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化身黑心主母,看誰不爽就出手》是青墨歌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在墨錦溪病這一場之前,周夢欣用這招可謂百試百靈,對于李嬤嬤這個點子,她當然奉為圭臬她以為自己這么哭,周青遠就會于心不忍把李嬤嬤留下她胡亂地擦了一把眼淚,視線清晰不少,一抬眼,就對上周青遠漠然的眼神周夢欣心頭一顫,下意識松開抓著周青遠衣袖的手“你年紀還小,不懂人心險惡,她平時只怕沒少在你面前挑唆你去得罪墨氏,她留在你身邊,只會害了你,今天爹爹不論說什么都要賣了她!”周青遠沒有理會周夢欣的哀求...
斷氣前,她滿口的血,仍聲嘶力竭地喊著這句話。
“夫人?”
“玉兒!”墨錦溪倏然睜眼,映入眼簾的是玉兒干凈圓潤的臉。
玉兒伸手要推醒她的手頓在半空,看見墨錦溪神情惶恐,以為自己嚇著了主子。
墨錦溪深吸了口氣,坐起身將玉兒抱住。
愣了片刻,玉兒便心疼地回抱住墨錦溪:“夫人可是做惡夢魘著了?”
她與翠兒都是從小跟墨錦溪一起長大,又跟到周府來的,主仆三人關系親近,私下親如姐妹。
墨錦溪悶悶‘嗯’了聲,將腦袋埋在玉兒肩上,鼻腔充斥著皂莢的清香氣,才覺得心安。
“只是惡夢,夫人別怕。”玉兒心疼地幫墨錦溪順氣,夫人嫁進周家這兩年過得不容易,她都看在眼里。
“對,只是惡夢?!蹦\溪放開手,心情已然平復下來。
“到用飯的時辰了?我沒什么胃口,廚房送來的飯菜,你與翠兒分著吃了罷,另叫小廚房熬一碗細粥來我喝?!蹦\溪揉著太陽穴緩解困意。
“夫人病了幾日連這也忘了,今日是老爺辦公回來的日子,主子都要到廳上去用飯?!?br>
玉兒拿過新灌好的湯婆子,給墨錦溪抱著,將人扶起來。
原本墨錦溪病著,今日用飯本不用去,可眼下人醒了不過去,回頭那邊不知怎么編排。
“周青遠回來了?”墨錦溪一激靈,頓時清醒不少。
死前她已算徹底與周青遠反目成仇,嘴快直呼這人的名字,也未覺得哪里不對。
玉兒訝異地看了主子一眼,面色微變:“是,老爺去任上辦差,已有數(shù)日?!?br>
“是得見見?!蹦\溪冷笑一聲,起身讓玉兒更衣。
上輩子與周青遠成婚那幾年,她被算計得絲毫不剩,今年才是她嫁到周家第二年,一切還未真正開始,還有回旋的余地,日后,她少不了要與這廝打擂臺。
總歸要見,就沒回避的必要。
“換一身?!?br>
玉兒從衣柜里取出一身橘色衣裙,墨錦溪看了一眼,當即吩咐換掉。
“嗯?夫人不是說老爺喜歡橘色,讓奴婢平日都備這個顏色的裙裳?!?br>
玉兒低頭瞅了瞅手里拿的衣裙,確實是橘色的不錯。
施施然坐在銅鏡前,看著鏡中瘦削的面龐,墨錦溪自嘲一笑。
上輩子她將周青遠的喜好奉為圭臬,對方喜歡什么,她就做什么,就連在穿著上都極盡討好,可最后呢?
“去拿我從前穿的水藍色的襖裙來,所有橘色的衣裳,都拿去賞給下人?!?br>
墨錦溪拿篦子將頭發(fā)梳順,吩咐玉兒去辦。
粗笨如玉兒,也從主子的話里,嗅出不同尋常的意味。
“是。”眼見快到用飯的時辰,玉兒沒功夫糾結,緊著去把主子要穿的衣裳找出來。
半柱香功夫后,周府廳堂。
“夫人來了?!?br>
傳話小廝的聲音響起,眾人聞言轉頭朝門外看去。
墨錦溪在丫鬟的攙扶下款款而來,盡管面帶病容,舉止也挑不出半點毛病。
今日她穿著一襲水藍色的襖子,配一件顏色略深的馬面裙,圍著毛領圍脖,如瀑青絲挽起,鬢邊以衣裳同色系的象生花點綴,她一身打扮恬靜溫和,端的是嫻靜端方。
奈何一道傷疤橫在臉上,生生破開這份平和的美感。
墨錦溪進了廳堂,徑直向齊夫人行禮:“兒媳見過母親?!?br>
周青遠身為長子,坐在主位一側的位置,離墨錦溪極近。
見墨錦溪今日沒穿橘色衣裙,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
平日里墨錦溪見了他,都是含羞帶怯,目光在他身上流連,可今日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是想變法引起他的注意?
“你的病才好,快入席,主君今日不得空,便只我們用飯,動筷吧?!?br>
齊夫人淡然點頭,隨便說了句客套的場面話。
“祖母,孫兒今日抄了一下午的佛經(jīng),手酸的很。”
周夢欣嬌氣地把手舉給齊夫人看,齊夫人掃了她一眼就往周耀柏碗里夾菜。
比起周夢欣這個孫女,她更疼愛周耀柏這個孫子。
“抄寫佛經(jīng)是積功德的好事,又能靜心,既然主母沒定日期,你慢慢抄就是?!?br>
齊夫人言語間睨了墨錦溪一眼,眼底劃過一抹譏諷。
“……哦?!敝軌粜酪娮婺覆唤o自己撐腰,只好規(guī)矩坐好用飯,委屈巴巴地瞪了眼墨錦溪。
墨錦溪全當沒看見,在周青遠身邊坐下。
齊夫人不為周夢欣問責自己,全然在墨錦溪意料之中。
在齊夫人看來,哪怕是嫡親孫女,將來也不過是用來聯(lián)姻為孫子鋪路的工具。
是以,齊夫人對她的看法,亦是如此。
只不過后宅之中繞繞彎彎那一套,齊夫人素來玩得爐火純青。
盡管打心底里看不起她,也會表面上說幾句無關痛癢關心人的話。
上輩子她就是因為這點,臨到死前,才知道自己在齊夫人眼里,不過是她兒子的墊腳石。
不過,可惜啊,如今她和那寶貝兒子飛黃騰達的夢,是做不成了!
周青遠喜熏香,且熏的都是名貴的沉水香,分明是冗長好聞的氣味,不知怎的,在他身上總覺得刺鼻。
墨錦溪眉頭微皺,恨不得離這人遠些。
“聽說你罰了欣姐兒?”
甫一落座,周青遠便冷聲開口,聽語氣,大有責問之意。
他不開口,墨錦溪尚可忽略這號人,經(jīng)過前世重重,她愈發(fā)覺得這人惡心至極。
墨錦溪沉住氣,抬眼看向身側之人。
周青遠一襲灰藍色圓領長袍,頭發(fā)束以玉冠,只是臉頰線條緊繃,看起來頗為刻板,一雙眸子陰沉沉的,透著算計的意味,怎么看怎么面目可憎。
墨錦溪眉頭微動,幾欲作嘔,從前她怎么瞎了眼看上這個人?
“欣姐兒而今將十歲,卻仍調皮跳脫,于將來議親不利,我亦是忍痛讓其抄經(jīng)書,二十遍是太多了,但若能讓姐兒靜心,也不枉我一番用心?!?br>
她低著眼簾,掩去眼底翻涌的恨,話里話外讓人挑不出錯處,只有她知道手心被指甲刺得有多痛。
“老爺在任上辛苦了幾日,先喝口熱湯。”
墨錦溪話音方落,一碗湯就遞到周青遠面前。
是芳姨娘。
“還是你貼心?!敝芮噙h笑著捏了捏芳姨娘的手,接過那碗湯喝了一口,才不冷不淡道,“欣姐兒雖說調皮,你這個做主母的也不能太嚴苛,這次就罷了?!?br>
高高在上的語氣,頗有饒過你一回的意思。
“是?!蹦\溪不動聲色地應了句,就接過玉兒遞來的粥小口喝著。
“老爺任上辛苦,聽說老爺要回來,妾特地讓廚房做了花膠羊肚,爺嘗嘗?!?br>
秦姨娘見芳姨娘纏著周青遠,哪能甘于人后,笑吟吟地給周青遠布菜,順勢將芳姨娘那碗湯擠到一邊。
兩位姨娘臉上笑吟吟的,話里卻是夾槍帶棒。
周青遠樂見女人為自己爭風吃醋,并不制止。
墨錦溪暗地里對此嗤之以鼻,視線在飯桌上掃了一圈。
今日除了周府主君,也就是周青遠的父親周安正之外,其他主子都在。
除去墨錦溪這個繼室之外,周青遠還有三房姨娘,三位姨娘除了不能生育的芳姨娘,都各育有一個女兒。
墨錦溪回想上輩子與這些人相處的種種細節(jié),視線從桌上這些人臉上掠過。
上輩子芳姨娘與秦姨娘斗了數(shù)年,但凡見面都免不了面紅耳赤,其中獨月姨娘性情冷清,不愛與人親近,她所出的女兒周芝芝性格懦弱,和月姨娘一樣都是透明人。
“我不要吃這個!”
飯桌對面,周夢欣推開身側之人遞來的果子,坐在她旁邊的少女和她差不多年紀,比她小一歲,名為周曉月,是秦姨娘的女兒。
這廝平日里慣會拍周夢欣的馬屁,和她姨娘一樣,對墨錦溪這個主母都敢給臉色。
不過秦姨娘本是尹天瑤身邊的婢女,正是仗著這一點,很不把墨錦溪放在眼里,墨錦溪從前為博賢名,只能忍氣吞聲。
坐在齊夫人身邊的,是周府二房嫡孫,周耀柏。
也是齊夫人的心頭肉,府上的大少爺。
周耀柏看著很是乖巧,今年不過7歲,已經(jīng)識得不少字,按照上輩子的發(fā)展來看,他會在13歲那年便考上秀才,比他爹周青遠有過之而無不及,青出于藍勝于藍。
但這孩子表面看著乖巧,實則心機深沉,看著不顯不露,對她很是恭敬,實際上心里非常討厭她。
上輩子她死時被挖去心頭肉便是為了給他做藥引,但墨錦溪知道,他根本沒病,不過是找結果要她在臨死前吃苦。
因為他知道了親生母親尹天瑤假死在外的消息,并且將這一切的過錯都推到了自己的頭上,認為都是她的錯,才害的他親生母親要在外面當八年的外室。
回想上輩子種種細節(jié)的功夫,墨錦溪碗里的粥見了底。
她還在病中,眼下沒功夫也不想和這些人周旋,起身對齊夫人俯身一禮:“我吃好了,你們慢用?!?br>
齊夫人從不把這個兒媳放在眼里,想也沒想就擺手讓她下去。
墨錦溪對她的敷衍根本不在乎,連下人奉上的茶都沒飲就走了。
直到人出了廳,飯桌上的人才察覺不對。
“夫人……今兒是怎么了?”秦姨娘放下夾菜的筷子不解道。
往日里墨錦溪無論生病還是如何,對丈夫與婆母的貼心恭敬都不減分毫,可謂風雨無阻。
今兒從進廳堂開始,就只管獨自用飯,吃完就走,實在反常。
“夫人臉色看起來不好,想是病得難受?!狈家棠镎f著,親手奉了茶給周青遠。
秦姨娘不快她是青樓出身,又處處占著老爺,不屑地哼了聲:“不過是一場小病,能怎么難受?怕不是欲擒故縱的把戲,想引起爺?shù)淖⒁饬T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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