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說的事怎么樣,等到攢夠了錢,我們就不做這事了,畢竟也不安全,老是換平臺(tái)粉絲也不能聚起來,就一次,好不好?”沈樂在她的耳邊說道。
“我不要……”陳曉棠說道。
“是嗎,真的不要嗎?”沈樂說道。
“嗯,不要,你知道我姐夫叫什么嗎?”陳曉棠的聲音有些迷亂,不知道是不是被沈樂的話引導(dǎo)想起了張小驢,還是想了些什么。
“我管他叫什么呢。
”
“滾吧你,他叫張小驢,上山馱莊稼的驢,你不要亂打主意了,我不干,也不敢。
”沈樂只能作罷。
這對(duì)男女是被院子里的吵鬧聲叫醒的,一大早張小驢就來到了陳家,他是來要回彩禮錢的,畢竟那也是他全家這么多年省吃儉用攢下的,三斤三兩重的百元大鈔。
聽到外面的吵鬧聲,陳曉棠匆忙套上秋衣秋褲就出了門,看到陳曉霞站在一旁掉眼淚,而她母親拿著搟面杖,她爹拿著鐵鍬,她弟弟拿著一把斧子嚴(yán)陣以待。
“行,錢我不要了,曉霞,你現(xiàn)在跟我走,昨天的事咱們就一筆勾銷了,我也不會(huì)記仇,這樣好了吧,畢竟咱們倆也處了好幾年了,你就真缺那兩萬塊錢嗎?”張小驢有些難過的說道。
“滾出去,我們家的閨女不嫁你這樣的窮光蛋,當(dāng)初你怎么騙我閨女的我還沒和你算賬呢,你還在這里扯。
”
陳母說道,院子外面的人越來越多,陳母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陳曉棠一看這架勢(shì),非要打起來不可,于是沖過去,一把拉住了張小驢,把他拉到了自己屋里。
張小驢看見了沈樂,這也是張小驢第一次清晰的看見這個(gè)家伙,臉上被自己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
“你看著他,我去勸勸我爸媽。
”陳曉棠對(duì)沈樂說道。
沈樂此時(shí)不怕張小驢再打他了,但是張小驢根本不搭理他,其實(shí)是從心里根本看不起他,和自己的女人搞那屁事賺錢。
自己是做不到,所以也不會(huì)給這樣的人好臉色看。
“姐夫,抽一支。
”說完,從煙盒里倒出來一支煙遞向了張小驢。
他對(duì)張小驢很感興趣,當(dāng)然張小驢不知道他對(duì)自己感興趣是因?yàn)樯?,要是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估?jì)現(xiàn)在沈樂早被打的滿地找牙了。
張小驢根本不搭理他,沈樂訕訕的笑了笑,自己點(diǎn)上了煙,看看門外,小聲說道:“兄弟,沒必要這么較真,這家人認(rèn)錢,只要是錢給到位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真的,你看看她媽那個(gè)勢(shì)利眼,說真的,昨天我都想把錢給你墊上,但是被她媽給攔住了,她說你還不起,我最煩這種突然襲擊了,臨上車了再要錢,這不是要命嗎?這就是要挾,你昨天沒把人接走,真是夠爺們。
”
陳曉棠的意思是讓沈樂勸勸張小驢,但是沒成想沈樂一直都在煽風(fēng)點(diǎn)火。
不一會(huì),陳曉棠回來了,沈樂看了她一眼,使了個(gè)眼色出去了,眼神里是什么意思,陳曉棠是在沈樂出去之后才明白。
想起沈樂昨晚說的那些話,陳曉棠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fā)燙。
“嗯,那個(gè),姐夫,我媽剛剛說,錢可以退,但是只能退你一半,畢竟這事……”
“你說什么?”張小驢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其他房間的人都在聽著這個(gè)房間的動(dòng)靜,聽到張小驢的聲音,心里一哆嗦。
“姐夫,你先聽我說完好不好,我姐雖然沒嫁成,不管怎么說,她可是和你有夫妻之實(shí),你還不知足,你們好了幾年了,你心里沒數(shù)嗎?”陳曉棠壓低了聲音說道。
“就為了這事,扣一半錢?”張小驢問道。
陳曉棠點(diǎn)點(diǎn)頭,“我爸媽心里有苦說不出,要是全部都退給你,我爸媽的臉往哪擱,寨子里的人可都是知道你們倆好了好幾年了,要是都退給你了,那我們家這啞巴虧是不是吃的太那個(gè)了?”
張小驢抬手指著陳曉棠,說道:“行,你們家行,真行……”
眼看著張小驢這就要爆發(fā)出來,陳曉棠上前一步,緊緊抓住了張小驢的手,本來張小驢是抬手指著陳曉棠的。
可是被她這么一抓,等于是她整個(gè)人都吊在了張小驢的胳膊上,等到張小驢的手落下時(shí),正好落在了她身上。
“你干嘛?”張小驢嚇了一跳,他此時(shí)毫無心情感受,甩開了陳曉棠的手沖出了房間。
此時(shí)陳曉霞淚水漣漣的站在堂屋門口,張小驢看了她一眼,指著她說道:“你就好好聽你媽的吧,我不會(huì)窮一輩子,早晚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