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的木屋”的傾心著作,劉據(jù)衛(wèi)青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呵,也是奇了怪哉”甘羅之才?劉據(jù)只是笑笑,不以為意十二歲拜相的甘羅,也確實適合拿來跟劉據(jù)對比至于東方朔后面那—句,多在武將中流傳,劉據(jù)心中清楚是怎么回事新式馬具雖然沒有刻意保密,但最先知道內(nèi)情的肯定是軍中將領(lǐng),再然后,凡是愛馬的將軍,自然會對劉據(jù)多—分敬意這種反饋很清晰之前釣魚那—遭,多是文臣來太子宮表態(tài)示好而這大半個月里劉據(jù)有時去未央宮問安,有時去霍去病府上,期間只要碰到武將,...
太子宮的其他官員劉據(jù)可以自行安排,但唯獨這兩位,太子太傅、太子少傅,必然要劉徹選定。
前者,太子太傅石慶。
此人家學(xué)淵源。
石慶的父親,石奮,自小隨侍高祖劉邦,文帝時官至太中大夫,擔任景帝的老師,到了景帝登基,又位列九卿。
石家一門四子、加其父皆是兩千石大員。
因而人送美名,稱石奮為:萬石君!
寓意他教子有方。
若非石奮不久前去世,劉徹恐怕都會請對方出山教導(dǎo)自己兒子,但如今,請來其子石慶也可以。
打的就是對方家教有方,可以教導(dǎo)劉據(jù)的心思。
總結(jié)下來:太子太傅石慶,搞教育的。
再說后者。
太子少傅莊青翟,此人的身份就要顯赫一些了,開國勛貴之后,襲爵武強侯。
曾擔任過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
堪稱要身份有身份,要資歷有資歷,即使是當老師,人家也有學(xué)問。
莊青翟,好黃老之學(xué)!
殿宇之中,只見劉據(jù)少有的兩袖交叉下垂,規(guī)規(guī)矩矩跪坐于軟塌上,拱手作揖,行了弟子禮。
“見過太傅,少傅?!?br>
兩人皆坦然受了。
面容清瘦,頭戴高山冠,不茍言笑的石慶微微點頭,上下打量了一番劉據(jù),隨即率先開口:
“陛下告知我,言說你聰明過人,有曠世之才,是否屬實,我日后還需考教。”
“今日來此,是告知一聲?!?br>
“以后每日卯時起,至辰時,將由我為你傳道授業(yè)解惑,諸子百家、先秦故事,皆可學(xué)、皆可問?!?br>
“我若不知,自會為你尋找良師知之?!?br>
劉據(jù)頷首受教,再拜,“謝太傅?!?br>
天地君親師。
面對老師,劉據(jù)需敬,更何況還是位于如今這個師生堪比父子的時代,身處師生名譽緊密捆綁的太子宮中。
可以說。
從劉徹給定下師生名分的那一刻起,劉據(jù)便與石慶、莊青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現(xiàn)在的太傅、少傅,并不是后世王朝中淪為昭示榮寵的虛銜,它有切實的實際意義。
他們對待劉據(jù),會傾囊相授,甚至在超出教學(xué)的范圍,也要堅定的與劉據(jù)綁在一輛戰(zhàn)車上!
這不以任何一方的想法而改變。
因為。
在外人看來,你是他的老師,你就是他那一方的人!
“還有一事?!笔瘧c面露滿意,補充道:“陛下欽點了儒家的《公羊春秋》,此傳為必學(xué)?!?br>
劉據(jù)挑眉,“敢問太傅,《公羊春秋》有何大義?學(xué)之有何明理之處?”
說實話。
對于便宜老爹搞得那個獨尊儒術(shù),劉據(jù)是有些想法的,后世什么腐儒、犬儒他不是沒聽過。
此時聽到儒家學(xué)說,劉據(jù)本能遲疑。
石慶略微沉吟,“我先前聽聞,你與淮南王一脈有過沖突?還不可調(diào)和?”
“不錯?!眲?jù)道。
石慶點頭撫須,“那便簡單了,《公羊春秋》主張大一統(tǒng),還說九世之仇尤可報也,按這般說法...”
他抬頭看了劉據(jù)一眼,平靜道:“按這般說法,你可以滅了淮南國,至死方休?!?br>
“???”
學(xué)!
必須學(xué)!
劉據(jù)得道歉,什么腐儒、犬儒,我大漢的儒,那是鐵漢子、真男人儒!
沒說的。
不愧是劉徹欽定的經(jīng)傳,知子莫如父啊,完全對自己的胃口!
見劉據(jù)頻頻點頭,石慶默然不語,僅僅就是觀察了這么一會兒,他對自己這個學(xué)生性情如何,已經(jīng)有了估計。
‘哎,又是一個陛下呀!’
這頭話罷。
殿中另一位師者才緩緩開口。
莊青翟年近花甲,兩鬢已然斑白,氣色卻不錯,跟劉據(jù)說話時的語氣也十分溫和,不像嚴厲的老師,倒像個長輩。
“呵呵,老夫不似石太傅那般博聞廣記,儒家、法家涉獵不多,殿下要是想了解黃老,我倒能說道說道?!?br>
說著。
他話鋒一轉(zhuǎn),笑道:“不過黃老學(xué)說并非如今主流,不學(xué)也罷,殿下日后若有朝堂上的疑惑,倒可以找老夫。”
“我略知一二?!?br>
聽聽,什么叫說話的藝術(shù)。
這就是!
誰不知道皇帝在十多年前推崇儒術(shù),漸漸罷黜百家,其中最受影響的就是黃老之學(xué)。
須知。
文景兩帝在位幾十年,一直施行的就是無為而治,彼時黃老盛行,為天下唯一顯學(xué)。
即使在竇太后掌權(quán)期間,依舊是黃老獨尊。
直到。
劉徹來了!
黃老瞬間從山巔,跌入了谷底。
老劉要干匈奴,得折騰吧,他還要整諸侯,也得折騰吧。
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折騰未動、意識先行,老劉沒有絲毫猶豫就選了儒家。
劉徹:干仗!朕要干死匈奴!
儒家: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干!
劉徹:干仗!朕要干死諸侯!
儒家:好,天上地下,唯君獨尊,諸侯分制,自成一國,實在荒謬,干!
就這般,兩者一拍即合。
折騰大行...不對,是儒家開始大行其道,繼承前任、殺死前任,成為當世唯一顯學(xué)。
在這等大環(huán)境下,莊青翟敢教劉據(jù)黃老?
他敢教,劉徹就敢弄死他!跟皇帝唱反調(diào)可還行....
當然。
話又說回來。
劉徹安排莊青翟來擔任太子少傅,壓根就和學(xué)術(shù)無關(guān),這部分,有石慶就夠了。
而莊青翟,沒聽人家剛才的暗示嗎。
‘朝堂疑惑,找他!’
擔任過三公的人,還是開國勛貴之后,又從小泡在長安城這個大染缸里,不客氣的說,朝堂上就是放個屁,莊青翟都能猜到哪里要刮妖風!
總結(jié)一下:
太子少傅莊青翟,搞陰謀詭計的。
愛其子,擇師而教之。
劉徹選的這兩位老師,當真是煞費苦心,簡直一個更比六個強。
但是,你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
列位!
你可以小看淮南王,萬萬不可小看劉徹呀,寵兒子,人家是認真滴!
午時剛過。
劉據(jù)親自送別了用過午膳的太傅、少傅兩人。
他前腳回宮,后腳劉徹的加強班便派過來了,寥寥三人,卻鼎鼎大名!
只見。
大殿上,三人齊齊下拜:
“臣東方朔,司馬相如,嚴助,拜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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