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即便已經(jīng)有了想法，二人還是抱著最后一絲念頭，聲音抖得說不出一句整話：
“媽...這...”
我譏諷道：
“很明顯，受害者是你們老婆，不，前妻。你們不是要替蔣奮出頭嗎？”
想到自己這段時間都干了什么，孟凡森踉蹌著，狠狠抽了自己兩嘴巴。
孟自源整張臉都沒了血色。
我仍覺得不夠，補充到：
“趙枝枝被砍了二十刀，縫了兩百多針，當(dāng)時你正在跟施暴者的妹妹慶生呢！”
“喬若若呢，胸口十幾厘米的大口子，胸腔感染下了病危通知?！?br>“自己老婆命懸一線，還有心思陪別的女人，真是我的好兒子?。 ?br>孟自源拼命搖頭，捂著胸口痛不欲生：
“喬若若沒跟我說遇到壞人了啊，說了的話我肯定會放下柔柔去找她的！”
我接過話：
“她倒是想，三十個電話，一個都沒接通！好不容易接通了，你還記得自己當(dāng)時說了什么嗎！”
孟自源后退幾步，想到自己在電話的狠話。
他幾乎不敢看喬若若。
隨著法官的到來，孟凡森孟自源被迫去了旁聽臺，但眼神一直朝這里望，望眼欲穿。
見孟凡森孟自源滿臉的失魂落魄，蔣柔臉色陰沉下來。
對著孟凡森孟自源婉轉(zhuǎn)開口：
“怎么會是她們呀~唉，也不知道她們大晚上出門去見誰了，我記得你們好像說過，她們兩個不喜歡在晚上出門~”
話里話外分明是在誣陷兩個兒媳與男人私會！
我氣的說不出話來。
兩個兒子一怔，眉宇見的愧疚少了幾分，甚至帶上了幾分薄怒。
我真的要罵人了，這倆傻玩意真的是我生的嗎？
被人家蔣柔當(dāng)狗玩。
案件審理正式開庭。
蔣奮的事，蔣柔也有份。
所以她自然不會允許喬若若的朋友當(dāng)他們的訴訟律師。
當(dāng)日她求喬若若引薦張律師，只是激怒孟自源的一個借口。
法庭上，是蔣柔花大價錢請來的知名律師。
被告律師開始盤點案件漏洞。
問趙枝枝和喬若若為什么會選擇在深夜走過那條巷子。
此話一出，蔣柔有點慌了，全然沒有剛才的氣定神閑。
如果問這個問題，勢必會牽連到蔣柔自己！
她極力朝自家律師使眼色，但奈何律師壓根就不看她！
趙枝枝閉了閉眼睛：
“因為有一個陌生電話打過來，說孟凡森和孟自源在這條巷子出事了，我們便什么都顧不得了。”
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回答。
他們?yōu)榱耸Y柔掛斷她們的求生電話，可一開始她們卻是為了他們只身犯險。
即便如此，他們竟然還要因為蔣柔的話懷疑她們兩個！
一瞬間，孟凡森孟自源眼眶通紅。
不顧法庭秩序，哭著喊著跪到二人面前索求原諒。
為此工作人員幾次出來維持秩序。
我們的辯護(hù)律師也很厲害，威逼利誘，幾句話便套出了事情的原委。
蔣奮心理素質(zhì)差，把蔣柔也供了出來。
9。
蔣柔回國之后，聽說當(dāng)年自己的追求者已經(jīng)結(jié)婚。
她害怕極了，生怕孟凡森孟自源不會再像當(dāng)初一樣喜歡她。
當(dāng)天晚上，她給趙枝枝和喬若若發(fā)了信息，將趙枝枝和喬若若引到昏暗的巷子里。
自己拉著孟凡森孟自源不許接電話。
此時潛伏在那里的蔣奮出手。
造成了慘案。
孟凡森滿臉震驚，艱難的張了張嘴巴：
“你想害死趙枝枝？”
蔣柔哭的滿臉都是淚，連忙否認(rèn)：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小森，我只是想讓她們?nèi)プ≡?，離你們遠(yuǎn)一點，我從來沒想過害死她們！”
孟自源苦笑著，用盡全力刪了自己一巴掌：
“他媽的，我就是賤！”
眼見孟凡森孟自源這邊態(tài)度堅決，蔣柔又跪到了趙枝枝和喬若若面前。
“求求你們，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
“對不起，是我嫉妒心太強，才會見不得你們好，原諒我一次，我一定不會再犯...”
滿臉的恐慌，全然沒有之前那樣盛氣凌人。
但是也沒用，她和蔣奮終究還是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
10。
趙枝枝和喬若若又在醫(yī)院住了小半年，身上的傷才漸漸好起來。
這些天孟凡森和孟自源恨不得一天過來八次。
但是趙枝枝和喬若若始終避而不見。
之前簽離婚協(xié)議時，他們信誓旦旦地說等趙枝枝和喬若若哭著求他倆復(fù)合。
現(xiàn)在看卻是反過來了。
我吐出一口濁氣。
暗罵活該。
從八歲開始，他們兩個便跟在蔣柔屁股后面跑。
蔣柔不喜歡他們，卻對他們有著極強的占有欲。
他們覺得這就是喜歡。
為此兩個兄弟大打出手，立下生死狀，非逼著蔣柔說到底喜歡誰。
蔣柔懶得理他們這種小孩子把戲，也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死活。
于是一張機票出了國。
我原以為蔣柔走了，他們能徹底收心。
所以我同意了他們苦苦哀求的結(jié)婚。
但沒想到，蔣柔一回來，還是原形畢露。
從一開始，我便不應(yīng)該相信他們。
孟凡森和孟自源在家里急得直轉(zhuǎn)圈，就差跪下求我：
“媽，求你了，幫幫忙，把她們約出來，我們一定可以解釋清楚的！”
我淡淡撇了他們一眼，緩緩放下手中的茶：
“說什么？說你，手術(shù)七天后將自己老婆一巴掌刪到地上。”
“還是說你在暴雨天將她趕出家門，差點二次感染?！?br>兩人被我說的一陣無言，低著頭久久不語。
這時趙枝枝和喬若若回來收拾行李。
婚都離了，一些貴重物品也應(yīng)該帶走。
孟凡森一開始只以為是趙枝枝舍不得他，喜極而泣：
“趙枝枝，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放棄我的，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趙枝枝抽出被他捧在手心里的手，表情冷淡極了：
“要不要我提醒你，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br>我不由得一陣心酸。
趙枝枝看向孟凡森的眼神，永遠(yuǎn)是眨著星星眼滿眼情深。
這么冰冷的目光，我從未看見過。
孟凡森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終于繃不住哭出來：
“趙枝枝，你別這樣看我...不是...你不該是這個眼神...你像之前那樣看我好不好..”
趙枝枝已經(jīng)徹底放下，沒有動容，甚至有幾分無語。
她撇下在客廳嚎啕痛哭的男人，自顧自地上樓收拾東西。
喬若若是被一個男人陪著過來的。
那人就是之前孟自源一直提到的張律師。
全市最出名的律師。
上次孟自源讓我問喬若若喊張律師來幫忙。
兩人這才有了聯(lián)系。
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原來張律師自從高中時候就喜歡喬若若。
聽說當(dāng)時的張律師，農(nóng)村孩子剛到大城市，自卑得很。
他聽著周圍的熱鬧喧囂，卻只能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斷自我懷疑。
這時，人群中央的女孩披著陽光硬生生闖入他的世界，遞給了他一個蘋果。
從此一眼萬年。
11。
孟自源手指顫抖地指向他們：
“你們...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喬若若不想跟他說話，想要隔過他往前走。
孟自源又將她攔下來：
“你說??！你們什么關(guān)系！”
喬若若抬起頭，有點無語：
“他是我我高中同學(xué)?！?br>孟自源有點狐疑，不太相信。
喬若若翻了個白眼：
“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再者說，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前夫哥！”
聽到“離婚”兩個字，身旁的陳律師嘴角控制不住扯出一抹笑。
正好被孟自源捕捉到。
孟自源指著陳律師大喊：
“你！你就是覬覦喬若若，告訴你別想，她是我的！”
看了看陳律師無辜的深情，喬若若忍不住開口：
“神經(jīng)?！?br>喬若若放下一句話，也徑自上樓。
孟自源還想繼續(xù)攔她要個說法，不過被身后的陳律師提前阻止。
片刻后，喬若若和趙枝枝都收拾好東西打算離開。
孟自源還是不依不撓，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喬若若沒了耐心，踮起腳蜻蜓點水般吻了陳律師，沖著孟自源惡狠狠道：
“如你所愿，現(xiàn)在你滿意了吧！”
喬若若放下一句話，和趙枝枝一起離開。
陳律師挑眉，拍了拍孟自源的肩膀：
“謝了，前夫哥?！?br>孟自源失神地盯著他們的背影，無助地看我：
“媽...我該怎么辦啊...”
我心里直冷笑。
兒子，自作自受啊。
1。
兩個兒子在家里消沉了三天。
三天里，一個在三樓健身房整天打拳。
還有一個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倆去死。
第四天，我將他們兩個從房里拖出來，收拾得體去參加一個宴會。
原本是打算讓他們?nèi)ト硕嗟牡胤剑梢詻_淡離婚帶來的傷痛。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在宴會上，看到了趙枝枝和喬若若。
離開了孟凡森孟自源，她們兩個如獲新生。
重新變得那樣生機勃勃。
趙枝枝和喬若若也注意到了我，相互提醒之后過來找我打招呼。
孟凡森的眼睛直勾勾盯著趙枝枝，祈求換來她的一絲悲憫。
但是沒有。
將走之際，孟凡森終于鼓起勇氣喊住她：
“趙枝枝?！?br>孟凡森手里拿著一杯酒，義無反顧的咽下去。
我心里一跳。
這孩子從小酒精過敏。
趙枝枝眼神里沒有波動，孟凡森便一杯接著一杯。
“對不起，是我識人不清。”
“對不起，讓你受到這么多的傷害?！?br>“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br>“......”
不知道喝到第幾杯，孟凡森終于控制不住暈過去。
暈過去前，他問趙枝枝：
“原諒我，好不好...”
趙枝枝搖頭：
“我真的已經(jīng)不愛你了，在你打我那巴掌之后?！?br>我趕忙叫了救護(hù)車，很快將孟凡森送去了醫(yī)院。
趙枝枝在我身邊，小聲地開口：
“對不起?！?br>我拍拍她的肩，眼眶有點泛紅：
“該說對不起的不是你，這是他活該?！?br>孟凡森被救護(hù)車?yán)吡恕?br>在宴會上，我四處找不到孟自源的蹤跡。
人群熙攘的中心，孟自源在和陳律師打架。
孟自源顯然處在劣勢，打不過也要硬打，被打的鼻青臉腫。
被大家拉開之后，孟自源趴在我懷里痛哭。
“媽...我好像真的把她弄丟了...”
13。
后來，喬若若和陳律師在一起了。
趙枝枝也有了自己的另一半。
是一個大學(xué)老師，對枝枝極好極好。
兩個兒子的精神逐漸恢復(fù)正常水平，也不再天天把自己關(guān)在家里。
我以為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發(fā)展。
可是他們，竟然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一本畫冊。
孟凡森拿著畫冊跑下樓，急切地問我：
“媽！這是哪來的？！”
我掃了一眼，是小孩的繪本。
孟自源看到畫冊后，整個人也是一激靈。
兩個人爭先恐后地詢問畫冊的來歷。
我丈二的和尚似的摸不著頭腦，隨口答道：
“趙枝枝或喬若若的吧，這個房子里只可能是她倆的?！?br>一時之間，孟凡森和孟自源都愣住了。
片刻后。
“哈哈哈哈哈想起來了，全想起來了?！?br>“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個人紛紛大笑起來。
但笑聲中帶著些若有若無的凄婉。
孟凡森粗糙的大手輕撫上畫冊，問我：
“媽，您不是想知道，我們?yōu)槭裁磳κY柔這么好嗎？我今天都告訴你?！?br>“從前，有兩個小孩，他們在某一天偷偷出去玩時，遇到了另外兩個小姑娘，他們四個人玩得很開心?！?br>“他們幾個人，將那天的經(jīng)歷一起畫到了畫冊上。他們約好了還要在一起玩?！?br>“但回家路上遇到了一條大狗，兩個勇敢的小姑娘救下了兩個小男孩。所以他們發(fā)誓，會一輩子保護(hù)那兩個小姑娘?！?br>孟凡森講到一半，已經(jīng)哽咽了好幾次。
孟自源接下他的話繼續(xù)講：
“但世界太大，原來的地方在第二天拆遷了，我們找不到她。”
“后來見到了蔣柔，我，孟凡森和蔣柔玩了一下午，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J(rèn)為，那就是她?！?br>“我們以為自己記錯了，以為自己將一個小姑娘記成了兩個，所以對蔣柔特別好。”
“全然忘了，一開始便是兩個人。”
我有點明白了。
當(dāng)初趙枝枝和喬若若非要和兩個兒子結(jié)婚。
我找她們兩個談過，說他們兩個心里都有一個白月光，嫁進(jìn)來可能會收到委屈。
沒想到兩個小姑娘非但不生氣，還信誓旦旦道：
“沒事阿姨，他們答應(yīng)過會保護(hù)我們一輩子的，不可能傷害我們。”
我當(dāng)時不明白，為什么她們會這么篤定。
現(xiàn)在大抵是了解了。
只是...
他們想起來的太遲了。
趙枝枝和喬若若，婚禮就要到了。
14.
趙枝枝和喬若若為了方便起見，舉辦了一場四人婚禮。
她們是彼此的伴娘，也是婚禮上最美的新娘。
婚禮邀請了我。
但我只敢自己偷偷去，如果帶著孟凡森和孟自源，說不定會惹來什么麻煩。
畢竟他倆自從看到那個畫冊之后，整天魂不守舍。
非要告訴趙枝枝和喬若若這個秘密。
倘若被他們知道了婚禮，一定會將這里攪得天翻地覆。
但是，怕什么來什么。
不知道誰透露的信息，孟凡森和孟自源還是趕來了。
我生怕他們鬧事，所以把家里的車胎扎破，把他們手機藏起來。
讓他們沒有任何交通工具。
也就是說，他們倆是從家里一路跑到婚禮現(xiàn)場，足足二十公里！
臺上，司儀將話筒對準(zhǔn)兩位新郎：
“是否愿意娶面前的新娘為妻，尊重她，愛護(hù)她，不論貧窮富貴，不論健康或疾病，不論順境或逆境，你都愿意照顧她，直到永遠(yuǎn)，你們愿意嗎？”
兩個新郎鄭重地回答：
“我愿意?！?br>我隨著臺下眾人一起，情不自禁地鼓掌。
相處三年，我早就把她們兩個當(dāng)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如今看到她們重獲幸福，我心里是一千個高興，一萬個高興。
變故就發(fā)生在司儀將話筒對準(zhǔn)趙枝枝和喬若若時。
婚宴大廳的大門突然被打開，門口站著氣喘吁吁的二人。
“趙枝枝，別嫁給他！”
“求你喬若若，不嫁給他好嗎？”
所有賓客滿臉驚詫，都搞不懂這是怎么一回事。
我有點著急，不想讓他們兩個破壞婚禮。
但是賓客眾多，見此情景都雜亂起來，我根本邁不開步子。
走過長長的紅毯，孟凡森和孟自源小跑著到達(dá)新娘面前。
闊別幾月見到熟悉的臉，二人都忍不住嗚咽出聲。
“趙枝枝，我求求你了，在給我一次機會，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還有我，喬若若，今天先別結(jié)婚好嗎，我告訴你這個秘密之后，你再考慮要不要結(jié)...”
被破壞了婚禮，趙枝枝自然沒有好心情：
“孟凡森，你聽不懂嗎，我說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需不需要我提醒你，離婚協(xié)議是你自己親手簽的字！”
孟凡森受不了趙枝枝的冷淡，捂住胸口痛哭出聲：
“對不起...我當(dāng)時不知道你們遭遇了不幸，...我只以為...只以為...”
孟自源附和：
“是啊嫂子，我們當(dāng)時都不知道你們出事了...”
喬若若勾唇冷笑：
“是是是，你不知道，所以你為了那什么蔣柔，把我推出門外，你知不知道，我差點造成二次感染，因為你，我差點再死一次！”
孟自源一驚，趕忙將喬若若拉過來仔細(xì)查看，急切地問：
“喬若若，怎么會...你現(xiàn)在怎么樣，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么嚴(yán)重...你還好嗎？我錯了...”
喬若若掙開他，深吸一口氣，言語間滿是禮貌：
“所以兩位先生，請你們離開，我們要繼續(xù)婚禮儀式。”
孟凡森拉著趙枝枝不肯走。
趙枝枝冷聲吩咐司儀：
“儀式繼續(xù)。”
司儀左看右看，尷尬地重復(fù)剛才的問題：
“是否愿意嫁給面前的新郎，尊重他，愛護(hù)他，不論貧窮富貴，不論健康或疾病，不論順境或逆境，你都愿意不離不棄，直到永遠(yuǎn)，你們愿意嗎？”
趙枝枝接過話筒，正要開口。
孟凡森趕忙將話筒搶過來死死護(hù)在懷里：
“不要說...趙枝枝...不要說！”
“趙枝枝，我還有個秘密沒告訴你，求你了，給我點時間，我們聊完之后，你再決定要不要嫁給他，好嗎？”
孟自源直接“噗通”一聲跪在喬若若身前。
“求你了喬若若，聽我講完故事，你再做決定好嗎？”
趙枝枝和喬若若對視一眼。
趙枝枝譏諷道：
“你們不會是在說那個畫冊吧？”
孟凡森孟自源愣住。
趙枝枝繼續(xù)開口：
“我們早就知道你們是當(dāng)時的兩個孩子，所以才敢義無反顧的嫁給你們，但是后來，你們的所做所為，真讓人失望?！?br>“怎么，還有別的話要說嗎？”
孟凡森和孟自源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他們之間，真的沒有一丁點可能了。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樣失魂落魄地走回家。
也不知道他們心里該是怎樣的后悔。
但是做錯事，終究要付出代價。
15。
婚后，聽說趙枝枝和喬若若離得很近，兩家人就住在對門。
而且她們這次的另一半，沒有什么白月光。
滿心滿眼都是她們。
趙枝枝和喬若若隔三差五會來看我，把我當(dāng)成自己親媽一樣。
只是每次來，孟凡森孟自源都會滿眼不甘地看她們。
到后來，趙枝枝有了孩子，抱著孩子過來。
孩子貼心地喚孟凡森“舅舅”。
孟凡森笑著，但笑意中有些失魂落魄。
他們走后，孟凡森問我：
“媽，如果我不干那些混賬事，那個孩子，是不是應(yīng)該管我叫爸爸...”
我不作聲，原本趙枝枝多愛他??！可是這一切被他自己親手毀了。
后來的很久很久，孟凡森和孟自源始終沒有再交過女朋友。
等到同輩人都做了父母，調(diào)侃他們還不結(jié)婚時。
他們也只是苦笑著不應(yīng)聲。
看吧。
勇敢愛的人終獲幸福。
糟踐愛的人萬劫不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