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說《劍宗師姐:宗門圣地嚴(yán)禁自薦枕席》目前已經(jīng)全面完結(jié),白鳶寒酥之間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楚楚凍果仁”創(chuàng)作的主要內(nèi)容有:”寒酥點(diǎn)點(diǎn)頭,辦妥了這件事,她終于能安心在凡間修煉了。“這樣的世道,咱們平頭百姓的性命賤如草芥,若想有別的出路,也只有修仙一途了……哪怕只是有最末等的靈根,進(jìn)入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門派做個外門弟子,也比在這野地里等死強(qiáng)?!薄罢罌]落,懸濟(jì)谷自然應(yīng)該追求大道、鉆研岐黃之術(shù),哪有時間去管那些芝麻大的小事?...

第7章 天地為熔爐 試讀章節(jié)


云朝宗沒有多留,叮囑了陸籬幾句后就上樓去了。

“商信辦事,整個劍宗沒有不放心的。”陸籬送寒酥出門時再次安慰道,“他御劍的速度你也看到了,只怕太陽還沒下山,他已經(jīng)到村子里了。你今日回去以后,按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方法,好好調(diào)息,相信明日一定能在試靈臺上看到你的?!?br>
寒酥點(diǎn)點(diǎn)頭,辦妥了這件事,她終于能安心在凡間修煉了。

“這樣的世道,咱們平頭百姓的性命賤如草芥,若想有別的出路,也只有修仙一途了……哪怕只是有最末等的靈根,進(jìn)入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門派做個外門弟子,也比在這野地里等死強(qiáng)?!?br>
“正道沒落,懸濟(jì)谷自然應(yīng)該追求大道、鉆研岐黃之術(shù),哪有時間去管那些芝麻大的小事?凡民的疾病自然有凡人的醫(yī)師去治,我們越俎代庖,豈不是多此一舉?你們劍宗愛管閑事的話,自己去救不就好了。”

傅行久和林妙菡的話分別在腦海中回蕩,還有前夜的那個猙獰的歹徒……下界以后,身邊發(fā)生的樁樁件件,似乎都指向同一個法則——

強(qiáng)者生,弱者死。

天地?zé)o情,以萬物為芻狗。原來是這個意思嗎……不論盛世還是亂世,弱者總是會被拋在后面,要么敗給時光,要么見棄于荒野,求仙修煉之人追求的不止是長生極樂,或許也是一份能夠擺脫無情命運(yùn)的力量吧?

陸籬教給她的“方法”,其實(shí)是一些煉氣期的初學(xué)者對靈力的初步認(rèn)識,對于靈根還未覺醒的凡人來說,是寶貴的“悟道”經(jīng)驗(yàn),或許能夠幫助她快速體悟到“靈力”的存在,從而催熟靈根的覺醒。但自從用了淮南君給的藥液以后,寒酥早已能清晰的梳理體內(nèi)流動的靈力,自然界中稀薄的靈氣對于她來說更是熟悉無比,那可是孕育她神魂的“母體”啊。

因此寒酥回到客棧后,只是美美的睡了一覺,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日晨光熹微之時,樓下的街市早早地喧鬧了起來。

凡是中州城內(nèi)的適齡少年少女,沒有不想一試自己是否有“仙緣”的,更別提十天半月前就從大陸的四面八方跋涉而來的外地旅人們,都卯足了勁想要登上傳說中的“試靈臺”,從此擺脫俗世的苦難,一步登天。

“也太夸張了……”寒酥喃喃道,“爬山可是力氣活,不睡飽了哪有力氣呀?!?br>
話雖如此,少女還是認(rèn)命般地起床穿衣洗漱,告別了客棧掌柜后,混入了人流之中。

中州城南面有一座極高的山,如同天梯降臨一般,在平原的正中央拔地而起,人間一直傳說,這是天公造化之景,否則這么高的山峰如何會憑空出現(xiàn)?因此這里也成為了凡人求仙的圣地,六大宗門在半山腰設(shè)置了試靈臺,每三年在這里選拔新弟子。

只有寒酥知道這山是怎么來的。

早已飛升的連山大叔,千年前曾是人間的一位土靈根修士,有一位木靈根的煉藥師道侶。

煉藥師性格靦腆溫柔,不愛拋頭露面,也不愛顛沛流離,只獨(dú)居在城郊的一處醫(yī)館,醫(yī)治凡人病痛,閑事煉制靈丹,供連山日常修煉所需,除此之外不再問仙道、凡間的任何雜事了。

而連山酷愛與人切磋,更愛游歷山水,早已是名揚(yáng)天下的高手,成日里不是與人約戰(zhàn)于天南海北,就是閉關(guān)于秘境洞天,即使二人感情甚篤,共度的時光在漫漫長生中也不過是彈指一瞬罷了。等到連山臨近飛升瓶頸,煉藥師依然醉心于醫(yī)術(shù),更是掛心病患們的病情,全然無心沖擊修真者的那道“極限”。

“能夠幫助這些人,對我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睙捤帋煹奈⑿σ蝗绨倌昵暗娜嵬瘢B山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他們追求的“終點(diǎn)”,從來都不一樣。

“可我不能不見你。閉關(guān)最長的一次,不過一年,我清醒時見不到你,差點(diǎn)被心魔反噬?!边B山很是激動,面紅耳赤地說著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說第二次的告白,“天與地之間隔得太遠(yuǎn),你留在這里,我怎么看得清?”

煉藥師的手撫摸著他的臉頰:“那么,你在屋后造一座高高的山吧。我每日總要上山伐薪采藥,若是攀登到最高處,你就能看見我了吧?”

因此這座山很高很高,高到聳入云端,回望凡塵宛如一夢。

可無論有多高,終究觸碰不到那個世界。煉藥師并非每日都會登上山頂,盡管很緩慢,可她依舊在逐漸老去,體力逐漸下降,登上山頂對她來說越發(fā)困難,她活動的范圍從山巔退到山腰,從山麓退到山腳下,最終局限在了那一方小小的庭院、小小的床榻上。

連山再也沒見過他留在凡間的道侶,而這座山,卻一直留在了中州城的郊外,一座小小的醫(yī)館后。

不對。寒酥站在山腳,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回望四周,原來那座小小的醫(yī)館,也早就消失在千年的時光洪流中了。

她抬頭眺望云中的山巔,原來天與地之間,真的隔得這么遠(yuǎn)。

登山的階梯很長很長,寒酥身邊同行的路人也越來越少,接近七成的年輕人,都在這非人類能承受的辛苦跋涉中敗下陣來,余下的三成,或是互相攙扶,或是手腳并用地挪動,也都狼狽不堪。

寒酥看了看腳下又快要穿壞了的短靴,心想自己應(yīng)該也很疲憊吧。

腿腳的確十分酸痛,可還能邁得動,那就不是大問題,她勝在呼吸均勻,心跳平穩(wěn),全然不如尋常人般氣喘吁吁、汗如雨下。

大概是衛(wèi)啓雕刻她的身體的手藝的確很不錯的緣故吧。

走在前面幾步的一對少年少女,少女腳底一滑,帶著攙扶她的少年一起摔倒在地,一連往下滾了好幾級臺階,正好是寒酥的腳邊。

“你們沒事吧?”寒酥及時扶住少女的后背。

少年急忙拉著少女站起來,連連鞠躬,氣喘如牛,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寒酥也不急,站在原地等他們緩過勁兒。

仔細(xì)一看,這兩人年齡相仿,長得也十分相似,大概是雙生子了,只是少女的身體看上去更羸弱一些,雜亂的心跳聲大到寒酥都擔(dān)心她會突然背過氣去。

可即便如此,那少女依舊很著急的樣子,拉了拉少年的衣袖,想要繼續(xù)往上走。

“我記得,應(yīng)該沒有‘先到達(dá)山頂就能直接入門’這種規(guī)定,可以不用走這么急哦?”寒酥試探著提醒,卻被少女回頭瞪了一眼。

看她好像很不服氣的樣子,寒酥就不再說話了。

少年總算緩了過來,斷斷續(xù)續(xù)地邊喘邊說:“不、不好意思、我妹妹、她就是這樣……”

寒酥制止了他:“不必多說,留著體力好好趕路吧?!?br>
說罷她特意落后幾步,走在這對兄妹身后。既然好心提醒也不受待見,她還是不要去惹人嫌比較好。

一路無話,日頭正中的時候,寒酥終于看清了那“試靈臺”的真面目。

原來,這高臺并非依托山腰建造,而是懸浮于山體之外,于山腰的一處落腳點(diǎn)之間隔著足足有十仞寬的距離。

高臺呈圓形,前低后高,中間平坦,中央的圓形平地上靜靜的矗立著八塊一人高的透明水晶,分別代表著人間八種不同屬性的靈根,而后的高地上則是六大宗門修士落座之處,寒酥熟悉的云朝宗師徒、以及懸濟(jì)谷眾人或坐或立,都在其中。

坐著的自然是各大宗門的長老、掌門一類的大人物,粗淺望去,皆是仙風(fēng)道骨、鸞姿鳳態(tài),好似回到了神界一般。

寒酥很是習(xí)慣這種陣勢,不過自己變成了被居高臨下的地位,心情難免有些微妙。

反觀其他人,大多面露怯意,更有兩股顫顫不敢直視者,一時間山腰上萬籟俱寂,眾人屏氣凝神,只有鼓動的心跳聲敲擊著耳膜,更添緊張的氛圍。

“依序上臺來,試靈水晶自會測試你們的靈根?!卑肷魏?,席上的一位老者站起來,高聲宣布道,言語很是簡潔,卻驚起一片波瀾。

上臺?怎么上臺?

試靈臺和山腰之間懸空的那段距離里,分明什么都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