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賤人,死了都要玩這種把戲是吧!”
“呵呵,你以為我會上當嗎?”
07謝頌把我的骨灰撒在下水道里,他說我這種骯臟的人跟下水道最般配。
此后的日子里,謝頌整天喝酒度日。
他每晚會盯著我的房間看很久,就只是呆坐在那里,眼神里沒有一點情感。
他拿出和秦雪的定情信物,對著我的房間說:“曲欣,你真下作,為了騙我,還定制一個我和秦雪一模一樣的定情信物?!?br>
“我會讓你永世不得超生?!?br>
隔天,謝頌找來一群人,把我的東西都扔了出去。
顧安看著他頹廢的模樣,又看著他扔掉我東西態(tài)度的決絕,想勸他:“阿頌,你難道真的對曲欣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謝頌神色淡淡:“沒有。”
顧安嘆了口氣:“你現(xiàn)在的樣子,不像是……”謝頌打斷他的話:“夠了,我不想再提那個賤女人。”
“我只是突然有些不習慣沒她的日子,不然你難道以為我愛她嗎?”
顧安搖了搖頭:“你開心就好?!?br>
請來的人從房間里拿出一個日記本問謝頌:“謝先生,這個也要丟嗎?”
“這上面似乎有曲小姐對你很重要的話?!?br>
謝頌突然想到臨死前我對他說的話。
“別打開我的日記本。”
而那句話卻像一個魔咒,在謝頌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迫切的想打開。
謝頌接過日記本。
正準備翻開,顧安卻又開玩笑一樣的說:“還說不在意呢?!?br>
謝頌瞬間清醒,把筆記本扔在地上,不屑地說:“誰說我在意了,不過就是那個賤女人的東西,我碰了都嫌手臟。”
“把她的東西都給我扔掉,不管是什么!”
“房間粉刷干凈,我不想看到一點她存在過的痕跡!”
顧安勸他:“阿頌,萬一哪天你后悔了?!?br>
08謝頌冷笑:“我會對她后悔?
可笑。”
顧安不再說話。
謝頌讓人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扔到郊外,一把火燒掉。
我的房間被清空,謝頌坐在沙發(fā)上喝茶,手里的茶杯沒拿穩(wěn)掉在地上砸碎了。
他仿佛沒有感情一般,撿起地上的碎片,即使劃傷了手也沒有知覺。
謝頌的余光看到沙發(fā)旁的一個金色物體,他撿了起來。
是一個刻有字的掛墜。
謝頌手里的碎片渣被他緊握著,手里立馬溢出一大片血。
顧安見狀,立馬制止謝頌:“阿頌,你瘋了啊,你快松開!”
謝頌如同瘋了一般的冷笑:“曲欣她甚至連這個都復刻了,她真是賤啊。”
顧安搶過謝頌手上的掛墜,念出上面的字:“QX&XS。”
“QX曲欣,你還敢說你不在意曲欣。”
“你們都有情侶掛墜了,而且我可看得出來,這個XS絕對是你小子的字跡?!?br>
謝頌突然搶顧安手里的掛墜,把他壓在沙發(fā)上,眼里布滿了紅血絲,眼眶邊是血淚:“你剛才……說的什么?”
顧安被謝頌弄得莫名其妙:“QX曲欣啊,有什么問題?”
謝頌瘋了,他跪在地上,淚不停地往下流,手里的血滴落在地上,喃喃自語:“不是曲欣,是秦雪,是秦雪?!?br>
他沖進我的房間,讓工人住手。
我在墻上畫的小畫,落款都是字跡相同的QX。
謝頌一拳砸在墻上:“曲欣,你還要騙我嗎?”
“不惜模仿秦雪的字跡,還取和她相同首字母的名字,你真是心機深重?。 ?br>
“我就該親手殺了你,而不是讓你輕易的死去!”
09顧安走到謝頌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兄弟,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曲欣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那本日記或許會告訴你一切的答案。”
謝頌瘋魔一般的笑著,抓住顧安的肩膀:“對,日記,你快把日記給我?!?br>
顧安推開謝頌,然后一巴掌扇到謝頌臉上:“你清醒點,那本日記你讓人拿去燒了,你現(xiàn)在趕緊趕過去或許還能找到?!?br>
謝頌立馬跑出去,騎上摩托車,一路飆車去郊外。
他甚至不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疼痛,他只想要一個答案。
我到底是不是秦雪。
趕到郊外時,我的遺物被燒得已經(jīng)燃起了熊熊大火。
謝頌大喊:“不要。”
他不管一切的沖進火里,翻找著我的那本日記。
有人上前拉住他,勸阻道:“先生,所有東西都已經(jīng)燒了,您要找什么都不能找到了?!?br>
而他嘴里卻只有那兩個字:“日記,曲欣的日記。”
他掙脫開那群人,用手刨開火堆,不停的翻找著我的日記。
謝頌的手被燒出水泡,火燒到他的衣服,而他卻像沒有知覺一樣。
“謝先生,求您了別找了?!?br>
“唉,趕緊找水滅火。”
“真他娘的是個瘋子。”
10人們瘋狂救火,而謝頌卻只顧著用手扒著炭火,即使鉆心的疼,他也沒有感覺。
或許是上天憐憫,下了一場大雨。
所有人都在雨中叫著謝頌,謝頌卻像瘋了一樣繼續(xù)找。
有人眼尖,指著離謝頌不遠處一個貼著粉色星星,被燒焦的東西說:“謝先生,那似乎是曲小姐的筆記本?!?br>
謝頌順著那人指的方向跑過去,上面還有一點炭火,他小心翼翼的把炭火撲滅。
謝頌把它放在胸前護著,他冷笑:“曲欣,我就知道你對我還有情?!?br>
“留下這半本筆記是想讓我后悔我嗎?
我告訴你,絕不會的?!?br>
他放在懷里,在地上跪了好久,都不敢打開那本只殘存一半的日記。
良久,顧安找到他:“謝頌你不要命了,至于為了一本日記弄成這樣嗎?”
謝頌抱著日記本癡傻的說:“這是秦雪……不,是曲欣留下的日記本?!?br>
“她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
我只是想看看她有多愛我?!?br>
顧安嘲諷他道:“找到了日記都不敢看,謝頌,你承認你對曲欣有感情吧,你真是個孬種。
曲欣喜歡你,真是瞎了眼了。”
“如果不是遇見你,她該是多好的一個女孩?!?br>
謝頌搖頭:“我才不愛她,我愛的只有秦雪,她怎么可能是她?!?br>
顧安繼續(xù)不不屑地說:“那你怎么不敢看?”
“你不看,我可看了?!?br>
顧安說著就要去搶謝頌懷里的日記本。
謝頌推開他:“我敢看?!?br>
打開日記本的第一句話。
11“我叫秦雪,是這個世界的攻略者,攻略對象叫謝頌?!?br>
謝頌笑了,他傻笑著:“我就知道這是秦雪的日記。”
“曲欣,你可真惡心,不惜拿到秦雪的日記來騙我。”
筆記燒得只剩下上半部分,大部分都是一些無用信息。
謝頌突然發(fā)現(xiàn),筆記中間有一部分空白了。
翻到再有字的那一頁上,謝頌的手卻頓住了。
“攻略成功后,我居然穿到了一個叫曲欣的人身上。”
“系統(tǒng)BUG了,這次我想換種方式玩謝……”謝頌的眼球再次充滿了血,難以置信地說:“不可能,曲欣怎么可能是阿雪?!?br>
“曲欣,一定是你再故意騙我對不對。”
“曲欣,求求你,回我身邊吧?!?br>
“曲欣,我錯了。”
說完最后一句話,謝頌身體早就透支了,倒在了地上。
送到醫(yī)院里,謝頌仿佛看到了曲欣,想要去抓住她的手,卻又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我睜開了眼。
12系統(tǒng)提示音響在我腦海中起:“恭喜宿主再次成功攻略謝頌!”
我穿著病號服,走到窗前,看著窗外明晃晃的陽光:“這次,我可算是徹底擺脫謝頌了吧。”
系統(tǒng):“是的,對于這次的BUG,系統(tǒng)表示很抱歉。”
我無所謂的笑了笑:“沒事,謝頌挺好玩的?!?br>
系統(tǒng):“謝頌已經(jīng)知道曲欣就是秦雪了,他現(xiàn)在受了嚴重的傷,即將送往您現(xiàn)在所到的醫(yī)院,您要見他嗎?”
我叫來護士,對著系統(tǒng)說:“當然不見,他算個什么東西,浪費老娘時間。”
系統(tǒng)沒說話,我迅速辦理好出院手術(shù),踩著高跟鞋戴著墨鏡準備走。
一群人突然沖進來,說有個急救的病人。
路過我身邊時,我看了他一眼,果然是謝頌。
他身體大部分地方都冒著血泡,特別是兩只手,已經(jīng)不能看了,卻又微微的朝我抬起。
冥冥之中,我感覺到謝頌似乎認出我了。
我沒忍住揚起了一個笑容:“真惡心。”
“蠢貨,被我玩了兩次啊。”
13我的新身份叫做喬夏。
不過以謝頌的聰明勁,很可能被他懷疑。
從他看我的那一眼,我就知道,他很可能會猜到,我的靈魂實際上并沒有死,而是有了新的身份。
以他的瘋勁,被他找到,我絕對沒有好下場。
于是我改名叫寧安莘。
未來的每一天都安心。
為了躲謝頌,我搬到了一個偏遠小鎮(zhèn),做了支教老師。
這里雖然落后,連網(wǎng)絡都連不上,但是民風淳樸,我過得也安心。
我在這里做了三年支教老師,外界的事情我大多數(shù)都不知道。
只有系統(tǒng)偶爾告訴我謝頌的消息。
他說高傲的謝頌如今像條狗一樣卑微的乞求著我回來。
看來,謝頌確實猜到了我還沒有死。
那又怎樣。
我在鎮(zhèn)上買了套小房子,隔壁鄰居恰巧是我的同事,另一個支教老師,程銘老師。
我和程銘每天上下班都在一起,久而久之不少人都以為我們是一對。
不過我明確的告訴了所有人:“我和他只是同事和朋友?!?br>
耐不住還是有人說媒:“寧老師和程老師郎才女貌,天生一對?!?br>
程銘也多次對我示好,為了避嫌,我故意錯開我和程銘的上下班時間。
那天晚上,我在辦公室批改作業(yè)沒注意時間,窗外已經(jīng)黑了還下起了大雨,我恰好沒帶傘。
雖然學校到我家只有十分鐘的路程,但是一個人待在辦公室我總覺得涼颼颼的,背后有一只眼睛在盯著我。
14我站在窗前看著雨,身后突然傳來程銘喘著氣的聲音。
“寧老師,你真的還在這里啊?!?br>
我有些驚喜的看著程銘:“程老師,你怎么來了?!?br>
程銘不好意思的撈撈頭:“我……我鑰匙忘帶了?!?br>
我笑了,沒有揭穿他,打趣地說了一句:“還給鑰匙拿一把傘,程老師真貼心?!?br>
程銘的臉刷的就紅了。
十分鐘的路程,我和程銘那天卻走了很久。
我感受到程銘躍躍欲試想和我告白。
走到家門口,程銘終于鼓起了勇氣扯住我的衣服說:“寧老師,我……我,我喜……”我看著他結(jié)巴的樣子沒忍住笑了,替他回答:“你喜歡我?”
程銘耳根子都紅透了。
我伸手擦干凈他頭上的雨水,靠近他耳邊:“看你今后的表現(xiàn)了?!?br>
程銘有些激動:“你的意思是,我有機會了?!?br>
我點頭:“嗯?!?br>
突然,下面的樓梯似乎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
我和程銘都下了一跳,我有些害怕。
程銘安慰我:“我下去看看?!?br>
然后突然傳來一聲貓叫。
程銘疑惑地說:“我們這棟也沒人養(yǎng)貓吧,剛才也沒看到有野貓啊?!?br>
我心中不知為何,有種不好的預感。
15我叫系統(tǒng),而系統(tǒng)仿佛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我簡單收拾了行李,推門準備走。
而迎面撞上的卻是一個結(jié)實的胸膛,我抬頭看到了那張讓我恐懼的臉。
謝頌的眼神緊逼著,我渾身發(fā)抖,如同當初曲欣看到惡狗。
謝頌沙啞的嗓音讓我后背一涼。
“寧老師,你這是打算去哪???”
我后退,下意識的想關(guān)門,謝頌的手夾在門縫間,被我壓變形都沒有松手,我堅持不住,謝頌一把推開了門。
我倒在地上,看著謝頌渾身發(fā)抖沒有力氣:“你別過來,我報警了?!?br>
謝頌步步緊逼,他蹲下身看著我的臉,然后用力的抱住我:“寧老師,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我裝作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你,你找錯人了?!?br>
謝頌溫柔的撫摸在我的頭上:“寧老師,我的耐心是有限的?!?br>
我用力推開謝頌:“我真的不認識你,你別碰我?!?br>
謝頌突然捏住我的脖子,猩紅的眼睛看著我:“我是該叫你寧安莘,還是喬夏,秦雪,還是說曲欣呢?”
我不知道謝頌怎么會知道我的身份,我用力的掙扎,在要瀕死的那一刻,謝頌松了手。
然后他宛如精分了一般,心疼的對我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弄疼你了吧?!?br>
“我只是太愛你了,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不想再失去你了?!?br>
“跟我走吧,我?guī)慊丶摇!?br>
“你繼續(xù)像以前那樣玩弄我,你怎么玩我都行,只要你愿意在我身邊?!?br>
我冷笑著看向謝頌:“謝頌,你好像條狗啊?!?br>
“沒想到你也有一天,會變得那么卑微?!?br>
謝頌激動地看著我:“你真的是, 她?!?br>
16我站起身,拿到身后的小刀放在脖子上:“謝頌,讓我走?!?br>
謝頌看我手里拿著刀,生怕我傷害自己:“你別沖動?!?br>
“我只是想你在我身邊而已,你別傷害自己?!?br>
我冷眼看向謝頌:“所以呢,你打算囚禁我?”
謝頌急忙解釋:“不是的,我只是想你在我身邊,即使你像從前那樣玩我都行?!?br>
“我愛你,想你一輩子在我身邊不是很正常嗎?”
我看著他的模樣覺得有些可笑:“謝頌,我不稀罕你的愛,你的愛讓我覺得惡心。”
謝頌期盼著看向我:“那從前呢,那些愛都是假的嗎?”
我冷笑:“不然呢?
如果不是為了攻略你,我會待在你身邊?”
“謝頌,真正動了感情的只有你罷了。”
謝頌上前小心翼翼地想搶過我脖子上的小刀。
我后退一步,把小刀放在脖子上壓出一條血痕,威脅他道:“謝頌,今天你要么讓我走,要么我死在你面前?!?br>
謝頌看著我:“即使你今天走了,你也逃不掉的。”
我冷漠地說:“至少有機會不是嗎?”
謝頌見我沒有妥協(xié)的余地,側(cè)過身給我讓開一條道:“我不強求你?!?br>
我將信將疑地從他身邊走過。
不一會,謝頌打了一個電話,嗓音冰冷無情:“動手?!?br>
我推開門,程銘家被砸得稀碎。
身后,謝頌的手機里傳來程銘痛苦的哀嚎聲。
我瘋了一樣的拿刀對準謝頌:“謝頌!
你對他做了什么。”
謝頌笑了笑:“你就這么在意他?”
他靠近手機,冷漠地吩咐對面的人:“給我往死里打。”
17我搶過他的手機:“你們住手,別打了!”
回應我的只有程銘更痛苦的哀嚎聲。
我跪在地上求謝頌:“謝頌,程銘他是無辜的,你放過他,求你了?!?br>
“我跟你走,我跟你走行吧,叫他們別打了?!?br>
謝頌蹲下身,用手輕輕抬起我的下巴:“你要是早這么聽話,我就用不著這樣威脅你了?!?br>
我眼里都是恨意:“謝頌,你真卑鄙?!?br>
謝頌把我抱在懷里:“只有能得到你,卑鄙一點又如何。”
手機聽筒那邊傳來程銘微弱的聲音:“安莘,別跟他走?!?br>
謝頌高傲的看著我:“只要你聽話,我就不會動他。”
我跪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流,為什么謝頌他不愿意放過我。
我看著他:“好?!?br>
謝頌掐住我的脖子,眼睛猩紅:“你就這么在意他?”
我冷笑:“他是個好人,不是你這個瘋子?!?br>
我看到謝頌眼里似乎有些受傷,很快他就鎮(zhèn)定下來:“你難道就沒心疼過我嗎?
我為了找你,受過多少傷,你知道嗎?”
我覺得有些搞笑:“謝頌,你忘了你曾經(jīng)是怎么對我的嗎?”
“我就是心疼一條狗,都不會心疼你?!?br>
18我被謝頌帶回家。
他讓我住曾經(jīng)的房間,把燒毀的房間,幾乎一比一復刻出來。
謝頌摟著我的腰,開心地說:“安莘,這里的每一處地方都是我親手制作的,就是為了有一天你能回來?!?br>
“你喜歡嗎?”
我看著這個房間,甚至連很多小細節(jié)謝頌都注意到了。
不過他以為我會感動嗎?
不,我才不會。
我把桌上的東西全都推到地上:“謝頌,我不喜歡?!?br>
“我不喜歡這個地方,更不喜歡你?!?br>
謝頌眼里有些受傷,讓后把東西撿起來放回原位,他搖搖頭:“沒關(guān)系,只要你在我身邊,你愛不愛我,我都無所謂?!?br>
“我只要你?!?br>
那一瞬間,我竟然有些愧疚,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不過我很快清醒過來,比起曾經(jīng)謝頌在我身上施加的傷害又算得了什么呢?
謝頌他,本來就是個壞到骨子里的人啊。
我第一次攻略謝頌,可是差點被他殺死制作成標本。
我花了多少年才成功攻略他,我的身上是數(shù)不盡的傷,才讓我走進他心里。
我意外停留在謝頌的世界,得知他有以前的記憶,我偽裝成惡毒女配留在他身邊。
謝頌看到那些攻略者,眼里都是惡意.他清楚的明白在他的世界,攻略失敗和攻略成功世界都會清零,而他保存著有記憶。
所以他可以盡情的殺害那群攻略者。
我作為曲欣待在他身邊,趕走了他的攻略者。
直到謝頌的世界被丟棄,我知道我的任務完成了。
他這樣的人,從來都不值得我同情。
19“謝頌,你真卑微?!?br>
我對他說。
謝頌買了新的房子,和我住進去。
他突然拿出一枚戒指:“安莘,你嫁給我好不好?”
我嘲諷道:“難道我拒絕了,你不會娶我嗎?”
“我現(xiàn)在不過是你案板上的魚,任你宰割。”
謝頌笑了,把戒指戴在我的手上,自言自語道:“真好看。”
謝頌和我的婚禮定在一個月后。
我故意在他面前挑刺道:“怎么,又想放條惡狗來咬我?”
“還是說,又要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
謝頌手中的動作一頓:“安莘,對不起?!?br>
“當初,是我做錯了事?!?br>
我知道,就算我沒有裝作曲欣,也會有女人成為他滿足惡趣味的玩物。
我冷笑著看著謝頌,問了他一個問題:“你愛曲欣嗎?”
謝頌立馬說:“愛?!?br>
我咄咄逼人道:“不是秦雪,也不是寧安莘,是曲欣這個人,你愛她嗎?”
謝頌眼里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他沉默了很久。
我冷笑:“謝頌,折磨曲欣好玩嗎?”
“你愛她,但是你不敢承認你傷害了她,卻愛著她。
你愛的不是我,是她?!?br>
謝頌瘋了,他搖頭:“不,不是的,我愛的是你,我愛的是你?!?br>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道:“謝頌,你承認吧,你愛的只是她而已。
你別妄想從我身上看到一點她的影子。”
謝頌突然大笑起來,掐著我的脖子:“寧安莘,你別給我玩文字游戲!”
“我愛的只是你而已!”
我咳嗽了兩聲,對上他的眼睛,挑釁地說道:“是嗎?”
20婚禮的前一天,我嘗試著再次召喚出系統(tǒng)死遁。
系統(tǒng)卻沒有反應,我意識到系統(tǒng)在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了。
我試著婚紗,謝頌看著我的樣子,只是說了句:“真美啊。”
我刺激謝頌道:“娶的不是曲欣,看來你甚至都笑不出啊哈哈哈?!?br>
謝頌無所謂:“你在我身邊就行?!?br>
我冷哼一聲:“我可不是她,結(jié)了婚,我可不會任你宰割?!?br>
“我是寧安莘,不是陪你玩的曲欣,娶自己不愛的人,你這輩子都會痛苦?!?br>
我看到謝頌的眼里有一絲動容,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他問我:“你難道就這么想離開我嗎?”
我肯定道:“對,跟不愛的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br>
結(jié)婚的前一晚,程銘找到了我。
見到他我很意外,他渾身是傷。
我心疼的替他包扎:“程銘,你怎么來了?”
程銘抓住我的手:“安莘,你逃婚吧?!?br>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你不愛他,他那樣一個人,我怕你這輩子就這么毀了。”
我推開程銘的手:“可是,我也不愛你啊?!?br>
程銘沉默了,許久后他笑著對我說:“沒關(guān)系,愛是希望對方快樂,不是嗎?”
“我也希望你快樂,但我知道你現(xiàn)在并不快樂?!?br>
“安莘,跟我走吧?!?br>
程銘伸出手,我搭了上去。
程銘笑了:“謝謝你,相信我?!?br>
然而下一秒,房門打開,謝頌的眼睛仿佛寒霜,刺在我和程銘牽著的手。
他冷笑:“你們想去哪?”
21我背脊發(fā)涼,把程銘護在身后:“謝頌,別傷害他?!?br>
他挑了挑眉:“好,你讓他離開,如果他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一定殺了他。”
程銘搖頭拒絕,我把他推了出去。
我拿出藏在袖子里的小刀。
這次,我決定和謝頌做個了斷。
我回到房間,謝頌還是靠在門上,只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
我問他:“你不怕我跑?”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一反常態(tài)對我說:“寧安莘,你走吧?!?br>
我有些震驚,謝頌他竟然讓我走,那一刻我甚至覺得我聽錯了。
他苦笑著說:“我放你自由,是不是也放曲欣自由了?”
“原來,我從始至終都錯了?!?br>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看著他的背影,那一刻好像他老了幾十歲。
“曲欣她,早就被我逼死了啊?!?br>
他哭了。
而我轉(zhuǎn)身就走。
后來我才得知,我跑出謝家的那一刻,謝頌自殺了。
死后,他把名下所有的財產(chǎn)都捐了出去。
以曲欣的名號,他在貧困山區(qū)建立了很多所新星小學。
或許,他是想以這樣一種方式來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求得曲欣的原諒。
愛生恨,恨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