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鐘”的傾心著作,宋婉清清兒是小說中的主角,內容概括:這個孩子,是她和自己心愛的一個書生所生但她身份尊貴,又成婚在即,先皇震怒,將書生賜死,還讓產婆把剛出生的嬰孩溺死那產婆受過長公主的恩惠,偷偷將嬰孩帶出宮,恰逢京中一官員夫人生產風雨如晦,那個嬰孩被替換成了官員的千金而真正的千金,卻在陰差陽錯之下流落荒野那個嬰孩,就是我那個被替換的千金,就是宋婉清我父親能成為丞相,不是因為他有多厲害而是因為,他是我名義上的父親他是丞相,可是丞相...

2 精彩章節(jié)試讀

這個孩子,是她和自己心愛的一個書生所生。
但她身份尊貴,又成婚在即,先皇震怒,將書生賜死,還讓產婆把剛出生的嬰孩溺死。
那產婆受過長公主的恩惠,偷偷將嬰孩帶出宮,恰逢京中一官員夫人生產。
風雨如晦,那個嬰孩被替換成了官員的千金。
而真正的千金,卻在陰差陽錯之下流落荒野。
那個嬰孩,就是我。那個被替換的千金,就是宋婉清。
我父親能成為丞相,不是因為他有多厲害。而是因為,他是我名義上的父親。他是丞相,可是丞相府的力量全都在我的手中。
母親之所以對宋婉清心有愧疚,是因為她和她的夫君,在女兒剛剛出生之時,就拿她換了前程。
先皇死后,長公主用雷霆手段掃清了一切障礙,扶圣上登基,又把身邊的女官封為皇后。
一時之間,無人可以撼動她。
不久上將軍病逝,軍權也落到了她的手上。
自小她就把我接到宮中教養(yǎng),還去過西北的大漠。
獵獵的北風之中,她指著長城,對我說,“你要記住北疆的彎月,大漠的狼煙。就算回到了四方的天地,也不能被局限在井中的世界?!?br>所以我一點都不畏懼宋婉清的挑釁和針對。
但不能讓她撼動我在丞相府的地位,更不能讓京城里的人對我的身份起疑。
我和蕭蘅沒有一起謀劃,但不謀而合。
我挑起宋婉清的怒火,等著她氣昏頭行為失矩。
沒想到她直接要害我性命。
蕭蘅借此發(fā)難,直接抱著我上丞相府問責。
我父親聽聞此事后,目眥欲裂,當堂就下令把宋婉清關進柴房,在我大婚之前都不能放出來。
宋婉清不是習武之人,下手傷不到我的要害。
但我上過藥之后還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蕭蘅大怒,要求我父親把宋婉清交到他的手上。
這也是我們計劃中的一環(huán)。
宋婉清剛到丞相府,我就派人去查過她了。
若她真的是被我頂替了身份的相府千金,因我而流落鄉(xiāng)野,我搶了她富貴安穩(wěn)的日子,終究是于心不忍,要好好補償她。
可是一查,我就發(fā)現她的身份并不簡單。
她出身鄉(xiāng)野,卻識得我手上的羊脂玉,知道京城里最時興的衣服款式。
她的養(yǎng)父母一夕之間更是離奇死亡,死無對證。
順藤摸瓜下去,沒有費什么功夫,我的暗衛(wèi)就查到她和雍王關系匪淺。
送她來京城的車馬,還是出自雍王府的。
雍王是圣上的三哥,當初奪嫡之爭中,他固守云南,明哲保身。
如今卻暗中招兵買馬,把手伸到了京城。
我父母關心則亂,被她蒙蔽。
6.
蕭蘅問我,要怎么處置宋婉清。
我倚靠在床沿,慵懶地喝著母親熬的紅花湯。
“殿下心里已經有了主意,便放手去做吧?!?br>他替我掖好了被腳,有些不贊同道:“雖然傷的不重,也不能在冬日里受了風。染上了風寒可不好?!?br>他解下來披風,輕輕替我披上。
蕭蘅這個人啊,要演起來關心和深情,實在是無人能出其右。
他把宋婉清關押在暗室里,斷了她和外界的聯(lián)系。
母親來看過我?guī)状?,每每欲言又止?br>我知道她是擔心宋婉清,但總把話題輕輕揭過。
母親也不惱,“婉言啊,你們都是我的孩子。婉清不比你,在宮中長大。她有些攀龍附鳳的心思,實在是苦慣了的。她這事做的不對,母親不奢求你能原諒她,只求你放過她一條性命?!?br>雖然她不是我的生母,也不算教養(yǎng)了我。長公主性子剛烈,殺伐果決。母親柔情的像水,有菩薩一樣的心腸。
若不是在她們身上學到的剛與柔,我也不能成為今日的宋婉言。
我柔柔笑了,靠在她的肩頭,“母親,你放心。我不想要妹妹的命,我大婚那一日,就以沖喜為名,向殿下求恩典赦免她?!?br>母親高興得掉下眼淚,溫柔的雙目中有動容。
“婉言,母親謝謝你?!?br>母親,我看著她真心高興的臉。
心卻沉了下去。
知道宋婉清不是她親生的女兒,她該會有多難過。
病愈后,我和太子的婚事就緊鑼密鼓地籌備了起來。
三書六禮,十里紅妝。
蕭蘅騎在高頭馬上,紅衣盡顯灼灼的風華。明明是隆冬時節(jié),他眼睫之間卻春光瀲滟。
“太子妃,我來接你了?!?br>宋婉清已經被我讓人放出來了,關了幾天,她有些神色恍惚。
唯一不變的,是面對我的時候的惡毒神色。
入宮拜禮,圣上和長公主端坐的上首。
三拜之后,長公主親自把我扶起來。這么多年,她也老了。沒有了京中人盛傳的妖魅之姿,舉手投足還是風情萬種。
“婉言,”我頭一次見她眼中含了淚,她拔下滿頭發(fā)釵出最樸素簡單的一支,插在我的頭上。
“這是本宮成婚的時候,夫君送的?!?br>上將軍家財萬貫,必然不會送一支這樣的釵子。那么只能是她深愛過的那位書生,我的親生父親了。
我斂眉受了她的恩典,認真道:“謝母親?!?br>這聲音很小,只有最近的幾個人能聽見。
她再也忍不住,轉身揩淚。
夜幕垂臨,蕭蘅還在宴席上酬賓。我則賓退了眾人,獨自坐在房中等候。
還好,我沒有等很久。
宋婉清來了。
她神情慌張,一見我就跪了下來,“姐姐饒命,我不想死,我不是有意要殺你的。我只是在鄉(xiāng)下野慣了,從小沒爹沒娘的,學不會京城的規(guī)矩。父親母親從不為我說話,我是氣急了,才會向姐姐下手的?!?br>她哭得那樣情真意切,讓我都忍不住動容,我扶起她,“你是我的妹妹,我怎么會怪罪你呢?”
宋婉清睜大了梨花帶雨的雙目,“姐姐,你愿意原諒我嗎?”
我笑,“當然了?!?br>她的面目卻模糊起來,屋內的檀香不知何時被人換了,現在熏著的香讓人聞了頭腦發(fā)漲。
宋婉清笑起來,得意洋洋地站起身,她一件件脫去了我的婚服,穿在自己的身上,把我脫的只剩一件中衣躺在床上。
“姐姐,你不是大盛第一才女,美名在外的太子妃嗎?我非要讓你在成婚的這一日,身敗名裂。讓外面那些達官顯貴們都看看,宋婉言,是多么浪蕩的一個女人!”
7.
再次醒來,是在蕭蘅的懷里,為了把我催醒,他足足給我灌了兩碗苦藥。
我苦的一下子清醒。
“蕭蘅!”我怒道,“你給我喝的是黃連嗎?”
“噓?!彼隽藗€手勢,示意我噤聲,我轉過頭才發(fā)現我們正躲在假山后面。
而這個方向,正對著我們的寢殿。
不一會兒,一個蒙著黑布的男子趁著夜色開門走了進去。
“宋婉清,”我冷笑,“我以為她再壞也不過是栽贓嫁禍我什么禍事,沒想到她竟然想要在新婚之夜,直接污我清白!”
我和蕭蘅早有預料,于是蕭蘅把我留在這里,回到了宴席上,將這場戲演完。
果然,不久雍王的侍衛(wèi)就說被刺客襲擊,要徹查全府。
查到新房時,蕭蘅擋在前面,怒道,“這是本宮和太子妃的寢殿,此刻太子妃正在殿中,雍王是要比本宮先看到新婦的臉嗎?”
雍王看他緊張,心里更有了把握,假惺惺地說:“太子妃此刻在寢殿內,更是有危險。太子殿下把我們攔在外面,焉知刺客此時沒有藏匿在里面?”
“你!”
雍王止住拔刀的侍衛(wèi),“不如這樣,我們折中。讓太子妃應一聲,以示她安然無虞。我們知道她沒事,也就放下心來了?!?br>圣上聽了,覺得可行。
蕭蘅無話可說,也只得同意了。
雍王大步向前,高聲喊道:“太子妃,你在里面嗎?你在里面的話,就回答我們一聲。你不回答,我們就當作你被刺客脅迫了!”
無人回應。
蕭蘅的臉色不好看了起來。
“既然如此……”雍王正要推開門,卻聽見女子低聲啜泣的聲音。
他大喜,不顧蕭蘅的阻攔,一把推開了門。
滿室狼藉,衣服鞋襪被扔了一地。床簾掩蓋之下,是旖旎的春光。地上倒著一個不省人事的男子,他渾身裸露,背脊上還有被指甲劃破的紅痕。
床上躺著一個女人,一雙纖細的柔荑垂在床沿。
人群沸騰了起來。
“太子妃宋婉言,她不是大盛第一才女嗎?怎么在新婚之夜做出來這等丑事?丞相府的家教難道都是喂了狗嗎?”
“她嫁的可是太子,還敢在今晚偷人,不知道把皇家的臉面放在哪里!”
“嘖嘖,這可是在宮里,她還是太子妃呢?這一下從云端跌入泥里了,命能不能保住還不一定呢!”
雍王得意地瞥了一眼蕭蘅,裝出猶豫不決的樣子“太子殿下,這不知要如何處置才好……”
蕭蘅一把掀開床簾,露出那女子的頭臉來。
一張和我有幾分像,但絕不一樣的臉露了出來。
“??!怎么不是宋婉言?”
“我瞧著,倒像是丞相府前幾日剛認回家的,那個走丟了十幾年的二小姐?”
官員中有女兒的都松了一口氣,還不忘輕蔑道,“鄉(xiāng)野的丫頭,難怪這般不知禮儀廉恥?!?br>“京中的家風,怎么可能教出來這樣的女兒!”
我父親在人群中臉色鐵青。
雍王則傻了眼。
我適時從假山后走出,攏了攏蕭蘅給我披的披風。
宋婉清衣衫不整,頭發(fā)凌亂,臉上更是兩朵飛紅,別提多嬌媚了。
面對著這么多人,她瑟瑟發(fā)抖,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明明是宋婉言。明明是她偷人!”
“妹妹,”我故作驚訝,從人群里擠出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真是讓人不忍看,我只不過是出去了一會兒的功夫,妹妹你怎么能做出來這樣的丑事呢!”
宋婉清咬著牙,“是你,是你算計我!”
圣上看夠了鬧劇,扶額說,“宋相,你治家不嚴,鬧出這樣的丑事,你知罪嗎?”
父親跪下,兩股戰(zhàn)戰(zhàn),“老臣知罪。”
蕭蘅拿出一份竹簡,“父皇,據我所知,這女子不是宋相的女兒。宋相的女兒年少早夭,這一位,不過是有心之人魚目混珠,攪弄風云罷了?!?br>圣上翻閱了竹簡,“來人,把這個女人押進天牢,給朕仔仔細細地審問她,到底是誰派她來的?!?br>宋婉清痘如篩糠,先是去拉我父親的衣角,“父親,救救我,我是您的親女兒??!你怎么能看著我被關進天牢啊,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我進去了哪里還能活命!”
父親一把踹開她,“胡言亂語!你哪里是我的女兒,你冒名頂替,丟了相府的臉。我們以為你真是走失的婉清,真心對待你,你卻屢教不改,還妄圖謀殺婉言。就你做的樁樁件件,夠死幾百次了。”
這下徹底沒了希望,宋婉清心如死灰,又來求我。
我沒給她開口的機會,一把踩住她要攀我的鞋的一只手,。
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可惜啊,你都不珍惜?!?br>她求了一圈,額頭都磕破了,血流到臉上惡心又可憐,哪有半分丞相府嫡女的樣子。
最后,她像是想起來了什么,一把搶過侍衛(wèi)手里的刀,捅進雍王的身體。
“是你,是你送我來京城的。你騙我拋棄了自己的父母,跑去冒充別人的孩子。你騙我說宋婉言不過是個不受寵的養(yǎng)女,丞相府是我的囊中之物?!?br>“你騙我!”她大吼,把刀又捅進去幾分,“都是你騙的我。你想害宋婉言失節(jié),讓東宮蒙羞,卻害的我成了笑柄?!?br>“賤人..”雍王畢竟是行伍出身,他握住刀口,嗆出一口血,噴在宋婉清臉上,又用力一拉,把刀生生拔出來,砍在宋婉清的肩膀上。
一聲痛呼。
宋婉清死了,死前還不愿合上眼睛,不死心地抓住我的裙擺,“到底是,為什么……”
我輕松地掰開她的手,蹲下來輕聲道,“宋婉清,你從一開始,就不可能贏我?!?br>8.
第五年,圣上退位,太子登基,封我為中宮皇后。
第七年,長公主薨逝。她死前我以皇后之名得以陪在左右,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氣。
這位權勢滔天的長公主,死前最后的愿望也只是摸了摸我頭上那根平平無奇的素銀釵子。
她愛憐地撫摸著我的臉,“婉言,這個名字,是你父親取的。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真的很像你的父親。”
她咽了氣。我違背了她的意思,把那根釵子插在了她的頭上。
黃泉路上,如果沒有信物,她要怎么和父親相認呢?
我和蕭蘅攜手走過了很多,后來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我也嘗到了權力孤寂的滋味。
我的母親,丞相府的那一位。她死前曾經問過我一個問題,“婉言,你為什么能那么確定,婉清是假扮的呢?”
我不能回答她,含淚向她磕了一個頭。
她心里明白,閉上了眼睛。
“婉言,母親從來沒有責怪過你。”
我查宋婉清的身世時,查到了那個產婆。她對母親說會把孩子送到鄉(xiāng)下,但長公主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給自己留下把柄。
宋婉清,她一出生就被長公主殺死了。
因為只有這樣,丞相府里才會只有我一個女兒。父親母親就能專心地愛我,也依靠我。
雍王自以為查到了皇家的秘辛,個中復雜之處,卻一無所知。
又幾年,宮里辦了一場很大的選秀。
不少大臣的女兒都被送了進來。
春畫已經是我宮里的管事嬤嬤了,她問我,“娘娘,您不傷心嗎?”
“傷心?”我驚訝道,“為什么要傷心呢?”
蕭蘅愛重我,許諾永不廢后。
他雖然有寵愛的妃子,但絕不會越過我這個皇后去。
我膝下養(yǎng)有兩個皇子,一個公主,地位穩(wěn)固。
我不會同那些女人爭風吃醋,和男人相比,權力才是永恒的。
坊間盛傳我們是賢明的帝后,伉儷情深。
我也很滿意這個夫君,這個君王。
他永遠和我棋逢對手,旗鼓相當。
也和我舉案齊眉,并肩作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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