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嫁權臣》,主角分別是陸衡之蘇青珞,作者“有香如故”創(chuàng)作的,純凈無彈窗版閱讀體驗極佳,劇情簡介如下:陸衡之站在桌案前,看著開得妖冶的桃花,冷聲道:“我乃當朝首輔,蘇姑娘既求到了我的面前,我自然沒有不為她做主的道理,還望母親莫要詆毀蘇姑娘名節(jié)”錢溫陵一時不免尷尬:“我哪里有這個意思,你若是無意,那便罷了……”她雖然有二子,但大兒子早逝,二兒子又打小病弱,是個藥罐子,所以丈夫陸值跟她說將陸衡之記在名下時,她便咬牙答應了,無非是想給自己將來一個依靠但這位當朝首輔顯然不是那么好籠絡的,他們雖有母子名...
“在、在你那兒?”好半天,錢溫陵才反應過來,“青珞怎會在你那兒?”
一時間,她腦海里轉過各種念頭,卻都不敢相信。
他不是說對蘇青珞沒有兒女私情嗎?
現(xiàn)在這樣扣著她算怎么回事兒?
陸衡之聲音淡到像說一件極為正常的事。
“這事我自有主張,請母親不要插手,只當不知道便罷。”
他習慣了掌控一切,但蘇青珞可是老太太的掌上明珠,出了事她無法交代啊。
錢溫陵臉色為難:“但老太太那兒……”
“母親只管吩咐好下人便是?!标懞庵驍嗨脑?,“祖母那里我自然會親自去說?!?br>
話說到這個份上,錢溫陵自然知道這事她完全插不上手了。
罷了,好歹老太太那里有人交差。
她勉強松了口氣,再想囑咐什么,陸衡之已抬步走了出去。
這一夜蘇青珞睡得并不踏實,山間風雨將竹屋門窗吹得劈啪作響,她腦海里又一直浮現(xiàn)出自己抬頭去親陸衡之那個畫面,當真又羞又愧,不知道他會怎么看她。
一整晚思緒紛亂,熬到天光微亮時,窗外風雨終于停了。
睡在床外側的紫鳶還未醒,可能是昨天找她實在累了。
蘇青珞沒叫醒她,動作輕緩地起身,準備去廚房先燒點熱水。
推開門,看到一個頎長的背影靜靜立在竹屋前。
她一眼認出來,是陸衡之。
察覺到開門聲,他回身,眉目之間有幾分倦色,似一夜未眠:“醒了?”
蘇青珞輕輕點頭。
他穿了件天青色長衫,外頭罩一件白色披風,身后是一片霧氣繚繞的竹林,清貴而神秘,仿佛畫中仙人一般。
蘇青珞心中微動。
陸衡之上下打量她一眼,語氣雖淡,卻頗有幾分關懷的意味:“傷好些了?”
蘇青珞調(diào)整好呼吸:“多謝大人,青珞已好了許多。還有——”
她微微一頓,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陸衡之眉梢一挑,看她,也未催促。
屋檐還滴滴答答不緊不慢往下落著雨珠。
清冷的空氣里傳來一陣陣清脆而急促的鳥鳴聲。
蘇青珞心一橫,終是將昨晚想了無數(shù)次的道歉話語說了出來:“昨日青珞有錯,還望大人恕罪?!?br>
說完后,她便低下頭,等待接下來的審判。
陸衡之看不清她臉色,但想必她的臉已經(jīng)紅得似胭脂,因為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她耳根都是紅的。
還以為她是要求他幫忙找賊人,卻不料她猶豫半天,是想著為這件事道歉。
想到昨日那個溫軟而點到為止的吻,陸衡之心里不禁一蕩。
他面上卻不顯,只淡聲問:“你有何錯?”
蘇青珞登時愣住——她這個歉道的還不夠明顯嗎?一定要她說出來?她怎么好意思?
許是她發(fā)愣的表情太過明顯,陸衡之又平聲問:“這事對你很重要?”
他問的是她親他這件事。
本朝女子注重名節(jié),尤其大戶人家。
先前就發(fā)生過宴會上某位小姐不慎落水,一位不相識的公子心切下水救人,最后不得不推掉跟原本未婚妻的婚事,娶了這位小姐。
所以他這么問的意思是,怕她訛上他?
她哪里敢。
何況,昨晚在那種情況下他都明確拒絕了她,她怎么可能還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蘇青珞立刻道:“沒有,青珞只是……怕昨日冒犯大人?!?br>
最后一句話幾乎是閉著眼說出來的。
身前卻忽然響起男人略嫌清冷的聲音:“冒犯?”
他不知是何時走過來,竟絲毫未發(fā)出聲響,身上沉水香的香氣侵襲而來,叫她不覺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冰涼而堅硬的竹門上,不慎碰到傷口。
蘇青珞不覺“嘶”了一聲。
陸衡之扶住她肩膀,將她往前稍稍一帶。
“當心些?!?br>
他掌心溫熱極了,落在她肩膀上一陣暖意。
她不覺抬頭,他守禮地退開半步,只是高大的身影仍舊籠罩著她。
山間清晨冷極,蘇青珞衣衫單薄,又在外頭站了半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又是當著陸衡之……
但打噴嚏這個事,也實在控制不住。
算了,她心想,反正她那么多丟臉的事他都見過了,也不在乎多這一件。
肩上卻忽地一暖。
陸衡之將披風解下,親手覆在她肩頭。
她低頭,仍舊是之前那件白色披風,衣領是白色狐貍皮毛,格外溫暖柔順。
他指尖捏住披風系帶,手指一繞,親手替她系好。
他慢條斯理地說:“還談不上冒犯,說起來倒還是你吃虧些?!?br>
蘇青珞臉頰燙得要命。
陸衡之接著道:“何況是藥物作用,我怎會怪你?!?br>
她脖間稍稍一緊,披風已經(jīng)被系好。
“不要胡思亂想,照顧好自己才最要緊。”陸衡之替她系好披風后,退開兩步,看她片刻,問,“早上想吃什么?”
蘇青珞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飛快:“都、都可以,寺里送什么便吃什么?!?br>
陸衡之點頭,轉身進了朝西的小屋。
竹屋朝南,有三間屋子并排挨著,蘇青珞住中間,東側是昨夜陸衡之住的地方,左側拐角朝西有間小屋,想來應該是廚房。
陸衡之應該是去燒熱水了?
蘇青珞伸手攏了攏身上披風。
其實道歉之前,她心里還是有些打鼓的,畢竟陸衡之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聽聞曾有丫鬟趁他喝醉時偷偷勾引,直接被脫衣打了四十板子扔出府外。
好在,他完全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
不僅沒有責怪,還似乎有些關心她。
因為上次他也是將披風給了她,卻沒幫她系,這次卻親手幫她系了。
想起他扯系帶時她脖子上微微一緊,蘇青珞不覺一瑟。
但他說過對她沒有男女私情,或許因為她名義上跟他沾著幾分親戚關系,又或許因為他當初從金陵一路護送她回京城,路上也算有一同患難的交情,所以對她關照了幾分。
只能是這些原因了。
蘇青珞嘆了口氣,進了房間。
紫鳶竟然還未醒。
蘇青珞覺得不大對勁,走到床邊伸手去摸她額頭,一陣滾燙。
應該是昨天找她時淋了雨,晚上也沒及時換掉衣服著了涼。
蘇青珞忙給她多蓋了一床被子,又起身去廚房準備燒熱水。
敲門進去,陸衡之正彎腰半跪在灶臺前,手里拿著火折子,火光映得他那張雕刻般棱角鋒利的臉明滅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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