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蓮腸粉的《放跑外室后,瘋批世子他悔了》小說內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小窗子正對著月光,依稀能清晰瞧見對面的男子臉色沉下來,風雨欲來下—刻,她的手腕被男子抓住,仰頭對上那雙幽深的眼“你是爺的外室,怎么就來不得?”“區(qū)區(qū)—介奴婢,是爺過于縱容,才讓你忘了本分”謝長宴極少發(fā)怒,素日以來進退有度,眼下是生了氣,‘砰’—聲將門磕上,解了衣襟,朝著床榻而去屋外長風只聽見里頭傳來怒罵聲,接著是重物掉落,似是器皿砸在地上,月光映照在窗花上,兩個身影驟然交纏,聲音越來越小...
兩年的相處,好歹也算是對謝長宴觀察入微,身后男子眼眸中溢出的柔軟,讓她心驚。
“世子,這如何當得?”
溫棠連連推辭,言語間皆是規(guī)矩,眉眼閃爍著不明的光,仍舊極力維持著面容上的體面。
“夏夏,既出府別喚我世子,拘束?!?br>
“往后,叫我名字即可,或是宴哥哥也尚可?!?br>
溫棠掩下心下的不安,低低喚了聲那人的名字,嬌嬌軟軟的,落在旁人耳中別有一番意境。
“長宴?!?br>
謝長宴審視鏡中的嬌俏女娘,只當是臉皮薄、羞澀,心下暢快幾分,眉目染上一絲喜色。
“世子爺和明夏姐姐好生登對!”
綠綺候著一旁,見身前一對癡男怨女,心中喜不自勝,她的姐姐終是得了主家垂青,便是日后主母進府,世子想必也不會冷落。
“綠綺,白日在爺面前瞎說些什么?!?br>
見謝長宴并未反駁,溫棠心下一滯,險些失色,只一秒就調整了面部情緒,看過去還是方才那般嬌俏。
身后伺候的婆子丫鬟被打發(fā)出去。
謝長宴嫻熟的將一頭青絲盤起,零落在眉前的發(fā)被梳起,露出光潔如玉的額角,青絲的束帶和細碎的白玉珠花曲成靈蛇髻,發(fā)間一縷青碧色的發(fā)釵更是點睛之筆,襯得少女面似桃花含露。
“爺,這……”
溫棠愕然,姣好的面上全是啞然。
近身伺候兩載,竟不知被謝家老太捧在手中如珠如寶的世子爺綰發(fā)的動作這般嫻熟。
“夏夏?!?br>
謝長宴輕攬著女子,緊磕著眼,眉目間似有痛意,良久他才徐徐道來:“我的生母,陸云晚,談及她京城無人不贊嘆,兒時她邊般為我這般綰發(fā)……”
提及過往,男子冷峻的眸中飛快閃過痛意,雖轉瞬即逝,還是被溫棠捕捉到。
溫棠怔愣。
眼前人的生母,是整個侯府的禁忌,當初為了討好上司,了解謝長宴的喜愛,她也是趁著廚娘和管事嬤嬤吃醉了酒才的探出一點消息。
據說這陸家大娘子,雖是正妻,老侯爺卻格外偏愛妾室。
嫁入謝家沒幾年,留下一子早早撒手人寰,對外宣稱是病逝,可能入燕京為官宦哪有簡單的,只道看破不說破,說都知道陸家長女陸云晚是被鎮(zhèn)北侯活生生氣死。
饒是看慣了王宮貴女、燕瘦環(huán)肥,還是被眼前的嬌嬌狠狠驚艷了。
對面嬌兒整日里一身素衣,不是青綠,就是素白,如今穿著華麗的襦裙,干凈脫俗的小臉更添上幾分妖媚。
溫棠不是沒注意到那雙熾熱的眼,心下陡然不適,她不自在的別上面紗。
謝長宴從來就不是見色起意的紈绔之徒……
沒等她緩過氣來,就被牽著去了花船上,滿池的荷花燈、熙熙攘攘的人流,別有一番風味!
“世子爺,這是?”
溫棠收斂神情,無措的望著對面,只見那人笑意盈盈落了灰的手帶出一碗長壽面來,底下還窩了個雞蛋。
“夏夏,民間的習俗,女兒家及笄禮都是要綰發(fā)、吃長壽面?!?br>
“爺親手做的?!?br>
不知是不是錯覺,謝長宴說話的時候,溫棠仿佛瞧見那張清冷的面龐上閃過抹不易察覺的溫情。
謝長宴對上那雙難以置信的眸子,面上有一瞬的僵硬,很快她就釋然了。
明夏好歹是他還沒入房的女人,待她好點也不是不可,這兩年她確實盡忠職守,當得侯府的姨娘。
“謝世子…長宴?!?br>
那人最不喜忤逆。
溫棠小口小口吃著碗里的面,原以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會是個廚房殺手,入了口才道能吃,中規(guī)中矩。
小半碗面吃完,便被拉著看河中花燈,謝長宴甚至陪著她一起放花燈,又道:“夏夏,荷花燈祈愿,咳咳,據說很靈驗。”
這事還是長風告訴他的。
半年前,他起了將人收進府中的心思,念著溫棠乖順得知此事必然同意,就一拖再拖,只不過沒想到自己早早習慣這小女娘伴在身旁左右。
上回,親自將人放跑更是令他后悔。
若非千里駒快,明夏莫不是要和那顧家兒郎私相授受,定下婚約,想到這謝長宴沒由的一陣后怕。
“好,勞煩長風侍衛(wèi)拿筆墨來?!?br>
溫棠說話聲音軟軟的,拿過筆墨還不忘對對面男子感激一笑,剎那間,掩在面紗下的面容倒是叫百花都失了顏色。
男子怔愣了一息,內心不住感慨主子撿了個寶,莫說是京城權貴家的千金,仔細打扮一番,就是被譽為燕京第一美人的七公主在姑娘面前都不遑多讓。
這般顏色,無論家世,中宮娘娘都當得。
不知是不是錯覺,長風總覺得世子的眼神好像要刀了他。
溫棠自是不信花燈許愿這一說法,可多年回家的念想從未斷過,這一刻,她是真愿意相信祈愿,希望能回到她的故土,見到那個人……
“世……長宴,明夏祈愿,你可不要偷看。”
小姑娘緊捂著字條,握著狼毫,眉眼卻時不時往他這邊探來,不必想,大抵祈求能在侯府安身立命,平安一生又或是榮寵一生的夙愿。
謝長宴眉心微微動了動,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到底是小姑娘,再穩(wěn)重聰明,還是不乏些許天真浪漫,如此甚好,他的夏夏理應充滿生機。
此時正是花街最熱鬧的時候,漆黑的天幕中亮起數盞孔明燈,璀璨、耀眼而奪目,便是溫棠這個現(xiàn)代人也被震撼住了,癡癡的望著半空,心中吐槽著究竟是哪個王公貴族這般大手筆。
一盞燈火少說也要幾兩銀子……
這都有數百盞??!
“夏夏,喜歡嗎?”
“是長宴準備的……是為了給我過生辰?”
溫棠簡直不敢置信,露出的大眼睛像小松鼠般瞪大了,眼底不自覺流露出一絲畏懼。
謝長宴這廂操作,是在對她示好?!
“我說是你又當如何?”
謝長宴溫和如水的眸子瞇了瞇,不免有幾分銳利,看著身前神色不自然的女子,他無奈捏了捏她的手心,嗓音慵懶:“侯府的人不知情,祖母更不知情,夏夏可放心了?”
他的嬌嬌兒,就是膽子太小。
想到她是被生父賣到縣衙撞到人牙子才逃出生天,謝長宴只是笑笑,將人按進懷中,溫柔的摸了摸鬢邊散落的絨毛,湊近輕聲道:“我的嬌嬌,你已及笄?!?br>
“我會在京中尋個寬仁的正妻,不會叫你看見深宅那些個骯臟事?!?br>
溫棠腦袋轟的一下炸開,僵在原地,一股寒意從頭到腳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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