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一篇祁王傳,周淵,歷史古代,無女主小說《祁王傳》送給各位書友,在網(wǎng)上的熱度非常高,小說里的主要人物有周淵,無錯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說作者是一個老無常,這個大大更新速度還不錯,祁王傳目前已寫3.2萬字,小說最新章節(jié)第12章 周勝回京,小說狀態(tài)連載中,喜歡連載中小說的書蟲們快入啦~

一、作品簡介

《祁王傳》小說是網(wǎng)絡(luò)作者一個老無常的傾心力作,主角是周淵。主要講述了:他是不受寵的二皇子,朝堂之中,暗流涌動,京城的一樁命案,被粉飾的太平盡數(shù)瓦解,當(dāng)善惡不再分明,人命輕如鴻毛,誰來做這破局之人……...

二、書友評論

作者大大的書籍還在推薦中,讀者很喜歡這本書,但是還沒有評價哦!

三、章節(jié)推薦

第9章 大理寺開堂

第10章 當(dāng)堂叫冤

第11章 初遇宋凌寒

第12章 周勝回京

四、作品閱讀

這個月事故頻發(fā),從月初到月末,就沒安生過。先是于政進王府鬧得亂七八糟,又被皇帝抓去臭罵一頓,如今還遇上人命官司了。

還好有景顏在,人命官司派出去了,于政也在國子監(jiān)里待著,萬事皆休矣。

于是乎,在月末的最后一天,又熬了一個大夜之后,周淵換了件潔白無瑕的圓領(lǐng)袍子,美滋滋的準(zhǔn)備跑出去喝花酒。

“祁王好身手?!币粋€沉穩(wěn)中又帶了些許不正經(jīng)的聲音不輕不重的從一側(cè)傳來。

“……!”

只見周淵腳步一收,兩手一拱,要不是發(fā)冠還有點歪歪斜斜,誰能想得到他剛從這兩米多的墻頭蹦下來。

“起得真早,出去喝酒?”

周淵尷尬扯了扯嘴角:“啊哈,老師怎么也在?我回府取點東西,翻墻近?!?/p>

“騙我?!?/p>

“不敢不敢?!?/p>

大將軍不駁他,只是冷哼一聲,這小子什么脾性他可太了解了。

“跟上。”

“是?!?/p>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拐進一個破敗的小巷,周淵越走這路越覺得熟悉。

“老師?”周淵叫了叫大將軍。

“景顏今天沒進宮,”大將軍頓了頓,停下了腳步,“你知道嗎?”

沒進宮?

這事兒可大可小,今日宮里游園會,皇上可是特地請了景顏去的,按理說這個時間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宮中備紙研磨了。

“兩耳不聞窗外事,等著成仙呢?”大將軍白了他一眼。

“老師教訓(xùn)的是?!敝軠Y頭一低,恭謹(jǐn)?shù)囊还笆帧?/p>

大將軍拍了拍周淵的肩,眼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有點像是憐憫。

“就在前面,你自己去便是。”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再配上他那憐憫的神色,即便周淵剛剛還不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也開始心慌慌了。

又走了一小段路,周淵眼前出現(xiàn)那個破敗的院門的時候,恰好一陣風(fēng)吹過,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周淵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好懸沒栽在地上。

等到周淵站到門外的時候,他才知道這股子濃重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從何而來。

即便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眼前的畫面還是過于震撼,以至于讓周淵僵在原地,連害怕都忘了。

地上大大小小陳列了十余個木桶,架子上掛著面積大一點的皮,所有能放東西的地方都鋪上了一塊一塊的皮。

看其成色,應(yīng)當(dāng)是人皮。

院子正中央有個最大的木桶,幾個人站在桶邊相顧無言。

周淵強忍著生理不適,在門外站到景顏都發(fā)現(xiàn)他了,也沒能踏進院門。

只見紅影一閃,景顏已經(jīng)站到了周淵身邊,他的臉色也很難看,至少認(rèn)識景顏這些年來,是頭一次如此難看。

巨大的驚駭沒能讓他當(dāng)場暈倒,看到景顏也在,周淵反倒冷靜了下來。

“王爺……”問好的話堵在嘴邊,周淵這么個氣色,慘淡的像是隨時要撒手人寰,還有什么好不好的。

景顏深呼一口氣,簡單明了的講述了一下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總的來說,就是昨晚負(fù)責(zé)暗中看守的護衛(wèi)被迷暈了,醒來就是現(xiàn)在這樣了,護衛(wèi)第一時間找了景顏,景顏知道情況后第一時間就去找了周淵。

“你先來找的我,為什么刑部的人先到?”周淵神色微動,雖然身體還僵著,可腦子轉(zhuǎn)的飛快。

“我也納悶?zāi)?,我昨晚正要進宮,收到消息馬上就去找你,但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非說你不在?!本邦伱H坏目粗軠Y。

“你繼續(xù)說?!敝軠Y的目光越過景顏,直直落到宣王身上。

景顏也回頭看了一眼,道:“我尋不到你,才去找了宣王爺。三爺手里的案子與此案似有牽扯,就帶人先來看著,他也不愿擅作主張,所以我們就在這等你了?!?/p>

周淵在腦子里捋了捋這牽扯略廣的人物關(guān)系,最終得出一個結(jié)論,這么多人站在這就是因為昨晚景顏沒找到自己。

周淵麻木的四肢已經(jīng)緩過勁兒了,他甚至可以無語的扶一下額頭了。

“二哥?!?/p>

一身肅黑的男子從院子里走了出來,正是掌管邢獄的三皇子,宣王周晏。

“先說好了,我本無意插手此事,可這是本月第三個人死成這副模樣了?!毙醯难劾锍D旯啪疅o波,靜的如同一汪深沉的死水,說的話也是淡淡的,聽起來沒什么感情。

如果他腰側(cè)不配著一把大刀的話,看上去應(yīng)該挺君子的。

周晏像是剛發(fā)現(xiàn)周淵的臉色十分慘淡一樣,向來沒什么變化的臉上眉毛微挑,道:“臣弟同景少卿一起看著仵作驗過了,二哥若是擔(dān)心哪有遺漏,也可以再驗一遍?!?/p>

“不必!”

“嘔!”

景顏和周淵幾乎同時出聲,只見景顏弓著身子一陣干嘔,一副恨不得把年夜飯都嘔出來的架勢。

周淵一驚,趕緊去扶他。

“二哥莫慌,景少卿吐了一晚上,現(xiàn)在就是想吐,恐怕也吐不出什么東西了。”周晏在一旁不冷不淡的來了一句。

景顏一陣干嘔,連連擺手,再抬頭的時候眼眶都憋紅了:“別驗了別驗了別驗了……”

周淵給他拍了拍背,眉頭緊皺,看了眼周晏,又看了眼院子。

雖然他真的很想來一句,這兒真惡心,但顧及到他跟宣王倒也沒有那么熟,周淵稍微修飾了一下這句話。

“已經(jīng)驗過,就不用再驗了。”

“但聽二哥吩咐。”

周淵嘴角一抽,平日聽著旁人說但聽吩咐也沒那么別扭,怎的聽著周晏說這句話就這么難受,特別是他還板著一張死人臉,一點都不像會聽吩咐的人。

于是乎,周淵果斷帶著他倆離開案發(fā)現(xiàn)場,先回王府。

“久聞祁王府別稱小皇宮,今日一見,名不虛傳?!敝荜谈谥軠Y身后,幽幽的來了一句。

周淵莫名背后一涼,總覺得這話藏著點別的意思,比如別讓我抓著你貪污受賄的把柄之類的。

待到三人落了座,下人上了茶,又端上了好些瓜果,周淵才揮手屏退了下人。

一落座就欲言又止的周晏見人都走了,這才開口:“死者陳揚,據(jù)查是三年前住進那個院子,沒找到他的過所,何時進的京還不確定。至于死因……自縊與箭傷都可致命,具體死于什么,還有待追查。”

周晏說完這段,看了一下兩人的反應(yīng)。周淵還算在聽,只是手里削著個蘋果,景顏直接抱著個盤子心無旁騖的嗑起了瓜子兒。

即便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周晏,也忍不住咬緊了后槽牙,握緊了佩刀,他長呼一口氣,默念了幾遍他是我哥,這才壓下了眼底的一絲慍怒。

“我原以為他與我手中另外兩起案子有關(guān),這才插手一驗,如今看來,也許只是巧合。”周晏又板起一張毫無波瀾的臉。

呵,巧合?

周淵默默看了眼景顏,景顏也正好抬頭看了眼周淵。

“另外兩起在哪?”他一說完,馬上感覺到周晏的臉色沉了一沉。

“沒什么聯(lián)系,不必多提,浪費時間?!?/p>

周淵嘆了口氣,為了不熬大夜,還是少繞幾道彎子吧。正所謂,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能用嘴解決的事兒盡量別跑腿兒。

“三弟啊,雖說這是你的公事,我不該插手,但我既然問了,自會有人來告訴我,咱們又何必多生枝節(jié)?”周淵輕笑一聲,準(zhǔn)備曉之以理。

“二哥,越俎代庖,其名不正?!?/p>

“……”

周淵被噎的說不上話,他差點忘了,眼前這人可是有著鐵面判官之名的宣王。

剛正,實在是剛正。

這般你藏著我掖著的,案子啥時候能辦的完,批了一晚上折子,這會兒還餓著呢。周淵遞給景顏一個眼神,景顏立馬放下瓜子,正了正身子。

“回王爺,兩個女人,一個青樓女子,一個商人小妾?!本邦佭@話剛落下,就感受到一股來自周晏的殺氣。

“臣這幾日又見過那個陳富貴一面,他與死者確為父子。早上經(jīng)宣王爺點撥,臣才發(fā)現(xiàn)陳揚的鞋子和衣服都不合身,比對之下,他應(yīng)該就是那日夜見陳富貴之人。”

“恐怕那日,我見到陳揚掛在房梁上的時候,他才剛死,可惜我慢了一步。”景顏眉頭一皺,低頭嘆了口氣。

“我倒覺得,是你快了一步,否則你見到的就不是懸于梁上的陳揚,而是被攤開晾著的陳揚了?!敝軠Y亦眉頭一皺,放下了手里的蘋果。

“至于那另外兩個人,臣亦只是聽說,若要查證,還需一段時日?!?/p>

景顏和周淵幾乎同時看向周晏。

“那兩個是陳府舊人,一個在青樓賣藝,一個嫁給了商人做妾。青樓那位,死在月初,發(fā)現(xiàn)的時候被裁成碎片,鋪在自己房中,內(nèi)臟……”

“嘔!咳咳咳!”景顏捂著嘴,憋的眼眶通紅,使勁拍了拍胸口,這才緩過勁來。

周淵趕忙打斷了周晏的話:“三弟,人怎么死的就不用細(xì)說了?!?/p>

“……陳府舊人,哪個陳府?。俊本邦伵闹乜诮o自己順氣,還不忘問一嘴。

周淵動作一頓,看了他一眼,道:”景顏,你有公務(wù)在身,先去忙吧?!?/p>

“???哦哦,是,王爺?!本邦侇I(lǐng)了命,麻溜兒的出去該干嘛干嘛了,周淵有話不想讓自己聽,這點兒眼力見他還是有的。

見他走后,周晏問道:“二哥何必支開景少卿?”

“他打個下手就行,不用知道那么多?!敝軠Y削了好半天蘋果,終于啃了一口,氣定神閑的嚼著。

“二哥剛剛還說不愿多生枝節(jié),現(xiàn)在就開始推瞞了?”

“三弟不愧是搞邢獄的,一眼就看穿我了。行吧,這里只有咱倆,能把話挑明了說最好?!敝軠Y舉著啃了一口的蘋果,轉(zhuǎn)而看著周晏。

“陳均,將軍府,你查到了?!敝軠Y盯著周晏,卻在周晏臉上看不出一絲驚訝。

周晏眉眼一抬,沉默片刻這才開口,“天下姓陳的多了,二哥如何敢斷言?”

“若是普通人家,三弟怕是沒這閑工夫跟我回府一敘。不跟你多扯,你認(rèn)識陳富貴嗎?”理論上,這人怎么也跟宣王扯不上關(guān)系,而且他尚在國子監(jiān)就讀,就更沒機會認(rèn)識宣王了。

但周淵就是覺得,宣王已經(jīng)查到他了。

“陳府余孽,國子監(jiān)學(xué)生,林司業(yè)的人嘛,認(rèn)識?!钡故巧僭谥荜棠樕弦姷捷p蔑的表情,他眉毛一挑,定睛看著周淵。

又是一陣沉默,周淵心中了然周晏的態(tài)度,盤算了一下如何回旋。

皇帝讓他來管吏部,看似權(quán)利最大,實則是個燙手山芋。朝中最大的兩大派系,便是太子黨和祁王黨,若是由景尚書和林司業(yè)來提拔自己人,雖然大家心知肚明,但好歹也有一層遮羞布擋著,看的不那么真切。

可若是周淵來管吏部,無異于把這層遮羞布拿了去,究竟是升祁王一派的人,還是貶太子黨的官兒,這一升一貶之間,野心盡現(xiàn)于此,學(xué)問也就大了。

此事如今牽扯到林司業(yè)頭上,還跟謀反倆字沾上了,輕則殺頭重則抄家,皇帝若是點他來查的是此案,便無疑是想讓他棄卒保帥,卸下林家的一半勢力。

思及此處,周淵感覺脊背一陣發(fā)涼,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林司業(yè)畢竟門生眾多……”

“二哥,”周晏打斷了他的話,“我會派人盯著國子監(jiān),若有響動,立刻告知二哥。至于林司業(yè)包庇罪臣余孽一事,究竟是被蒙騙還是有意藏匿,臣弟自會如實稟報父皇?!?/p>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倒讓周淵啞口無言了。

“二哥這親疏分的清楚,瞞著也就瞞著吧,臣弟不為難景少卿,也請二哥莫要為難臣弟?!?/p>

周淵確是此意,聽他這么直接說出來,還真不知道該接什么話。

他與周晏是皇子,他倆瞞著皇帝,頂多挨頓板子,若是景顏知而不報,他這就是欺君,問題可就大了。

周晏站起身來,兩手一拱,轉(zhuǎn)頭便要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站定,臨走還要嗆周淵一句:“二哥,律法森嚴(yán),不為人情徇私?!?/p>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似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又都系在一個人身上。

周晏走后,周淵長呼一口氣,這爛攤子真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事萬物無窮無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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