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說《閨色有毒,王爺撩上火》中的主人公是主角景玓夏炎靂,編寫本書的大神叫做“一碧榶榶”。更多精彩閱讀:第9章將人放在床上,景玓又摸黑去燭臺,將燭火點亮“門......”床上的男人吃力地指著敞開的房門“......”景玓黑線連連頂著張黑臉,她走去將房門關(guān)上,然后去衣柜,翻出一只小箱子原身自幼習(xí)武,免不了磕磕碰碰受傷,所以自備了不少好藥她把小箱子捧到床邊,望著滿身是血虛弱無比的男人,兩道柳眉擰成了扭曲的蟲子就他這一身血污,讓人沒法分辨究竟是哪個部位受傷了再瞧他氣若游絲的模樣,仿佛隨時都會...
對于夏炎靂的出現(xiàn),景驍也很是意外。
但礙于禮數(shù),他不得不收起火氣,拱手拜道,“見過鈺王爺。不知鈺王爺來此有何要事?您若有何吩咐,派人來知會一聲便可,勞您親自前來,景驍實感愧疚?!?br>聽著他那捧人的奉承話,景玓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
夏炎靂一襲紅底金繡長袍,搖著紙扇,邁著八字步,說不出的張揚和耀眼。他先是沖景驍笑了笑,隨即眸光便投向景玓,狹長的桃花眼瞇起,“三公子先退下吧,本王有要事找六小姐。”
景驍驚異無比地扭頭看向景玓,很明顯的不解,為何他們二人會有交集?
但景玓冷漠的臉上他什么也看不出來,礙于夏炎靂親自發(fā)話,他也不敢不從,便只能躬著身退了出去。
出了房門,他也沒在米鋪久留,隨即就帶著小廝氣沖沖地奔回了安啟侯府。
房間里,就景玓和夏炎靂。
景驍一走,夏炎靂直接擺出了一張臭臉,往桌邊一坐,紙扇‘啪’地重重拍在桌上。
景玓滿腦子都是問號。
景驍來找她鬧事她能理解,畢竟她擅作主張賣了家里的東西,她大哥不在京城,景驍臨時代為掌事,而她這一出,景驍肯定以為她想搶奪他手中的權(quán)力。
可這鈺王臭著臉來找她,這是為了哪門子?
“六小姐可真有能耐!”
冷不丁的嘲諷,更加讓景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皺著眉,微微偏著頭,盯著他那張如同臭水溝里打撈起來的臉,問道,“不知鈺王爺是何意?小女何處得罪您了?”
夏炎靂猛地拍桌,“你擅自賤賣大米,可有問過本王?本王許你那般做了嗎?”
景玓眨了眨眼,不答反問,“小女售賣自家的米,與鈺王爺您有關(guān)系嗎?”
聞言,夏炎靂怒起,指著她鼻子道,“你可知吉鴻米行這一年的營收都?xì)w本王?你擅作主張送米,那吉鴻米行的米還賣的出去?”
景玓汗,“......”
原來是這般緣故!
面對男人恨不得扒她皮的模樣,她不慌不忙地起身,解釋道,“實在抱歉,小女不知吉鴻米行與您有關(guān)。不過昨日小女就派人給太子哥哥送了話,太子哥哥聽說后,非但沒有反對小女的提議,還說要將吉鴻米行的米轉(zhuǎn)到我們錦榮米行,讓我們幫著清倉售賣。”
夏炎靂一聽,俊臉黑得快冒煙了,“什么?他還同意了?”
景玓皺著眉,看他的眼神就跟看神經(jīng)病似的。
“鈺王爺,馬上秋收要到了,若不把舊米賣掉,待新米上市,舊米還有市場嗎?您想多賺錢,小女能理解,可也得顧及市場需求不是?再說了,我此舉除了清倉外,也是為了快速回籠資金,不然新米上市,既沒地方囤米,還要籌備收購新米的銀子,你確定壓著糧倉一斤一斤的賣是好事?”
聽她如此一番解說,夏炎靂一臉怒火僵住。
景玓倒了一杯茶放在他手邊,繼續(xù)說道,“薄利多銷也是一種手段,開門做生意,誰不想多賺銀子,何況我做的這一次活動,并未虧本。再者,京城的米都叫我們兩大米行壟斷了,賣多少價,都是我們說了算,只要我們兩家米行配合得當(dāng),完全可以一同把做生意做大做強,你又何必糾結(jié)于這點小利呢?”
夏炎靂端起茶抿了一口,臉上黑沉的怒氣很明顯地消退了。
待品過她的話后,他瞇著桃花眼,狐疑地看著她,“這是誰教你的法子?本王居然不知道六小姐還有如此經(jīng)商之才!”
如果可以,景玓很想翻個白眼給他。
在二十一世紀(jì)爛大街的營銷手段,在他們眼中居然叫有才......
好吧,時代不同,她不與古人計較。
“鈺王爺,只今日一天我這米鋪的米就已經(jīng)賣完了,相信明日就該輪到吉鴻米行的米了,您且回去等著數(shù)銀子吧。”
逐客令?
夏炎靂眉梢挑起,看她的眼神更是多了幾分深究。
“六小姐這幾日的行徑無不讓本王刮目相看,本王甚是好奇,為何六小姐與往日判若兩人?”
景玓身體不自然地一僵。
她完全沒想到,最先對她的變化提出質(zhì)疑的人居然是這鈺王......
不過,她也很快斂去不自然的反應(yīng),略微低了低頭,裝出一副受情傷的模樣,“人總是會變的,特別是被心愛之人欺騙后......曾經(jīng)腦子里裝了多少水,如今便會流多少淚......”
“可是本王沒瞧見六小姐真心掉過一滴眼淚。”夏炎靂指著桌上豐盛的飯菜,有雞有鴨有魚肉,譏笑地?fù)P起唇角,“六小姐食欲不錯,想來是心情極好。”
“......!”景玓暗咬后牙。
她能把這人轟走嗎?
“小姐!”香杏突然跑了進(jìn)來。見夏炎靂在房中,驚愕地剎住腳,緊接著趕緊上前行禮,“參見鈺王爺!”
景玓瞧她急匆匆的,問道,“你不是在外面幫忙嗎?何事如此慌忙?”
香杏直起身,一臉不悅地指著門外,“小姐,那唐瀅瀅找來米鋪,非得要見您!周掌柜嫌她礙事擾了生意,便想攆她走,可她居然跪在外頭,說見不著您便不起來!她懷著身孕,奴婢不敢讓人動她,萬一傷到她肚子,奴婢擔(dān)心給您添麻煩!”
景玓臉色驟冷。
她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杜元然指使唐瀅瀅來的!
攤上這么個爛桃花,她是真想罵街!
“讓她進(jìn)來吧!”
“可是......”
“沒事,正好我也有話想同她說?!本矮Z擺手,示意她照做就行。
香杏小心翼翼地朝夏炎靂看去,見他絲毫沒有動身的舉動,雖不明白這鈺王來做何,但礙于對方身份,她也不敢沖撞,只得先聽從景玓的話退了出去。
沒多久,唐瀅瀅被香杏領(lǐng)著進(jìn)了屋子。
瞧見桌邊的男人,唐瀅瀅也是一臉驚訝。
也不能說他們大驚小怪,畢竟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本就不妥,何況還是風(fēng)流在外的鈺王,誰看到這一幕不得吃驚?
“鈺......鈺王爺......賤妾參見鈺王爺......”回過神,她唯唯諾諾地上前行禮。
“嗯?!毕难嘴Z桃花眼微瞇著,只淡淡地給了她一個眼角。
景玓坐回凳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唐瀅瀅,問得直接,“聽說你找我,有什么事?”
唐瀅瀅見夏炎靂沒叫自己起身,謹(jǐn)慎地看了他一眼,確定他不會責(zé)怪后,這才直起身看向景玓,小聲道,“玓兒姐姐......我有話想單獨同您說......”
景玓下意識地朝桌邊男人看去。
他紋絲不動,壓根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她眸光暗轉(zhuǎn),微微一笑,“唐姨娘有話但說無妨,鈺王爺是為了米行生意而來,不會影響你我談話?!?br>唐瀅瀅更為吃驚,這鈺王同景玓何時有這等私交了?
不過吃驚歸吃驚,她沒忘今日前來的目的,于是立馬奔向主題,“玓兒姐姐,瀅瀅是來向您請罪的......”說著話,她眼淚直接涌了出來,就似堤壩放閘,一瞬間就哭得梨花帶雨,“是我不知羞恥勾引將軍,求姐姐別生將軍的氣,您若要怨就怨瀅瀅,瀅瀅可任憑您處置!”
景玓知道唐瀅瀅是為了杜元然而來,也猜到唐瀅瀅會說什么,但真正聽到時,惡心的感覺還是超過了想象。
“唐姨娘過慮了?!彼酥皿w的微笑,用著感慨的口吻道,“俗話說飽暖思淫欲,杜將軍這些年有了身份地位,想坐擁齊人之福也是人之常情。何況男歡女愛是人之本性,你們能契合相交,說明你們身體都很棒,你沒有隱疾,杜將軍也沒有隱疾?!?br>“咳咳......咳咳......”
桌邊的男人突然劇烈咳嗽,地下還濺著一口被嗆出的茶水。
景玓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
正好男人也扭頭看著她。
四目相對,她滿眼都是嫌棄,無聲的責(zé)備他打擾了她說話。
而夏炎靂呢,緊抿著緋紅的薄唇,兩腮也緊繃著,肉眼可見的在憋笑??伤坪跤趾揠y憋住,年紀(jì)輕輕的竟將眼尾紋都擠出來了。
瞧著他們對視的樣子,唐瀅瀅快看傻眼了。
這景玓莫非與鈺王有私情?
眼見她正望著他們,連眼淚都不掉了,景玓正了正身形,繼續(xù)先前得體的微笑,“唐姨娘,我與杜將軍的婚書已作廢,雖說我爹答應(yīng)過杜將軍可以再上門向我提親,可我現(xiàn)在覺得獨身也挺好的。你所謂的請罪,實在沒必要,畢竟我不是杜將軍他母親,杜將軍要娶誰、要納誰,那是他的自由,我無權(quán)過問。所以今日過后,你也不用再為我和杜將軍的事操心。”
唐瀅瀅聽完,突然朝她跪下,眼淚又如決堤,“玓兒姐姐,您說這些分明都是氣話,說明您還是生氣的......玓兒姐姐,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將軍,待生下孩子就將孩子過繼到您名下,由您親自撫養(yǎng),瀅瀅絕無半句怨言。求玓兒姐姐回到將軍身邊吧,將軍不能沒有......”
“打住!”景玓忍不住呵斥。
“......”唐瀅瀅抬起頭,白凈秀美的臉盤上掛滿了淚。
“你的孩子憑什么要我撫養(yǎng)?我是上輩子扒了你墳還是上輩子欠了你債?我是生不出孩子嗎?我想要孩子我自己不會生?堂堂安啟侯府未出閣的嫡女給你們養(yǎng)孩子?說出去也不怕笑掉世人大牙!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景玓冷臉怒道。
“咳咳......咳咳......”桌邊男人又猛咳起來,但這次不是被茶水嗆的,明顯是被口水嗆的。
景玓直接翻了個白眼過去,然后盯著唐瀅瀅繼續(xù)說道,“我不管今日是誰叫你來的,以后好好做你的姨娘養(yǎng)你的胎,別有事沒事就往我跟前湊!回去再告訴杜元然,本小姐有潔癖,別人用的東西本小姐嫌臟!”
說罷,她朝香杏睇去,“送客!”
香杏上前,冷著臉道,“唐姨娘,請回吧!”
唐瀅瀅膝蓋沒動,突然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橫在自己脖子上,一邊流著淚一邊自責(zé)萬分地道,“玓兒姐姐,您今日要是不原諒我,我便只能以死謝罪了!”
見狀,香杏大駭,原本想去拉她的手立馬收回,并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
就連桌邊旁觀熱鬧的夏炎靂都忍不住正眼看向她,然后豐眉挑得老高。
景玓美目斂緊,完全沒想到她會有這樣過激的舉動。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朝夏炎靂問道,“鈺王爺,您都瞧見了吧?”
夏炎靂眸光投向她,天生的微笑唇似笑非笑,“嗯?”
景玓攤手,聳肩,“您瞧見了,小女可是什么都沒有做。這撫遠(yuǎn)將軍府的唐姨娘一會兒要小女幫她養(yǎng)孩子,一會兒又要小女跟她男人好,我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如此逼迫我做那些事,真是驚世駭俗世間罕見。我不停勸說,這唐姨娘還不領(lǐng)情,這會兒還要以死相逼。鈺王爺,您說說看,這究竟是何世道?再怎么說我也是安啟侯府的小姐,青天白日的被人以命相逼去搞男人,這還有天理嗎?”
夏炎靂,“......”
香杏,“......”
唐瀅瀅,“......”
屋子里瞬間鴉雀無聲。
特別是唐瀅瀅,臉色白如石蠟,握著匕首的手都止不住顫抖,仿佛見到什么妖魔鬼怪受到了巨大驚嚇。
她是來替杜元然向景玓說和的,而她說的做的皆是婆母教的,為的就是讓景玓原諒杜元然,如此才能讓杜元然保住如今的榮華富貴。
可她做夢都沒想到,她的這一番請罪行為竟被景玓如此曲解......
他們的神情景玓都看在眼中,心下好笑的同時,面上又裝出一副無辜、無奈、無語的模樣,繼續(xù)對夏炎靂道,“鈺王爺,幸好今日您在此,否則小女就是跳進(jìn)護(hù)城河也洗刷不了清白。如果今日唐姨娘死在這里,您可得為小女作證,她的死絕對與小女無關(guān)?!?br>夏炎靂別開俊臉,寬闊的肩膀抖個不停。
景玓看向已經(jīng)不知該做何反應(yīng)的唐瀅瀅,美艷絕倫的臉狠狠冷下,道,“唐姨娘,你的所言所行鈺王爺都看著呢,你想死,那便動手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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