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蘇梅是都市小說小說《江湖闖王》中涉及到的靈魂人物,二人之間的情感糾葛看點(diǎn)十足,作者“馬小虎”正在潛心更新后續(xù)情節(jié)中,梗概:備品分發(fā)完,我便坐在洗浴后院的臺階上,默默的抽著煙。一支煙剛抽一半,后院大門忽然開了。就見兩個男人,并肩走了出來。這兩人我太熟悉了...

第17章 試讀章節(jié)


我在洗浴的工作,相對來說,還算清閑。

每天把備品分發(fā)到各個浴區(qū)和客房。

剩余的時(shí)間,就等對講機(jī)通知,還有哪里需要補(bǔ)充。

今天也是一樣。備品分發(fā)完,我便坐在洗浴后院的臺階上,默默的抽著煙。

一支煙剛抽一半,后院大門忽然開了。

就見兩個男人,并肩走了出來。

這兩人我太熟悉了。

一個是早上還想當(dāng)眾讓我難堪的侯軍。

而另外一個,則是他的發(fā)小。

也是那晚和我單挑的老黑。

侯軍是背對著我的,他并沒看到我。

反倒是老黑,看到我時(shí),他不由的楞了一下。

隨即,把目光轉(zhuǎn)向別處。

兩人離我不算遠(yuǎn)。

即使他們聲音不大,但兩人的對話,我也能聽的清清楚楚。

老黑:猴子,我這就湊了三千五百塊錢,你先拿去吧。欠你那兩千,我過段時(shí)間再給你。

侯軍:行,老黑。我這也是著急用錢,不然我不會急著朝你要。剩下的兩千,你一個月之內(nèi)給我就行。

我聽著心里一陣?yán)湫Α?br>
侯軍口口聲聲說,老黑是他的發(fā)小,最好的兄弟。

他出千做局,把老黑贏光不說,還借給老黑不少錢。

現(xiàn)在,又說自己急用錢,開口要債。

這個人,虛偽狡詐到六親不認(rèn)。

兩人又說了幾句閑話,侯軍再次開口。

“對了,老黑,我們地下賭場這幾天就要開業(yè)了。你要是搞不到錢,你可以領(lǐng)朋友來玩。不管輸贏,領(lǐng)一個人,給你提三百。如果你朋友輸?shù)亩啵液兔方阏f說,還能多給你提點(diǎn)兒……”

老黑面露難色。

“你也知道,我身邊那幾個朋友,都不好賭。這要是給人家?guī)砹?,輸了錢,多對不起人家……”

“他們輸和你啥關(guān)系,也不是你摁著他們手賭的。沒事,先把人領(lǐng)來,玩不玩的再說……”

侯軍依舊勸說。

沒想到,賭場還沒開,侯軍就充當(dāng)起拉客的角色了。

這種角色,在各地的賭場里都有。

他們有個通稱,“疊碼仔”。

當(dāng)然,藍(lán)道千門中,也有這種人。

自有千門起,就有千門八將之說。

而這種專門勸人入局的。

屬千門上八將,被稱之為“提將”。

兩人正說著,侯軍的對講機(jī)響了。

是蘇梅叫他去辦公室一下。

他和老黑說了一下,便匆忙的走了。

回身時(shí),看到了我。

他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才推門進(jìn)去。

整個院子,只剩下我和老黑。

我們兩個人對視一眼后,老黑便朝我的方向,大步走了過來。

而我,依舊坐在臺階上,一動未動。

到了我面前,老黑竟遞過來一支煙。

“來一支……”

我接過,點(diǎn)著,抽了一大口。

老黑也點(diǎn)了一支。

我們兩人一站一坐,就這么安靜的抽著煙,誰也不說話。

好一會兒,老黑忽然開口。

“你不怕死嗎?”

“怕!”

“那你那天,還敢和我搏命?”

“因?yàn)槲矣X得,你比我更怕!”

老黑笑了,笑的很憨。

“萬一我要是沒你怕呢,你怎么辦?”

“那就看誰的命長!”

我的口氣依舊冷淡。

老黑卻笑了,不過是苦笑。

“得了,我服你。我老黑這么多年,沒服過誰。你初六算是一個……”

話一說完,老黑馬上又改口。

“哦,不對。那天我輸了,得叫你六爺,初六爺!”

那天我慘勝,但也被老黑暴揍。

可我對老黑印象,卻一直不錯。

愿賭服輸,說到做到。

同時(shí),有原則有底線,不坑朋友。

和我單挑,也是為朋友出頭。

只不過頭腦簡單了點(diǎn)兒,人有些憨。

不過這對我來說,也是好事。

抽了口煙,看著老黑,我淡淡問說:

“你想過沒有,為什么你在侯軍的局上,始終輸錢?”

“點(diǎn)子背,運(yùn)氣差,還能為啥?”

棒槌!

地地道道的棒槌!

這種人天生就是為老千準(zhǔn)備的。

自己愛賭,半點(diǎn)事兒不開不說。

還堅(jiān)持認(rèn)為,一切都?xì)w于運(yùn)氣。

就連那天他豹子J,遇到侯軍的豹子A。

而侯軍的豹子A,又遇到我的235。

這么反常的事,他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抽了口煙,我慢慢搖頭。

“不是運(yùn)氣,你是被侯軍坑了。他牌局用的撲克,是老千撲克。他都認(rèn)識的……”

“不可能!”

我話音剛落,老黑便大聲否決。

“我和猴子是從小長到大,我們倆關(guān)系最鐵了,他坑誰也不可能坑我。你不能因?yàn)槟翘斓氖聝?,就挑撥我倆!”

老黑說的義正言辭。

我很少笑。

但此時(shí),我卻很想笑。

這世上,還真有這種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的憨貨。

“不信?”

“嗯!”

“很簡單,你去那個超市,買幾副撲克就知道了……”

見我說的堅(jiān)定,老黑也有些犯暈了。

想了下,他才對我說:

“這樣,你陪我去,你告訴我,咋能認(rèn)出來?”

“我在上班!”

“我找侯軍給你請假……”

老黑很執(zhí)著。

我想了下,便說道:

“算了,我自己請吧……”

說著,我便掏出手機(jī),給蘇梅打了電話。

之前她曾給我打過一次電話,我存了她的號碼。

電話一通,我告訴她我要請假。

我以為,蘇梅的態(tài)度,肯定和早上一樣冷淡,或者氣憤。

可沒想到,蘇梅的口氣很平靜。

“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你就去辦。不用請假,也不會算你曠職。洗浴這面有人說起,你就說和我請過了就行……”

我一愣。

沒想到蘇梅竟給了我一個特權(quán)。

這是不生氣了?

我們之前玩的那家超市,離洗浴不遠(yuǎn)。

我倆到門口時(shí),還沒等進(jìn)去。

就聽街道對面,傳來一個老頭兒的聲音。

“哎呦,這不是那晚上打拳的兩位嗎?怎么這么快就和好了?太沒意思了,還想看你倆再打一場呢……”

說話的人,正是那晚坐在門口看熱鬧的老吳頭兒。

此時(shí)的他,左手蒲扇,右手半月紫砂壺。

坐在院前的馬扎上,自斟自飲的喝著茶。

也不在意,他滿頭白發(fā),被風(fēng)吹的亂七八糟。

我和老黑也沒搭話,直接進(jìn)了小超市。

超市老板顯然沒想到,我們兩個會來。

他的目光,明顯有些慌亂。

老黑也不廢話,直接說道:

“給我來兩幅撲克……”

老板先是看了一眼門外。

我猜,他在看侯軍是不是也來了。

見沒人進(jìn)來,他馬上說道:

“撲克賣沒了,明天才送貨,你們明天來吧……”

“你他媽當(dāng)我瞎???”

老黑忽然大吼一聲。

把老板和我都嚇了一跳。

他指著旁邊的貨架。

“那特么不是撲克,還是你娘的衛(wèi)生巾???”

貨架上,赫然擺放兩種撲克。

一種是姚記,一種是我們常玩的三A。

其實(shí)我懷疑,這兩種都應(yīng)該是侯軍放的。

只是因?yàn)槲覀兪冀K玩三A,我也就懶得去看姚記是不是有貓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