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本人已穿荒年,有事記得燒紙》,講述主角陳冬月尤思佳的愛恨糾葛,作者“蝴蝶不愿意”傾心編著中,本站純凈無廣告,閱讀體驗極佳,劇情簡介:再說她昨天手賤,把空間里的吃食全部召喚了出來,這天雖然已經(jīng)冷了,可放的時間長了,沒啥添加劑的吃食,也會壞的壞掉不如吃掉,所以陳冬月也不等宋好婆他們反對,就又回房間,拿了塊醬牛肉出來,“早上煮點兒小米稀飯,昨天的饅頭和黑饃也熱一下,還有這個醬牛肉,切了薄片,加點兒芫荽昨日糧油店的小二還送了半斤香油給咱們,我都給放廚房了,宋蕓,你拌牛肉的時候,再添點兒香油進(jìn)去,味道定差不了”.......不準(zhǔn)備...
因為對尤思佳的命硬,達(dá)成了一定的共識,所以宋家的幾個女人之后還是安安靜靜的把飯給吃了。
桌上原本五個肉包,陳冬月給了宋不凡倆,小米吃了一個,還剩下的兩個,陳冬月自己吃了一個,另外剩下的那個,宋家母女倆都說要留給跑出去的宋楊,她們喝點兒白菜糊糊就行。
陳冬月反正自己吃飽就行了,至于人家怎么安排吃食,跟她沒關(guān)系。
她們愛留給誰留給誰。
陳冬月的親閨蜜,統(tǒng)共就給她貢了八個包子,她能拿出五個,都已經(jīng)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還想讓她怎么樣?
老實說,就她現(xiàn)在這樣的行為,以她看小說多年的經(jīng)驗來判斷,已經(jīng)犯了圣母罪了,再不讓自己吃飽喝足,那估摸著得直接判死刑。
陳冬月愿意拿吃食出來給宋家這幾個人分分,主要也是因為她從小家庭不怎么美滿,所以特別喜歡熱鬧。
她可不想老宋家這幾個人真的餓死,萬一這些人真餓死了,那她在這異世界豈不是又變成了一個人?
不行不行,她接受不了這天煞孤星般的宿命。
所以這幾個包子,陳冬月全當(dāng)是給自己買個熱鬧了。
...........
吃完飯,宋家母女便心不在焉的開始干起家務(wù),完全已經(jīng)記不起自己爹可能無了,又百無聊賴的小米則拿著個小木棍子,在地上寫著字。
充當(dāng)門衛(wèi)的陳冬月,看著小米,寫了十遍一二三之后,便問她:“你是不是只會寫這三個字?”
小米擴(kuò)大了鼻孔,沖陳冬月哼哼一聲:“誰說的,我還會寫四呢!”
“哦?那你寫一個我看?!标惗乱荒槈男Φ?。
“寫就寫?!毙∶渍f完,拿著手里的小木棍,在你地上劃了四道,然后沖陳冬月道:“瞧,這不就是個四?”
陳冬月憋著笑,豎起了大拇指,“厲害啊~~寫的不錯,接著寫五?!?br>
沒錯,陳冬月就是惡毒的正房大老婆,一點兒不想教小孩兒寫字。
正當(dāng)陳冬月一臉壞笑的看小米在地上劃線的時候,就聽外頭有人敲門,“宋好婆~~~你在家嗎?”
“欸~~~”宋好婆答了一句,才想去開門,卻見陳冬月攔在了門口,然后扯著嗓子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娘不在家?!?br>
..........宋好婆歪著腦袋,一臉疑惑的看著陳冬月。
外頭喊門的婦人翻了個白眼,繼續(xù)喊:“喲~~冬月啊~~咱們也是好心,想來安慰安慰你娘,你這不讓我們進(jìn)門,是怎么個事兒?。俊?br>
“沒怎么個事兒,我男人又沒死,我可不想聽你們的安慰?!标惗赂糁T回了一句。
據(jù)陳冬月回憶,她在這個村子里,向來是村霸一般的存在,所以說話太客氣反而奇怪,就這么打直球,倒也坦蕩自在。
“你男人那隊人馬都全軍覆沒了,他還能有個好?!還真是.......?。 ?br>
正在門外大聲嚷嚷的,是宋家隔壁的于家婆娘,人家都叫她大嘴婆。
自從這陳冬月嫁到宋家之后,倆悍婦就沒少干仗。
這會兒聽說尤思佳出了事,她說是來安慰宋好婆,實則是來瞧陳冬月好戲的。
可她這話才說到一半,突然就見陳冬月拎著把劈柴用的斧頭出來了,著實是被嚇了一跳。
門外的一群人,就聽陳冬月甩著斧頭道:“我就說我男人命硬死不了,怎么的?!你非得詛咒我男人死了?。?br>
以后你要非得這么說,我可告訴你.......我男人要是真死了,那就是你咒的,到時候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陳冬月這話說的是,七分胡鬧,八分無理,多少讓門外那群來看熱鬧的人發(fā)懵。
可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陳冬月便拎著個斧頭,又是一頓輸出,“你們可都給我聽好了,我今天說的這話,可不僅僅是跟大嘴婆說的。
我男人尤思佳,天生命硬,不是那么好死的!
官府沒發(fā)告書和銀錢下來,就代表他肯定沒死。
往后這村子里,再有人咒我男人死了,我陳冬月就不會放過他!都聽明白了嗎?”
說完,她也不等人家回答,再一次‘嘭’的一下,把院門給關(guān)上了。
力氣之大,門框子都給她給拍歪了。
等在外頭看熱鬧的人,嘟嘟囔囔,直說著陳冬月還真是天下第一悍婦,論不講道理,南州府她都能排的上號。
院子里。
“冬月......”宋好婆顫顫巍巍,“外頭都是村里的鄰居親戚啥的,你這么說話,太得罪人了......”
“得罪人怕什么,”陳冬月冷笑一聲:“倒是咱們認(rèn)了尤思佳真沒了,有些人怕是得惦記咱們家房子田產(chǎn)了呢?!?br>
反正電視劇和小說里都是這么寫的。陳冬月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不......不會吧?”宋好婆嘟囔了一聲。
宋蕓也道:“我二哥,不也是個男子?族里人應(yīng)該不會......”
“你二哥?”陳冬月歪著嘴輕哼一聲:“連我都能隨便拿捏他,族里頭那么多勞什子的族叔族伯的,弄他不是隨隨便便的嗎?
行了,不管族里的人到底是好是壞吧,你們?nèi)?dāng)是我小心眼就得了。
反正咱們現(xiàn)在就認(rèn)準(zhǔn)一件事兒,只要官府沒發(fā)文,那尤思佳就是沒死,誰敢把算盤打到我們頭上來,咱們就去告官。
好歹尤思佳也有個百戶的官身,比平頭百姓告官總歸要容易一些。
要是官府發(fā)了文,證實尤思佳真的死了,那尤思佳那百戶的軍籍,就讓宋楊去繼承了。
有官不嫌小,到時候宋楊有了官身,也沒人敢欺負(fù)到咱們?nèi)齻€女人身上來。”
“四個,是四個!”一直蹲在門口看戲的小米,突然插了一嘴。
要說小米吧,之前還真的挺討厭她的這位‘母親’的。
這婆娘又懶又饞,還喜歡打人罵人。
可今天不知怎么的,小米居然覺得這位母親大人.......居然還有點兒勇猛呢?
她以后.......當(dāng)然也不想成為母親這樣的悍婦,但是那股子勇猛的勁兒,小米還是很想學(xué)學(xué)的。
...................
在陳冬月的‘好聲勸慰’之下,原本心中悲痛又慌亂的宋家母女二人,多少是有些鎮(zhèn)定了下來。
待到天色將黑,頂著鼻涕泡跑出門的宋楊便也回來了。
他推門開院門,卻見家里頭母親已經(jīng)做好了看不清是啥的糊糊,小米在地上劃杠杠,而宋蕓則在收著茄子干.......
一切,都異常的平靜。
這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樣啊.......他在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想好了說辭如何安慰母親和妹妹,這會兒......好像排不上用場了是怎么回事?
連跟著一起回來的宋不凡,也覺得這家里頭,平靜的似乎有點兒過了頭。
不過這會兒他也不想多留,懷里揣的那倆肉包子,再揣下去可得餿了。于是宋不凡只在門口跟宋好婆打了個招呼,便急匆匆的跑了。
夏日里發(fā)了大水,宋不凡家里頭的五個娃娃,這會兒就剩了倆,這些日子跟著他們夫妻倆也是吃糠咽菜,過的很是凄苦。
今日倆孩子總算能吃上白面包子了,宋不凡覺得自己這一天兩趟的縣城,跑的也不算冤枉了。
在外頭跑了一整天的宋楊,抖著腿兒進(jìn)了院子,一口氣還沒喘勻,便被宋好婆給拖到了小方桌前頭坐了下來。
“怎么樣?縣衙里頭怎么說的?”宋好婆焦急的問了一聲。
宋楊無力的搖了搖頭,“沒見著師爺,但是縣衙里頭的皂吏說,的確聽說咱們南州府出去的官兵,死了大半,我哥之前在的那個騎兵營好像去追擊窮寇,就沒一個人活著歸隊的。我哥怕是.......”
“沒事沒事,”宋好婆拍著自己的胸脯,沖小兒子說道:“沒有確切的消息,就是你大哥沒死。你大嫂說了,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以后咱們對外頭人,就這么說,知道了不?”
“嗯?!”宋楊很是疑惑,“可是,可是,可是這......”
“二哥,別可是了!”宋蕓把鍋子上熱著的那個肉包子遞給了宋楊,“大嫂以前雖然老愛欺負(fù)我們,但是這件事兒,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再說......再說我心里頭,也是覺得,大哥肯定不會死的?!?br>
宋蕓這話一說出口,自己便先哭了起來。
緊接著,坐在邊上的宋好婆也開始悄悄抹淚。
雖然尤思佳能活著的希望渺茫,但是只要一天沒得到官府的確切消息,那尤思佳就有活著的希望,不是嗎?
宋家母女之所以能接受陳冬月的說辭,也是因為在她們心底里,是希望尤思佳能好好活著的啊。
捏著肉包子的宋楊,含淚咬了一口包子,然后狠狠點了點頭,“對,大哥一定沒死?!?br>
“那陳冬月,也算是......第一次說了人話,辦了人事了。”宋蕓朝陳冬月的房間看了一眼。
“辦了啥人事?。 币恢倍自诘厣蟿澋纼旱男∶仔÷暠г沟?,“我怎么覺得我被騙了呢?她說劃一個道就代表一個數(shù)......那我想記個一百,豈不是要劃一百個道兒?!一張紙也寫不下啊~她肯定是胡說的,壞女人,連小孩兒都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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