮里十余年間見過的所有妃嬪都要勾人。
要出大禍了!
來安渡前,他還以為太后疑心過重……
如今一看太后就是太后,有見地。
這樣的妖精不除,只怕裴大將軍要拱手讓人了。
方公公正了正神色,添了幾分狠意,“既然馮氏女不識好歹,那就一并押回中京,聽候太后殿下發(fā)落吧。”
他揮手便招呼侍衛(wèi)前來捉人。
然而,兩個小黃門將將圍上來,敖七便從斜刺里拔刀出鞘。
一言不發(fā),直接砍殺。那閃電般的速度,將來不及避讓的小黃門一刀扎透,捂著胳膊慘叫出聲……
接著,敖七將馮蘊拉到身后,長臂抓住另外一人,回手便推向方公公,撞得他踉蹌后退,在門欄上發(fā)出殺豬般的痛呼。
“大膽!敖侍衛(wèi)敢抗命不成?”
敖七哼聲:“在下奉的是大將軍的命令。”
方公公被撞得怒火中燒,“咱家今日偏要將人帶走,你待如何?”
敖七將佩刀抬高,指著方公公的臉,橫挑過去,“要你狗命!”
那是一柄細(xì)長的環(huán)首刀,刀背厚實但刀鋒尖利,在戰(zhàn)場上飲過血,殺人時沒有半分猶豫,又穩(wěn)又準(zhǔn),恰到好處地削去方公公的一撮頭發(fā),又不會致命。
“敖七!”
方公公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撫住頭皮,看著鮮血從指縫流下來,嚇得當(dāng)場結(jié)巴。
“你,你眼里有沒有太后,有沒有王法了?”
敖七皺眉看一眼他心愛的佩刀,大概覺得晦氣,不高興地在方公公身上擦拭幾下,神態(tài)狂妄至極。
“大將軍主政安渡郡,大將軍的話就是安渡郡的王法?!?br>
方公公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心里恨得要命,卻又無奈。
裴獗的那群侍衛(wèi),一個個好勇斗狠,人命在他們眼里,如同兒戲,惹急了真是說殺就殺。
且如今亂世當(dāng)頭,皇權(quán)未必大得過兵權(quán),即便是太后和丞相,也要顧及裴獗的臉色。
更何況,太后對裴獗情根深種,要是鬧得太難看,倒霉的還是他這個出氣筒。
方公公看了看血淋淋的手掌心,松開咬緊的牙槽,換上個笑臉。
“咱家奉命辦差,還請敖侍衛(wèi)高抬貴手……”
敖七翻個白眼,一副“我管你死活”的狂傲,只道:“將軍治下,就得按將軍的規(guī)矩來。我要的人,公公帶不走?!?br>
方公公氣血上腦,“敖侍衛(wèi)……”
“二位!”馮蘊觀戰(zhàn)半晌,見火候差不多了,朝敖七遞了個安撫的眼神,給他順了順毛,這才彎腰朝方公公行個禮。
“小女子有個折中之法,公公不妨聽聽?”
方公公正是進退不得,聞聲便道:“你待何如?”
馮蘊道:“太守府的人,我?guī)ё咭徊糠?,留給公公一部分,你和敖侍衛(wèi)都好交差?!?br>
她語氣輕緩,姿態(tài)柔和,說的話卻有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力量。
—
府獄里光線昏暗,地面潮濕,散發(fā)著霉變的氣味。
這里如今關(guān)押著的,大部分是曾經(jīng)治理這座城池或是看守府獄的人。來不及逃走的官員,屬吏、守軍,家眷,將牢舍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罵的,啐的,求的,哭嚎的聲音,在陰氣森森的牢獄里,如地府幽冥,分外恐怖。
馮敬廷燒毀糧倉,詐降潛逃,他們慘遭橫禍,成了替死鬼。
因此看到馮敬廷的女兒,自然痛恨之極。
馮蘊從中走過,神情淡漠。
她不是菩薩,救不了那么多人,這是戰(zhàn)爭的慘禍,無論多少憤怒和仇恨,都只好各歸各命。
太守府屬吏和仆役關(guān)押在丙字獄,男男女女,眼巴巴看著馮蘊走近,一些人驚喜地哭泣起來,而一些往常跟著陳夫人,對馮蘊極盡刻薄的人,則是嚇破了膽……
馮蘊站定,看著牢里那些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遭此變故,諸位受苦了。我今日來,是接你們離開的。但走之前,有幾樁事情,我想先弄個明白……”
眾人嘴里應(yīng)是,眼神齊齊落在馮蘊的身上。
他們不是第一次見到府君的嫡長女,但這雙帶著笑卻寒意森森的眼睛,卻十分陌生,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陳夫人借著娘家的勢,與長房暗通款曲,想取我而代之,將馮瑩許配蕭三郎,有知情者站到左側(cè)?!?br>
“陳夫人苛刻眉香閣的人,并縱容仆從欺辱我,有知情者,站左側(cè)?!?br>
“陳夫人放出風(fēng)去,說馮十二娘自幼罹患癔癥,言行無狀、舉止輕浮,毫無閨閣儀態(tài),不堪許配蕭三……有知情者,站左側(cè)。”
馮蘊問了許多舊事,語氣平和,意圖不明。
但她每說一句,就有人站到左邊去。
他們心里在想,十二娘要打聽這些事情,肯定會細(xì)問,他們只要將前主子的惡行狠狠抖落出來,便可以邀功討好新主子了……
不料馮蘊問完,點了點人數(shù),只露出一個滿意的笑。
“好了。左側(cè)的人,方公公帶走問罪。右側(cè)的,隨我離開。”
方公公:“???”
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但事已至此,別無他法,只得冷著臉掃一眼馮蘊,招呼侍衛(wèi)過來押人。
“嗚……”
牢舍里哭聲大起。
他們這時才明白,馮蘊是在報復(fù),但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將那些一問三不知的人帶走,哭喊求情,或是詛咒痛罵。
馮蘊不為所動。
這些人要么是陳氏的幫兇,要么是小人。
即使方公公不來,她也不會客氣,現(xiàn)在有方公公代勞,倒是省了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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