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一見鐘情后,我被豪門總裁強娶了》,是作者生啃包菜的小說,主角為江折雪喬合沁。本書精彩片段:回到宣家別墅的江折雪繼續(xù)自己廢物點心的生活她的生活相當規(guī)律,晚上睡前陪宣郁聊聊天,早上起床后打開門,把蹲在門口的宣郁放進來,洗漱,和宣郁一起吃早飯,用平板斗地主,吃午飯,下午繼續(xù)斗地主,吃晚飯,晚上挑選別的游戲打發(fā)時間然后無限循環(huán)這一過程這樣的生活持續(xù)了三天,江折雪覺得自己一天比一天廢物·江折雪斗地主的主要場所是宣郁的書房寬敞的書房里開著溫度偏低的空調(diào),宣郁便給她準備了線織衫外套,柔軟的...
江折雪不知道為什么事情突然會變成這樣。
宣郁并不是一個喜歡和別人聊天的人,但此時,他和鄭晚月可以稱得上是相談甚歡。
雖說,可能只有宣郁算得上是歡,鄭晚月的表情越來越抑郁,她用悲痛的目光看著宣郁,像是注視著一串掉在地上的羊肉串,然后她又看向坐在一旁的江折雪。
江折雪:……你倆聊你倆的,為什么用看狗的目光看我?是我搶的羊肉串嗎?。?br>
她自認為是這個桌上唯一的正常人,相當悲憤郁悶地獨自喝著碗里的銀耳蓮子羹。
宣郁的確不是一個喜歡和別人交談的人,但他也有自己的傾訴欲。
尤其是和江折雪有關的事情。
宣賀雖然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情,但絕不是一個好的傾聽對象,他這種奸詐陰險的家伙,說話間十句有九句都別有目的,若非意外,宣郁壓根不打算讓他插手小菩薩的事。
其他人又不能帶給宣郁好的傾訴體驗,管家只會說對和好,其他傭人根本沒機會在他面前出現(xiàn)。
現(xiàn)在看來,鄭晚月真是老天送來的完美傾訴者,妥妥的心事樹洞,而且小菩薩就坐在一旁,他不用和陌生女孩單獨待在一起。
宣郁很珍惜這次聊天的機會。
剛才鄭晚月問他們什么時候認識的。
江折雪干脆利落:“也不久,兩周前。”
宣郁拿起勺子,又放下,目光深沉而懷念:“這就說來話長?!?br>
說來話長?
江折雪不敢置信地扭頭看他,還說來話長?能說什么話長?她不就是在某個平平無奇的下雨天給他遞了一把傘嗎?怎么你還能擴寫成一千字來水字數(shù)嗎?
面對江折雪不敢置信的小眼神,宣郁笑得非常謙遜包容,似乎這是一個如何感人肺腑的故事,連江折雪在桌子下輕踢他一腳都默不作聲忍了下來,看來勢必要把這個故事說上一說。
鄭晚月把他們的小動作全部看在眼里,她努力壓下自己的火氣,咬牙切齒道:“那就仔細說來聽聽?”
有了個臺階,宣郁便名正言順地選擇上天。
他完全無視江折雪在桌下死命踩著他的腳,目光中閃爍著溫和的懷念:“那是一個雨天,我一個人在雨里無依無靠,她忽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為我擋住了所有的雨和寒冷……”
江折雪:……不是哥們,那天下的是毛毛雨,最多是下得密了點,聽你著描述,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電閃雷鳴暴風雨里把你撈起來甩干。
宣郁明顯沒有感覺到江折雪怨念深重的內(nèi)心吶喊,他無意識攪動著碗里的銀耳蓮子羹,像是有千萬思緒卻無從說起。
終于,他整理好了思緒,語氣深沉道:“雖然我不記得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但在看到她第一眼,我就有了賈寶玉第一次看到林黛玉的感覺,是等待了很久的人終于出現(xiàn),是分開了很久的朋友相逢……”
江折雪已經(jīng)一臉麻木,宣郁在說什么非常小眾的語言嗎?為什么她一個字都聽不懂?
宣郁倒是慢慢停下了訴說,他感受著剛剛從舌尖離開的那個詞——朋友,反復咀嚼后尤嫌不足,這個詞還不夠。
于是他繼續(xù)補充道:“連她身上的味道都很熟悉,那是淡淡的花香,雨水和樟樹的氣息都掩蓋不了……”
麻木的江折雪終于忍無可忍,她選擇打斷宣郁的話:“你的那些藝術(shù)加工……算了,我就懶得說,可這個花香味是個怎么回事?”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宣郁,語氣相當震驚:“我第一次見你那天剛吃完火鍋,你聞到我身上的味道應該是麻辣三鮮鴛鴦鍋的鍋底味,哪來的花?你的鼻子和城市花壇串味了吧?”
鄭晚月:……
宣郁:……
此時的沉默震耳欲聾。
江折雪內(nèi)心的吶喊也震耳欲聾。
鄭晚月神化宣郁她不反對,人家小姑娘有個崇拜的偶像挺正常,宣郁也是個高知分子,鄭晚月以他為偶像,以后必定會有一番大作為。
可宣郁神化她又為了什么?真打算給她披上紅布奉上神壇?那她還下得來嗎?
等以后宣郁腦子好了,變回宣賀口中那個冷酷無情的天才少年——而且是個說挖就挖說炸就炸的天才,他還能讓她好好地走下來嗎?
那時的宣郁大概會把她視作人生唯一的黑歷史,必欲除之而后快。
拒絕搞個人崇拜!拒絕搞偶像神化!拒絕封建迷信從我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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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談話,宣郁意猶未盡,但江折雪和鄭晚月兩人都表情麻木。
江折雪表情麻木是因為聽了宣郁的胡說八道,鄭晚月大概是因為破碎的少女心事。
走之前,她還語氣簡潔地說道:“我下次再來。”
江折雪:……你很勇敢哦,居然下次還想來聽宣郁這些鬼話。
雖然她心里這么想,臉上還是努力露出笑容,相當友好地揮手道別:“下次再來吃飯啊?!?br>
宣郁就站在她身后,他難得沒有拒絕客人來宣家打擾他和江折雪的二人世界,要是換成喬庭之,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被透明膠粘在客廳的天花板,整個人呈“大”字形示眾,保證一個晚上也掉不下來。
聽了江折雪的話,鄭晚月回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后開著自己的白色敞篷小跑車走了。
鄭晚月的車已經(jīng)看不見影子,江折雪還悵然若失地望著她離開的方向。
宣郁這時才升起一點后知后覺的危機感。
他謹慎地問道:“你覺得她怎么樣?”
“鄭晚月小姐嗎?”江折雪心不在焉地回答,“她很可愛?!?br>
宣郁心中警鈴大作,于是更加謹慎地說:“你和她只認識一天,不超過三個小時。”
“嗯?”江折雪不乏鄙視地瞥了他一眼。
宣郁同學,說這話之前,你要不要先反思一下你自己?我們認識的第一天,中午剛見第一面,下午就被你哥綁回了宣家。
她望著鄭晚月離開的方向,語氣惆悵:“雖然我不知道你腦子里都是些什么奇怪的想法,但我可以肯定,絕對不是那樣的?!?br>
宣郁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見她張開雙臂,像是要擁抱全世界。
江折雪的語氣仍然惆悵:“我只是在看著金錢和自由的氣息離我遠去?!?br>
鄭晚月,按以前是必須抱大腿的漂亮富婆妹妹。
但現(xiàn)在她只能和富婆妹妹坐在一起聽宣郁的鬼話,真是世風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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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江折雪繼續(xù)看《西游記》。
小時候?qū)W⒖春铮L大后,這猴越看越好看。
雖說唐僧有點唧唧歪歪,但扛不住這哥們運氣好,取經(jīng)路上靠著各路神仙和仨徒弟的火力支援,這一路上猴子他們披荊斬棘斬妖除魔,他在后面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最后還能讓他在西天真情實感地感嘆“我們真厲害”。
他那么能叨叨,又天天撥佛珠,手部和嘴部的肉肯定相當緊致,要是被妖怪拿去剁碎包餛飩得多香?。?br>
還是撒了一把蔥花和香油的小餛飩。江折雪不乏遺憾地想。
她忽然想到喬庭之,這家伙的嘴似乎也很碎。
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下次就真的要盯著喬庭之流口水,搞不好那時宣郁真的會把他剁了包餛飩。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江折雪把手中已經(jīng)抄完的《小紅帽》遞給宣郁,后者微微一笑,和往常一樣一張一張仔細看著。
碟子里還剩最后兩顆蓮子,她自己拿起一顆,把另一顆推給宣郁。
“你還在研究埃及文化嗎?”
江折雪把蓮子塞進嘴里,她仍然盯著平板,似乎在專心致志地看著《西游記》。
她慢慢咀嚼著那顆蓮子,腮幫子小幅度地動著,像是什么可愛的嚙齒動物。
但她看著屏幕的眼睛卻沒有情緒,漆黑的眼瞳倒映著平板里的畫面,像是玻璃。
宣郁把手里的幾張紙疊好,他看著江折雪的眼睛,輕嗯一聲道:“基礎資料差不多看完,剩下的需要實景勘測。”
“你要去埃及?”
“不,我的同事會去埃及全景拍攝,稍后會直接把金字塔360度內(nèi)景發(fā)給我。”
宣郁把江折雪抄寫的《小紅帽》夾在自己厚厚的文獻資料中。
江折雪嗯了一聲,她仍然盯著平板,語氣聽不出喜怒。
宣郁把她遞來的蓮子珍惜地握在掌心,他想把這顆蓮子種下,等來年看它開出荷花。
但他很快又想到,這一碟蓮子都被剝了蓮心,不能再種出荷花。
這讓宣郁無所適從地握住手中的蓮子,最后他選擇放進嘴里,牙齒咬開外層的蓮子肉,一點甘味的汁水充盈在齒間,算不上甜。
最后一點汁水咽下喉嚨,他低聲問:“你想去埃及嗎?”
江折雪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隨后猛地搖頭。
“不,一點都不,我不喜歡干燥的地方,而且全是沙子?!?br>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地方?”宣郁問。
“我喜歡什么樣的地方?”
江折雪蜷縮在椅子上,她想了想:“四季如春,溫暖一點的地方?!?br>
就和大部分植物一樣,她喜歡這種溫和的氣候,沒有酷暑和凜冽的寒風,不需要額外的適應和遷就。
她只需要閉上眼,在溫暖的春風里昏昏欲睡。
聽了江折雪的話,宣郁微微笑起來,宣家所在的城市就是一個氣候溫和的城市。
至少,她不會因為氣候問題離開這里。
不知道為什么,宣郁似乎把江折雪當成了挑剔的溫室植物,雖說這個植物經(jīng)常想用根莖把溫室拍散,然后自己找一個濕潤的湖邊曬太陽。
他眼底仍是笑,嘴上卻用哄騙小朋友的語氣說:“真的不去嗎?不想去看看象征著永生的法老和金字塔?領略一下迷人的埃及文化?”
江折雪目光古怪地看著他,像是在看神經(jīng)病。
“永生?圖坦卡蒙和拉美西斯早變成了木乃伊,被當成展品全球巡演,這和在骨灰盒上印收款碼有什么區(qū)別?”
她語氣冷靜道:“哦,收款碼的錢壓根不會到死者手里,因為他們早就死了?!?br>
聽了她的話,宣郁的睫毛輕顫一瞬,最后他還是垂下眼,說:“是嗎?”
江折雪輕哼一聲,她站起身,宣布自己要去衛(wèi)生間。
“你和鄭晚月小姐聊天,就我坐在那喝湯,”江折雪抱怨道,“我喝了整整三碗,下次聊快點,不要進行什么故事的藝術(shù)加工?!?br>
宣郁從善如流:“好?!?br>
江折雪滿意了,她順便把空了的碟子端起,打算順路帶去廚房。
在她走到門口時,宣郁忽然開口。
他問:“小菩薩,你去過埃及嗎?”
江折雪停下來腳步。
也就片刻的停頓,她語氣如常:“當然沒有,我看著像有錢出國的人嗎?”
江折雪扭過頭看宣郁,挑眉一笑,眼睛里沒有一絲心虛。
“而且,你自己不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嗎?菩薩和埃及放一起,違和感太強了,真不怕引起諸神之戰(zhàn)嗎?”
她嫌棄地擺了擺手,似乎不滿宣郁耽誤她上廁所。
宣郁目送江折雪走出書房,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他的目光仍然停留在那里。
江折雪離開了,但她的平板還沒有暫停,《西游記》的聲音響在空空落落的書房,像是一陣吹過綠葉草叢的風。
菩提老祖說:“我教你念佛誦經(jīng),朝真降圣可好?”
孫悟空問:“可得長生嗎?”
菩提老祖答道:“好似水中撈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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