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的第一百個愿望,我來成全》是作者“荔枝菠蘿蜜”的精選作品之一,劇情圍繞主人公陳琛白月光的經歷展開,完結內容主要講述的是:都怪我低血糖,阿琛非要給我煮粥花了點時間?!标愯鲲?,我還是第一次知道。結婚八年,他從未進過廚房,他總說自己的手是畫家的手,不應該做廚師的活。原來只是我不配罷了!“你吃過早餐了嗎?”一大早被陳琛拉來醫(yī)院,因著抽血化驗需要空腹,到現在的確是滴水未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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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后的血脈相連的親人,我舍不得舍棄。

在這個時機出現,屬實有點尷尬。

陳琛是孩子的父親,于情于理我應該告訴他孩子的存在。

但是一想到即將到來的離開,我怕節(jié)外生枝,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這次陳琛還算有良心,打電話說來接我。

只是等我到了地庫時,卻看到副駕駛座位坐著舒怡然。

“簡然,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都怪我低血糖,阿琛非要給我煮粥花了點時間?!?br>
陳琛會做飯,我還是第一次知道。

結婚八年,他從未進過廚房,他總說自己的手是畫家的手,不應該做廚師的活。

原來只是我不配罷了!

“你吃過早餐了嗎?”

一大早被陳琛拉來醫(yī)院,因著抽血化驗需要空腹,到現在的確是滴水未進。

6“我去給你買一份早點吧!”

陳琛好似剛想起來,解下安全帶就要下車。

“不用了,我不餓!”

我平靜地坐到后排,閉目養(yǎng)神。

我竟然睡著了,不知舒怡然何時下的車,身上蓋著陳琛的外套,他自己靠在車外面抽煙。

和我在一起后,陳琛已經戒煙很久了,如今手指夾著的煙都快燒到指根,他還未察覺,看來屬實是有棘手的事。

我徑自推開車門,他回過神連忙扔掉煙頭,上來扶我。

到家后我吃了點東西,休息了會,想起了第二個愿望。

“今天有空嗎?

我想去看看媽媽?!?br>
或許是出于愧疚,他一口答應了。

從小父親早亡,我和媽媽相依為命。

陳琛追我的第二個條件就是過我媽那關。

陳琛做得很好,他陪著我媽晨練、買菜、跳廣場舞,但我媽還是沒有答應。

直到有一天,一輛失控的車駛來,他下意識將我推開擋在我身前。

雖然后來有驚無險,但就因為這件事我媽同意了我們交往結婚。

婚禮上,我媽已經病入膏肓,她強撐著身體將我的手遞給陳琛。

“我把自己唯一的寶貝交給你,希望你能善待她!”

陳琛跪在我媽面前,“這輩子我都不會辜負然然!”

誓言終會有褪色的一天,他終究還是辜負了我。

最開始幾年,陳琛還會陪我來看我媽,但近兩年他忙著幫舒怡然實現愿望,自然沒空來。

剛走進墓園,他的手機又響了。

他低頭看了眼信息,轉身就要離開。

我一把拽住了他,“陳琛,你去哪?”

“然然……怡然那邊出了點事,我現在得過去一趟?!?br>
“你是不是又像上次一樣一去不回?”

陳琛明顯著急了,“看你媽什么時候都能來,大不了我們改天再來就是了!

你懂點事好不好?”

我突然不想再裝無所謂,固執(zhí)地攔著他,“如果我說你要是現在走了,我們就離婚,你還是要去嗎?”

陳琛的臉一下冷了下來。

“簡然,能不能別無理取鬧?

你要是執(zhí)意要離,我沒問題,你別后悔就行!”

“好!”

這是你說的,我絕不后悔!

7陳琛頭也不回匆匆離開。

我靜靜地站在媽媽墓前,仔細撫摸著她的照片。

“媽,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好消息是我懷孕了,以后不再是孤零零一個人,你不用再擔心我!”

“壞消息是我要和陳琛離婚了!

媽,你會支持我的吧?”

離開墓地,我終于堅定了心思,孩子的事先不告訴陳琛,一切等離婚完了再說。

回到家我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不必要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扔掉。

晚上我罕見地接到陳琛好友的電話。

“嫂子,琛哥喝醉了,你來接他吧?!?br>
“不用了,直接帶回你們家吧!”

從舒怡然的社交賬號翻看,此前陳琛所謂喝醉睡在好友家的很多時候,都是在陪著舒怡然。

他們合伙騙我罷了。

掛斷電話沒多久,舒怡然架著陳琛敲響了門。

安置好陳琛,她一改往日清純無害的模樣,綠茶兮兮。

“不好意思啊,阿琛非要纏著我讓我把他送回來,你不會誤會吃醋吧?”

“吃醋也沒用,這緣分啊,講究先來后到,出場順序很重要!”

“他就是放不下我,我也沒辦法不是?”

我忍著惡心,傾耳細語。

“是嗎?

就算你再重要不還是小三?

我現在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你說在他心中,是你重要還是我們母子重要?”

舒怡然臉色巨變,狠狠地咬著牙。

“走著瞧!”

第二天陳琛清醒后,一改往昔向我道歉服軟。

“然然,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是比愛人更親密的親人,以后別說離婚的話,傷人心!”

“這次是我不好,改天我陪你去看看媽,以后我保證再也不朝你發(fā)脾氣!”

打一巴掌給顆棗,他玩得挺明白的。

我委屈地紅了眼,“陳琛,你答應滿足我三個愿望,最后一個愿望就是陪我再去趟天涯海角,你現在就陪我去好不好?”

我迫不及待想要離開,去完天涯海角我就離開。

8“好,我們現在就去天涯海角!”

當年接納他的第三個條件,追我到天涯海角,原本只是一個戲言,他卻帶著我來到天涯海角的景點,在那里向我求婚。

我們在那里立下一生的誓言,還求得一個同心鎖鎖在了那里。

訂好機票,陳琛開車帶我直奔機場。

只是快到機場的當口,他又又又接到舒怡然的電話。

只不過打來的人不是舒怡然,而是他的好哥們。

“琛哥,怡然出車禍了,現在正趕往醫(yī)院,你快來!”

陳琛瞬間慌了手腳,調轉車頭,超速向前開去。

車速太快又太晃,我胃里翻江倒海。

“陳琛,你能不能開慢點,很危險的!”

“你怎么那么狠的心,怡然生死未卜,你竟然還有空拈酸吃醋!”

他不僅沒有減速,還加大了油門。

距離醫(yī)院不遠的地方,意外發(fā)生了,他“嘭”一下撞上了欄桿。

巨大的沖擊力讓我的肚子受到了撞擊,劇痛從腹部開始蔓延。

我感到一陣熱流從腿間流出,孩子,孩子……“阿琛,救我……”他好似沒有聽到,打開車門看也不看我一眼,瘋狂向醫(yī)院跑去。

肚子越來越痛,如同一個無形的手在生拉硬扯,副駕駛車門變形,任我如何掙扎都踹不開。

后來還是好心的過路人發(fā)現,合力將我救出來送到了醫(yī)院。

昏昏沉沉躺在擔架上,一個護士在我耳邊大聲喊著。

“醒醒,別睡!

你家里人多少電話,趕緊打過去!”

她掏出我的手機,按下了緊急聯(lián)系人,電話鈴聲從不遠處傳來。

我偏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陳琛彎著腰正心疼地看著眼前的舒怡然。

手機始終沒人接,我看到他皺著眉看了眼徑直關機了。

“怎么關機了?

這可怎么辦,你這一看就是小產需要手術!”

一步之遙,他卻看不到我,滿眼都是他的白月光。

我強忍著疼痛,支起身體。

“我自己簽!”

隨著麻藥一點點起作用,我的意識漸漸恍惚。

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幫我做了最后的抉擇,斬掉了我和陳琛之間最后的一絲牽絆。

再次醒來,小護士給我掛著吊瓶。

“小姐姐你要保重身體,不要過分悲傷,養(yǎng)好身體,孩子以后總會再來的!”

外面走廊傳來一陣騷動,“醫(yī)生,醫(yī)生,你們都是做什么吃的,病人說她腳疼,你們不得會診嗎?”

熟悉的聲音讓我微微發(fā)愣。

小護士撅起嘴開始抱怨。

“隔壁房間的病人太難搞了,就崴了個腳,興師動眾要全醫(yī)院的主任醫(yī)生來會診!”

“不過那個小姐姐命真好,她老公這么疼她,將她放在了心尖尖!”

我摸了摸肚子,疼啊,真疼……眼角滑落一滴淚,我恍然又想起婚禮上他的誓言。

“此生絕不辜負簡然!”

放屁!

都是騙人的!

9住院三天,我回到了和陳琛的家。

這三天他未給我來過一次電話,也沒問那天撞擊中我是否受傷。

我注銷了自己的所有賬號。

打印好律師發(fā)來的離婚協(xié)議,并著婚戒、產檢報告和流產證明一并放在了桌上。

回頭看著,當年滿心歡喜親手裝飾的房間,如今空蕩蕩,如同再無期盼的心。

最后走之前,我將陳琛暗藏在柜子里的日記本寄給了舒怡然。

既然忘不掉,那我?guī)椭扇麄儭?br>
我獨自來到了天涯海角,當年一雙人懷著對未來的美好期待,如今一個人帶著千瘡百孔的心孤苦伶仃。

我找了把大鉗子,整整找了一天才找到我們一起上的那把同心鎖。

當初锃亮的銅鎖,如今銹跡斑斑,世事滄桑,什么都在變,連同我們曾經至死不渝的愛情都已腐朽。

我費了很大的勁才剪掉那把鎖,突然悲從中來、泣不成聲。

臨上科考船的那天,我還是給陳琛打去了電話,想要做最后的道別。

電話響了很久,他終于接起,傳來舒怡然的聲音。

“簡然,就算你也叫然然,但你終究只是一個替身,你永遠替代不了我。”

“簡然,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終究是我贏了!”

我微微一笑,心中如同秋風掃過,早已沒了春花秋月。

“嗯,那就祝你們百年好合!”

陳琛,道別都省了!

陳琛,再見!

這一次,是我不要你了。

我,再也不會回頭了。

10 陳琛視角舒怡然出車禍了,我的心大亂。

好在只是虛驚一場,醫(yī)生會診她只是崴了腳,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我的心總是沒來由慌亂,總感覺有什么要脫離我的掌控。

每當我拿起手機想要聯(lián)系簡然時,舒怡然總是撒嬌從我手中搶過手機。

“我是病號,你要一心一意陪我!”

“這次車禍就是因為你,我太想你了,所以走路恍惚才會出事,以后你要多陪陪我?!?br>
我一面回應著,一面又不由自主想起簡然最近越來越清冷的眼。

她好似變了個人,不再像以往那般吃醋生氣,懂事得讓人心慌。

有一天,舒怡然雙眼通紅看著我,深情地摟著我的脖子。

“阿琛,我沒想到分開的這么些年,你還始終惦記著我?!?br>
“你答應過我,第一百個心愿是和你結婚,你什么時候和簡然離婚?”

我承認對舒怡然有不一樣的心情,但是我卻從未想和簡然離婚。

畢竟我們曾真真切切朝夕相處了八年,早已深入彼此骨血。

見我發(fā)愣,舒怡然掏出一本熟悉的日記本攤開在我面前。

“你看,還在我面前裝,你明明就是愛我的。”

我看著她手里的日記本,腦中的弦忽然崩斷,我終于意識到哪里不對勁。

這本日記本藏在家里,怎么會到了舒怡然手上。

我慌忙撥打簡然的電話,但顯示空號。

我顧不上舒怡然的驚呼,轉身往家里跑去。

我不知自己在擔心什么,在心慌什么,等電梯都沒了耐心,連滾帶爬從樓梯爬上去,打開家門,里面一片空蕩蕩。

墻上我們的婚紗照不見了,衣柜里她的衣物都沒有了,梳妝臺上干凈無一物……沒了,她的一切東西都沒了。

我執(zhí)著地想要找出一樣她的東西,來證明她還存在,卻在茶幾上看到了離婚協(xié)議,婚戒還有兩份醫(yī)院的單據。

為什么,為什么?。?br>
我抱頭回想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似乎,似乎是從她三十歲生日那天開始的。

那天我陪著舒怡然看了場演唱會,到家時已經過了凌晨12點,我拎著芒果蛋糕。

她沒有生氣也沒有感動,只是平靜地看著我,說了句她芒果過敏。

是了,她芒果過敏,她曾說過好多次,但是每次站在貨架前,我總是不由自主想起舒怡然,是不是吃著她喜歡的味道就能離她更近一點,鬼使神差,我一次又一次不顧簡然的過敏,固執(zhí)地買著一切芒果味的東西。

我沒來得及準備生日禮物,記得她曾提過喜歡那個明星的演唱會,想著明星的周邊她應該也很喜歡,就把舒怡然嫌棄的周邊揣兜里想著當個禮物聊勝于無。

我又打開電腦翻找她的社交賬號,發(fā)覺都被注銷了。

電腦桌面多了一個視頻,點開一看,是她三十歲生日那天,我和舒怡然看演唱會,氣氛熱烈處她踮腳親吻了我。

原來她這個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知道我在她生日那天,陪舒怡然去了她向往的演唱會。

鋪天蓋地的恐慌和后悔淹沒了我,我自以為是掩飾得好,只不過是自作聰明。

我又想起生日第二天,她說要完成三個愿望,當時沒有細想,如今才發(fā)覺她分明是想給當年的開始畫個句號。

當年開始時她提了三個條件,結束時她只是想要跟曾經最熱烈的我們告別。

可我呢?

露營看流星,我將她一個人留在了山上,那晚狂風暴雨,我不敢想她一個人得忍著多大的恐懼和害怕,才到了山腳民宿。

看她媽媽,明明當年我滿心歡喜迎娶她,答應一輩子不辜負她,是我開了小差,是我負了她。

最后一次,她明明說要一起去天涯海角……對,我們出了車禍,她,她怎么樣了?

10我猛地爬過去撿起掉落地上的兩張診斷書,瞬間更大的悔恨如同波濤海浪鋪面而來。

一張是產檢報告,她懷孕了,有了我們兩個的孩子。

而后面一張,是流產證明,日期是出車禍那天。

那張薄薄的紙如同千鈞重,不,這不是真的……上面的醫(yī)院正好是舒怡然住的那家,我跑到醫(yī)院急于求證,多希望這只是簡然跟我開的玩笑。

那個小護士看見我,一臉鄙夷。

“這不是愛妻如命的那位男士,請問你還要做什么?”

我把診斷證明給她看,她皺了皺眉頭。

“小姐姐跟你有什么關系?

那晚小姐姐被撞流產,疼得滿頭冷汗,給她老公打電話,天殺的竟然關機,還是小姐姐自己強撐著簽了字!”

“男人就是靠不??!

小姐姐自己一個人在醫(yī)院躺了三天,對,就是你在隔壁病房張牙舞爪那幾天!”

我一下臉色煞白,不由自主后退幾步。

原來在我照顧舒怡然的時候,簡然在隔壁病房失去了我們的孩子,還看著我進進出出……她心中該多么絕望,難怪,難怪她要跟我離婚。

不,不,協(xié)議我沒簽,我們就還沒結束。

我要將她找回來,以后好好對她,來彌補我的過錯。

我去電信局查她的電話,希望找到她新的聯(lián)系方式,卻發(fā)覺那個號碼最后打出的電話竟然是我的,可我印象中并沒有過這個電話。

舒怡然,對,那段時間她總拿著我的電話!

敲開舒怡然的家門,她臉上閃過驚喜,上前就要抱我,被我后退一步避開了。

“前幾天簡然是不是給我打過電話,你接了?”

“沒,沒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舒怡然眼神躲閃,明顯說了謊話。

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滿心無法宣泄的怒氣。

“我去電信局查了,通話兩分鐘,我沒接,只有可能你接了。

你和她說了什么?”

舒怡然紅了眼,滿是不可置信。

“你為了她打我?”

“說了啥,還能說啥?

說你時時守在我身邊,說你緊張我緊張的不得了!

怎么,心疼了?”

以前舒怡然不是這樣的,她溫柔體貼,何時這么尖銳?

“誰讓你這么說的?

你知三當三還光榮呢?”

舒怡然憤怒地盯著我,臉上再不復剛才的委屈,她突然打了我一巴掌。

“我知三當三?

那你是什么?”

“口是心非、偷腥的渣男?”

“是誰看到我社交平臺放了當年的100個心愿,就巴巴地每周來找我?guī)臀覍崿F?”

“是誰,明明知道她喜歡那個明星的演唱會,還是視而不見,在她生日那天巴巴來陪我?”

“是誰賤兮兮記著我所有的口味,八年卻記不住身邊人會過敏?”

“是誰每年偷著看我,又偷偷畫我頭像藏在畫室?”

“陳琛,我是給你打了很多次電話,但是我拿刀逼你了嗎?

你可以拒絕啊,但是你沒有!”

“你不就是抱著僥幸心理,一邊享受著她給你的安定溫暖,一邊又享受著我這邊的激情和快感嗎?”

“你他媽就是個賤舔狗,我還沒招手,你就黏糊糊貼上來!

狗渣男!”

她越說,我心中堆積的怒氣越盛,忍無可忍,我出手了。

我們糾纏撕打在一起,她尖長的指甲撓了我一臉,她也沒討得好。

我們徹底翻臉,我終于認識到平日的她都是偽裝!

我急切地想要找到簡然,想要向她道歉認錯,可我卻找不到她。

直到這一刻,我才發(fā)現自己對她忽略太多,竟然不知道她有哪些朋友。

我來到當初求婚的天涯海角,卻怎么也找不到當年留下的同心鎖。

我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卻再也沒有找到過她的蹤跡。

11 簡然視角兩年后,我科考任務結束。

回京的飛機落地,我推著行李剛走出來,就看到捧著鮮花站在外面等候的陳琛。

兩年未見,他和記憶中好似不一樣了,有點憔悴蒼老。

其實科考工作中,我也曾在網上看到他。

那時他成功開了一個畫展,展出的畫中有一個女子看流星的背影,很多人想買,但是他拒絕了。

接受采訪時,他看著鏡頭一臉認真。

“那個人是我太太,我惹她生氣了,希望有一天她能原諒我!”

眾人紛紛稱贊他的情深義重,我卻嗤之以鼻,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然然,你終于回來了?”

陳琛眼中閃過驚喜,大步走上前。

我下意識后退半步,避過他的接觸。

“然然,我每天都來機場碰運氣,就希望有朝一日能等到你!

你回來太好了,我們回家吧!”

看著他愧疚的模樣,我的心中再無漣漪,兩年時間我終于完全走了出來。

“陳先生,自重!

我們兩年前就離婚了,現在已經沒有絲毫關系!”

陳琛臉上重逢的喜悅褪去,滿臉痛苦和悔恨。

“不,不,我沒同意離婚,不作數!”

“然然,我們一起走過八年,求求你看在我們多年情分上,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咱媽也希望我們能好好過日子不是?

我保證以后肯定好好待你!”

我停下腳步,好笑地看著他。

“陳琛,你說這些話不虧心嗎?”

“我媽是希望我們好好過日子,你當年還在我媽面前承諾過會永遠不辜負我,可你呢?

你是怎么對我的?”

“先出軌的人是你,是你先破壞了誓言,又憑什么讓我不離不棄?”

“陳琛,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原諒你!

只要看到你,我就想起被獨自仍在山上的無助恐懼,想起孩子沒了時你近在咫尺卻狠心關機的無情和冷漠,你要我怎么和你走完下半生?”

我將律師起草的起訴書送給他時,陳琛終于明白再也無法挽回我。

他同意了離婚。

從民政局出來,他突然從身后拉住了我。

“然然,對不起!”

陽光拉長了我們的身影,再不復八年前領證時的親密,這次我沒再回頭。

很久很久以后,半夜我接到醫(yī)院打來的電話。

陳琛出車禍了,準確地說是陳琛和舒怡然一起出車禍了。

陳琛的緊急聯(lián)系人是我,所以醫(yī)院打給了我。

猝不及防地我想起當年小產時的情景。

他近在咫尺,卻決絕地掛斷了我的電話。

從哪里開始就從哪里結束,很好!

“你打錯了……”我徑直關了手機,陳琛是死是活都與我沒有關系。

如同我的死活,他也不曾放在心上一般。

聽別人說,那場車禍中,陳琛癱瘓了,而舒怡然死了。

很久很久以后, 我再婚那天,收到一個快遞。

拆開里面是一幅畫,一幅星空下女人仰頭看流星的畫。

我面無表情將畫扔進了垃圾桶。

每個決定轉身的人都在風里站了很久,憑什么你的一句抱歉我就要忘記曾經經受的寒涼!

未來路漫漫,舍棄了錯的人,總能遇到那個對的人,遮風擋雨,一生幸福!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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