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的小伙伴們看過來!這里有一本高月的《強者傾天》等著你們呢!本書的精彩內(nèi)容:中年人親眼目睹元慶在自己眼前將野豬殺死,他驚魂稍定,吃力要站起身,元慶連忙將他扶起,“大叔,沒有受傷吧!”“還好,摔在沙土上”男子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土,又走到野豬面前看了一眼,見這頭野豬體格碩大,相貌兇殘,不由心有余悸,若被它撞上,自己必然死得凄慘無比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元慶,見他在給自己的愛馬接斷骨,動作頗為熟練,便走上前問:“它怎么樣?”“腿斷了,別的沒問題”元慶得到過...

強者傾天 閱讀精彩章節(jié)


春天的哈利湖,水并不是清澈見底,冰雪融化,帶來豐沛的水量,使湖水顏色變得和青草一般嫩綠,湖面上漂浮著冬天殘留的枯草和從遠(yuǎn)處山原吹來的樹葉。

在緊靠哈利湖西岸約兩百步外的一片草地上,西突厥人扎下了百余頂帳篷,千余名西突厥騎兵正在忙碌地收拾物品,他們也是昨晚才剛剛扎下營帳,營帳內(nèi)外一片狼藉。

此時,在離營地不遠(yuǎn)的湖面上,一支蘆管和一堆枯草正順?biāo)?,慢慢靠近了營地,幾名在湖邊打水的突厥士兵,誰都沒有注意到水面這堆明顯有人工痕跡的樹葉。

突厥士兵拎著水罐,有說有笑地走遠(yuǎn)了,這時,枯草堆下面露出了一雙閃爍著精光的小眼睛,小眼睛眨巴眨巴,認(rèn)真地觀察著拴在帳外的馬匹和忙碌的突厥士兵。

他便是精通水性的胖魚,他父親是洛水上的船醫(yī),常年駕一艘小船在中原各地的河面上行走,正是經(jīng)年累月的船上生活,使胖魚從小便有一身過人的水性。

他像一條肥肥的大頭魚,橫渡哈利湖來探查西突厥人的情報,大概數(shù)完人數(shù),他心中不由暗罵一聲,‘他奶奶的,人數(shù)居然比他們多三倍,而且都是上好的羊毛帳,還有幾個人在帳外烤全羊,待遇也比他們好。’

這時,胖魚看見史蜀胡悉離開了突厥大營,一名突厥貴族將裝得滿滿的皮囊交給了史蜀胡悉,史蜀胡悉連連推辭,最后收下。

胖魚暗暗忖道,‘這個家伙難道在受賄嗎?看樣子有點像。’

就在這時,胖魚的小眼睛驀地瞪大了,眼中露出恐懼之色,一條青綠色的小水蛇從他眼前堂而皇之游過,水蛇忽然調(diào)頭,吐著紅信,向他的嘴邊游來,從小怕蛇的胖魚嚇得心都要碎裂了,‘咕嘟!’猛吞了一口湖水,調(diào)頭倉惶而逃。

........

楊元慶回到自己營帳,胖魚也正好回來,他已換了一身干衣服,向楊元慶匯報自己的發(fā)現(xiàn).

“他們有一千人左右,個個身材高大,非常勇猛,都身著鎧甲,所用弓箭也和我們隋軍一樣,營地里大概有百頂帳篷。”

從細(xì)節(jié)處發(fā)現(xiàn)重要線索,突厥只有可汗的侍衛(wèi)才有鎧甲,那就說明達頭也很可能來了,楊元慶又問:“附近有游哨嗎?”

“有,都是固定哨,每個方向約四人左右,相距大營一里左右。”

楊元慶取出一張斥候用的地圖紙,用炭筆在紙上隨意勾畫,把西突厥與游哨位置都勾畫出來。

“他們是怎么扎營,有規(guī)律嗎?”

“好像是梅花營!”胖魚撓撓頭,這個他不敢肯定。

梅花營就是主帳在中間,其他營帳像花瓣一樣分布四周,楊元慶卻停住炭筆,眼睛一挑,銳利的目光盯住了胖魚,“好像?你能肯定嗎?”

胖魚咧了咧嘴,那條小青蛇打斷了他的觀察,他沒有注意到對方的扎營形狀。

“應(yīng)該是吧!”他苦喪著臉道。

楊元慶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他對手下一向要求嚴(yán)格,不喜歡這種模棱兩可的情報。

胖魚心中羞愧,又對楊元慶道:“要不然屬下再去一趟?!?br>
楊元慶沒有回答他,他迅速勾勒好營帳位置,又問:“營帳之間的間隔如何?”

“這個屬下看清楚了,間距很密,營帳之間只有一尺左右?!?br>
楊元慶點點頭,是不是梅花帳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間距。

“還有什么情報?”

“還有.....”

胖魚撓撓頭,忽然又想起一事:“我還見到那個史蜀胡悉,在西突厥大營,好像他接受了西突厥的重禮?!?br>
楊元慶點點頭,這些情報就差不多了,這時,帳外傳來尉遲綰和康巴斯的聲音,“將軍,我們回來了!”

“進來吧!”

尉遲綰和康巴斯一挑帳簾走了進來,康巴斯?jié)M臉歡喜之色,看得出他的瓷瓶賣了一個好價錢,心滿意足。

尉遲綰見胖魚臉上有尷尬之色,便坐下來,用胳膊碰了他一下,揶揄他笑道:“怎么,在水里遇到蛇了,還是在草中遇到蝎子?這般狼狽!”

“胡說!我?guī)讜r怕蛇了,我只是沒有注意到西突厥扎營的情況?!?br>
康巴斯取出一只小瓶子遞給楊元慶,“將軍,這個給你!”

“這是什么?”

“這是一種烈毒藥,我們老家叫帕帕木,是從花剌子模沙漠中的一種赤練蛇中提煉,只用一點點,立刻見血封喉,據(jù)說是天下最毒的藥。”

胖魚聽說是蛇毒,嚇得臉上一變,立刻向旁邊移了兩步,楊元慶接過瓶子好奇地問:“哪里弄到的?”

“我從史國粟特女人手中買的,就是史蜀胡悉的妻子,她剛剛從粟特帶來?!?br>
楊元慶心中一動,難道是用來對付義成公主?

“將軍,還有一件事?!?br>
康巴斯憂心忡忡道:“那個史國女人讓我立刻離開你,說和你在一起有性命之憂,聽她的意思,好像西突厥開出了什么條件,要你的人頭?!?br>
楊元慶背著手在大帳內(nèi)慢慢踱步,從各種跡象來看,西突厥很可能就是在今晚動手,不能再拖下去了。

“尉遲!”

想到這,楊元慶對尉遲綰道:“你帶五十名弟兄去保護公主,今晚西突厥可能會殺公主,你不可大意?!?br>
“將軍,我也去吧!”胖魚在一旁擔(dān)心尉遲的安全。

楊元慶搖了搖頭,“你不用去,今晚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wù)交給你?!?br>
.........

蘇烈自從三天前的黃羊事件后便沉默了,他極少說話,就仿佛一個附在軍隊身上的影子,他從小就心高氣傲,從十歲起,一弓一劍行走天下,還從未遇到對手,不料在邊塞遇到了楊元慶,楊元慶只比他大一歲,但蘇烈卻感到他們之間相差十萬八千里,那種沙場百戰(zhàn)磨練出來的氣度,那種在士兵中和草原人中的威信,還有他高強的武藝,都遠(yuǎn)遠(yuǎn)超過自己,這讓蘇烈悵然若失,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從中午起,他便坐在河邊,呆呆地望著河水發(fā)怔,十幾名士兵就在身后不遠(yuǎn)處比武練刀,他也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這幾天為什么總是這樣憂心忡忡?”楊元慶笑著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沒什么,只是有點想家了?!碧K烈苦笑一聲道。

“你.....成家了嗎?”

楊元慶笑了笑問,在大隋,女子十三四歲出嫁,男子十四五歲成婚,都很正常。

蘇烈搖了搖頭,“我沒有成家,也不想成家?!?br>
楊元慶理解他的大志,他拍了拍蘇烈的肩膀笑道:“現(xiàn)在有一個沙場作戰(zhàn)的機會,你想要嗎?”

蘇烈的眼睛亮了起來,回頭望著楊元慶,“你不會是騙我吧?”

“我騙你做什么??!?br>
楊元慶淡淡道:“如果想的話,現(xiàn)在回去準(zhǔn)備,就在今夜?!?br>
.........

在突厥大營以南約兩里處,有一片平整的草地,和其他草地不同,這片草地矗立著上百只草人靶和數(shù)百根木樁,這里便是突利部落的練武場,每天清晨,千余名年輕的突厥勇士便在這里縱馬奔馳,練習(xí)刀法騎射,但下午時分,這里一般都很安靜。

此時已是黃昏時分,一向安靜的練武場內(nèi)卻傳來一陣陣馬蹄奔跑之聲,不時有人在大聲喝喊狂叫,練武場內(nèi),勇士烏圖正手執(zhí)長刀,在練武場內(nèi)發(fā)瘋般地劈砍木樁,他心中充滿了恥辱和悲憤。

薛乞羅要來奪走他心中的愛人,他卻沒有勇氣與之一戰(zhàn),不!不是他沒有勇氣,而是她的眼淚,她的眼淚澆滅了他內(nèi)心燃燒的火焰,他恨自己的懦弱和無能,男人的自尊使他內(nèi)心的苦悶難以抑制,無處發(fā)泄。

“還有你們,你們也在恥笑我!”

烏圖指著幾百個草人大罵,他取下弓箭,張弓便向最遠(yuǎn)處的一只草人射去,箭還沒有到,另一支箭卻閃電般從旁邊射來,箭力強勁,‘當(dāng)!’的一聲,他的箭被攔截射飛了。

烏圖大吃一驚,扭頭望去,只見數(shù)十步外,隋軍護衛(wèi)首領(lǐng)楊元慶正冷冷地看著他。

“你是什么意思?”烏圖勃然大怒,在突厥人比武中,誰的箭被射飛,那是一種奇恥大辱。

“你如果還是男人的話,今晚就去找薛乞羅決斗,不要對草人發(fā)泄怒火!”

“你以為我不想嗎?”

楊元慶的話深深刺痛了烏圖的自尊,他大吼道:“我做夢都想殺了他,可是、可是.....”

“可是你技不如人是不是?可是女人眼淚把你的勇氣磨掉了,是不是?”

楊元慶搖了搖頭,用一種憐憫的口氣道:“明天一早薛乞羅就要向你們可汗提婚了,你的女人只能以淚洗面,她也知道你沒用,所以她妹妹來求我,求我今晚替你去殺薛乞羅,這就是啟民可汗手下的第一勇士嗎?連自己女人都保不住,我真替你丟臉!”

說完,楊元慶調(diào)轉(zhuǎn)馬頭,頭也不回地走了,走出數(shù)十步,只聽身后傳來撕心裂肺般的狂吼,“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我自己能殺死他!”

楊元慶微微笑了起來,突厥人勇猛是足夠了,但頭腦還略有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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