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官進爵》,以陸遠作為故事中的男主角,是網(wǎng)絡(luò)作家“陸遠”傾力打造的一本軍事歷史,目前正在火熱更新中,小說內(nèi)容概括:府衙大堂之上,魯發(fā)忠面對陸遠的詢問面無表情,只是簡單說了一句“當時倭寇圍掠于臺州城外,罪員擔心城破,故而一時昏頭,這才逃出了城”這個理由很牽強,可是魯發(fā)忠堅持,那陸遠拿他也沒轍,故而只能將問題再轉(zhuǎn)移回第一個上“徐海在臺州城里有生意,做的什么生意?”“什么生意都做,米面糧油、布匹絲綢、古玩字畫、茶葉朱砂,還有從海外倒騰來的新鮮物件”“那現(xiàn)在這些生意呢?”“徐海是倭...
自杭州往臺州,不足六百里,便好似換了人間。
陸遠進入到臺州地界的時候,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
倭寇之亂讓這座沿海城市成了戰(zhàn)場、成了荒蕪破敗之地。
城外的村落幾乎消失無蹤,大片的田畝遭到廢棄,很多沒人處理的尸體露天于野,散發(fā)著陣陣惡臭撲鼻的氣味。
這是一個大一統(tǒng)王朝、一個具有中央政府的國家能出現(xiàn)的景象?
陸遠感情上有些難以接受。
但當他想到后世那些遭到美帝及其走狗販賣戰(zhàn)爭而導致破碎的國家又得以理解。
在人類社會中,從來沒有所謂的和平,只有強大的政權(quán)體才能保證相對意義上的和平。
而很遺憾,此刻的大明并不是一個強大的國家,也不具備一個強大的政權(quán)體。
祂腐朽的身體正在一步步走向垮臺,因此便有了今日的臺州之禍。
“進城吧?!?br>陸遠馬術(shù)不精,便只是輕夾馬腹,馭使著胯下戰(zhàn)馬來到臺州城前,城樓上有兵丁喊話。
“站?。碚吆稳??”
“浙江按察使司僉事官,陸遠。”
“可有官令印信?”
“自然是有?!?br>城頭上降下一竹籃,陸遠身邊護衛(wèi)而來的鄧連三便將關(guān)令印信呈上。
如今的后者已被陸遠編入了按察司中,職務(wù)是總旗。
這次陸遠上任,按察司派了五百人護衛(wèi),領(lǐng)頭之人是一名叫做岳長林的把總。
城頭守備官查驗了官令印信便趕忙招呼開城門,自己也跑了下來,向陸遠行禮。
“末將臺州守備侯定英見過陸僉事。”
明代后期的軍隊官制稍微有些混亂,加之又逐漸出現(xiàn)文官領(lǐng)軍的情況,因此分辨起來會比較費勁,這里還是套用一下明后期大體上的框架吧。
總督(提督)、總兵、副總兵、參將、游擊、守備、把總、哨官、總旗(隊長)、什長和伍長。
武將擔任軍隊一把手的基本都是提督,文官兼領(lǐng)軍隊的則稱為總督。
臺州是府一級,對應正四品,那么臺州地方上的軍事長官就應該是正四品的游擊。
陸遠來之前已經(jīng)在按察司和路上將臺州的情況基本熟悉,因此便問道:“梁將軍以及裴御史何在?”
這里的梁將軍便是備倭指揮使梁鳳,軍中銜級為游擊將軍,裴御史則是臺州巡按御史裴紳。
“應都在衙門?!?br>應?
陸遠不復多言,點點頭引兵入城。
放眼望去,臺州城內(nèi)街道上幾無行人,偶爾冒出一兩個來看到陸遠一行人也是慌忙躲回家中。
眼見如此蕭瑟,陸遠不由自主的開口。
“魯發(fā)忠該死!”
平素里削著腦袋想當官,當上了官后又貪生怕死,畏敵如虎,這樣的人若是一路坐到宰輔九卿位置,那賣國投降似乎也并不是多難理解了。
“這就是臺州府衙?”
陸遠抬頭。
青瓦紅墻搭起來的官衙氣度威嚴,高高挑起的飛檐、鴟吻更是為這氣度添上三分古樸厚重,這里是官衙,代表著權(quán)力,代表著神圣,天然的,讓黔首百姓于此不敢造次。
“衙門修建的倒是真氣派啊?!?br>表露身份,看門的衙差快步跑了進去,陸遠緊隨其后,沒走幾步便見到一行人匆匆忙迎了上來。
不需要介紹,只從來人身上的官袍甲胄陸遠便能分辨出身份。
“陸遠見過梁將軍。”
游擊梁鳳畢竟是正四品,品軼比陸遠要高,因此按照禮法陸遠需要先向梁鳳施禮。
后者當然也不敢托大,論品軼他是比陸遠高,但是如今軍隊的職屬權(quán)已經(jīng)從五軍府轉(zhuǎn)移到了地方,陸遠才是名義上和實際上的備倭事務(wù)指揮官,是他的在臺州這里的直屬上級,因此抱拳還禮。
“梁鳳見過陸僉事?!?br>梁鳳身后還有兩人,此刻也緊隨其后施禮。
“下官沈翰見過陸僉事?!?br>“下官裴紳見過陸僉事?!?br>這位沈翰是臺州同知,他的另一個身份是分巡副使,全稱叫做浙江按察使司駐臺州巡海副使,早前被抓的那個知府魯發(fā)忠同時兼任臺州巡海使。
簡單來說,沈翰就相當于臺州的副市長,同時兼任臺州軍分區(qū)副司令員。
彼此認識之后,幾人將陸遠請進了正堂,而后又為了一個主位的安排浪費了片刻時間。
最后陸遠還是坐到了象征主位的左手位,梁鳳則坐到了右手位。
寒暄已畢,話及正題,陸遠開了口。
“陸某奉臬臺之命來臺州,一為兵備清軍、二為剿滅倭患,梁將軍、沈副使,你二位一個是臺州備倭指揮使、一個是臺州的巡海副使,這兵備上的事,和陸某說說吧?!?br>二人對視了一眼,還是梁鳳開口接話。
“不知道陸僉事想了解哪方面?”
“臺州現(xiàn)有多少兵丁?”
“一共五營兵,合計六千五百人?!?br>陸遠又看向沈翰:“臺州現(xiàn)有多少義勇、民兵?”
“五千人?!?br>那就是一萬一千五百人了。
“此次來犯的倭寇有多少人?”
梁鳳遲疑道:“大概,七八千之眾。”
陸遠笑了,冷笑。
如果這次侵略臺州的倭寇有七八千人,那就看臺州這龜縮城中的德性,也不可能只擄掠走二百多百姓,也不會讓城外那么多村子得以避難遷徙。
這一次臺州之亂的倭寇數(shù)量,最多不可能超過五百人。
這是臺州當?shù)貫榱俗约旱那优澈褪Ю艌罅塑娗椤?br>陸遠明知道梁鳳等人是在誆騙自己,或許梁鳳他們自己也知道,但是誰也沒法捅破。
沒有證據(jù)!
陸遠也不會因為這種沒有證據(jù)的事公開質(zhì)問和難為梁鳳等人。
“這次陸某來,從臬司帶了五百人,都是銳健兒當打之年的小伙子,便補充進梁將軍麾下,如何?”
梁鳳心里一咯噔。
這是要奪自己對軍隊的控制權(quán)了。
有心拒絕吧,陸遠又是名義上的備倭總指揮,加上又帶著臬司衙門的命令,梁鳳無力抗拒只好拱手。
“一切悉聽陸僉事吩咐。”
“那就這么說定了,陸某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還不熟悉,請兩位一定多和陸某說。”陸遠面露笑容,摸著肚子感慨:“一路勞頓,這不爭氣的肚子倒是餓了?!?br>沈翰忙言道:“啊對,接風宴已經(jīng)備下了,咱們邊吃邊聊,陸僉事請?!?br>“甚好,二位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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