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說《我給皇帝,寫日記》目前已經(jīng)全面完結(jié),宗靜李玹之間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舟子衡”創(chuàng)作的主要內(nèi)容有:后來,太子病重,臨終托孤,將他的長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太孫李承安托付給了他,望他護佑李承安余生平安無虞。太子薨逝之時,李承安才不過八歲,四個春秋過去,當(dāng)年那個跪在父親病床前痛哭的孩子,現(xiàn)如今,已是大鄴尊貴無比的皇太孫??墒牵诓蚶黔h(huán)伺的京都,人人都想要他的命,若非得陳太傅幫扶,李玹早時,便護不住他了。...

第7章 拈酸吃醋 試讀章節(jié)


李玹沒料到會在這兒碰上陳昀,或者說,是沒料到會這么快碰上。陳昀與宗靜有婚約在身,他是知道的。

陳昀作為陳太傅的嫡次子,算起來,和李玹是一個陣營的。

李玹自幼蒙太子庇護,深受其恩。后來,太子病重,臨終托孤,將他的長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太孫李承安托付給了他,望他護佑李承安余生平安無虞。

太子薨逝之時,李承安才不過八歲,四個春秋過去,當(dāng)年那個跪在父親病床前痛哭的孩子,現(xiàn)如今,已是大鄴尊貴無比的皇太孫。可是,在豺狼環(huán)伺的京都,人人都想要他的命,若非得陳太傅幫扶,李玹早時,便護不住他了。

……

陳城眼見著陳昀進了詔獄,可車?yán)锇胩鞗]個動靜,便出聲問道:“殿下,我們……還要去嗎?”

禹王府和陳太傅雖同屬一方,不怕陳昀外傳,但李玹要去看宗靜,還是需要顧忌些陳昀。

畢竟,人家倆人才是有名有份的未婚夫妻,若李玹越過陳昀,與宗靜相交過深,對宗靜以后總歸是不好。

李玹收手回來,緩了緩,凝了凝神,道:“先去看宗太史?!?br>
凜冬風(fēng)疾,李玹出了車,不由地攏了攏裘衣,踏著沉步,下了馬車,風(fēng)化蕭跟在后面,出于大夫的習(xí)慣,見不得病人折騰自己的身體,便提醒李玹道:“殿下,當(dāng)心您的腿。”

李玹的腿,是不適宜快跑疾走、重壓狠折的,他的腿,有舊疾。

李玹十一歲那年,他的生母齊淑儀在璟陽宮暴斃,李玹得知這個消息,冒著大雪,夜闖璟陽宮。遂被侍衛(wèi)從后踢跪,雙膝觸地,硬生生地磕在臺階上。后來,又因夜闖宮闈,在雪地里罰跪了一夜。從那時起,李玹的腿便落了疾。

天涼時,腿疾便會發(fā)作,發(fā)作之時,如萬蟲蝕骨,不良于行,待到冬日飄雪之時,疼痛更甚。所以,李玹不喜冬天,更不愛看雪。

李玹淡淡的開口道:“多謝風(fēng)醫(yī)士掛懷?!?br>
風(fēng)化蕭:“殿下客氣,醫(yī)者本分?!?br>
……

“咳...咳咳...咳...”還沒走近牢門,李玹幾人便聽見這起起伏伏的咳嗽聲。

陳城大概猜到,這咳嗽聲應(yīng)該就來自宗恒。

他有些心虛,便適時地瞥了一眼李玹,二人四目相對間,陳城品出了些許拈酸吃醋的意味。

快要進到宗恒牢房時,李玹停住,臉色僵冷,轉(zhuǎn)頭問道:“風(fēng)醫(yī)士,你可帶了治療風(fēng)寒的藥?”

“?”風(fēng)化蕭心大驚,昨晚,禹王府來人只說是受了外傷,時間太緊,她就只帶了些止血止痛、消炎消瘀的藥。此刻,若她說沒帶,禹王殿下會不會治她的罪。

風(fēng)化蕭心中狂哮:師父~救命啊~徒兒是不是要死了。

不行,她還有師父衣缽要繼承,她那走遍天下,惠澤世人的夢想也沒完成,她可不能死。

于是,風(fēng)化蕭一本正經(jīng)且自信地回道:“帶了,殿下放心?!?br>
……

于是乎,宗恒便成了風(fēng)化蕭夸口之下,首當(dāng)其沖的受害者。

昨夜宗恒回來,便受了寒,但身體的疾痛,遠(yuǎn)沒有心傷來得深切,昨夜他真真是被宗靜給氣著了。

此刻,宗恒坐立,左手抬起,用衣袖遮掩咳嗽不止的口鼻,右手伸出,好讓風(fēng)化蕭替他把脈。

李玹坐在另一邊,不知在想什么,臉色很是難看。

風(fēng)化蕭把扶著宗恒的手腕,片刻后,收手道:“公子,你這脈象浮緩,咳嗽不止,應(yīng)是風(fēng)寒侵入,肺氣失宣所致?!?br>
說著,風(fēng)化蕭看了看宗恒的臉,面色發(fā)青,便想抬手摸一摸宗恒的額頭。

誰知宗恒卻突然后仰,躲了一下風(fēng)化蕭的手,“醫(yī)士,你……要作何?”宗恒這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的。

風(fēng)化蕭頓住,手停在半空。

心里嘀咕:反應(yīng)這么大?她也沒干嘛呀。

難道……這人在詔獄被打得狠了,她突然抬手,這人下意識地認(rèn)為,她要打他?

嗯……風(fēng)化蕭越想越覺得,事實就是這樣。

真可憐!風(fēng)化蕭不由惋惜,這么俊俏的公子,怎么能受這種苦。

風(fēng)化蕭心里不忍,嘴上也換了溫和的語氣,向宗恒解釋道:“公子,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發(fā)熱,你不必害怕。”

宗恒不是害怕,而是風(fēng)化蕭突然的親近,讓他無所適從,所以,下意識地躲了。

“那……有勞醫(yī)士?!弊诤阏f著,身子前傾,回了原位。

風(fēng)化蕭見此,便接著將手覆上宗恒的額頭。有些燙手,應(yīng)是惡寒發(fā)熱,風(fēng)化蕭判斷。

風(fēng)化蕭:“公子,你可還有其他不適的地方?”

“頭有些疼?!?br>
咳嗽、發(fā)熱、頭疼都是外感風(fēng)寒之邪會有的癥狀,還好,病狀還沒到很嚴(yán)重的地步,服藥就能好。

可是……她沒藥啊。她覺著,這人應(yīng)該能撐過去……吧……

李玹在一旁,看風(fēng)化蕭診了半天,沒個結(jié)果,便開口問道,“風(fēng)醫(yī)士,他怎么樣了?”

“殿下,這位公子外感風(fēng)寒,但癥狀不深,沒有大礙。”這話,回得風(fēng)化蕭膽戰(zhàn)心驚,唯恐李玹還要接著又問。

還好,宗恒出聲打岔了這事,“殿下,小妹的傷,嚴(yán)重嗎?”說到底,宗恒還是放心不下宗靜。

李玹:“還沒去看,應(yīng)該不嚴(yán)重?!碑吘?,他可是吩咐下去,讓人收著力打的。

“殿下,小妹的傷要緊,您先帶醫(yī)士去為她診治吧。”宗恒有些急了。

李玹不知該怎么和宗恒說,他現(xiàn)在不便過去。

陳城見李玹為難,便搶了話頭。

“宗太史,宗小姐現(xiàn)在有未婚夫照看,我家殿下,在給他們留空間相處?!?br>
“未婚夫?”宗恒重復(fù)道。

陳城:“就是陳太傅家的二公子——陳昀。他現(xiàn)在在宗小姐那兒?!?br>
“是他?他怎么會來?”宗恒以為,陳家早就和宗靜退婚了。

事實也確是如此,宗靜的的確確是把婚給退了的。別說宗恒沒料到他來,就是宗靜看著面前這個,自稱她未婚夫的男人,也是摸不著頭腦。

宗靜趴在床上,裹著厚厚的被子,無奈地再次勸陳昀,“陳公子,你還是先回去吧?!标愱来谶@兒,她渾身不自在。

今早,她睜眼醒來,陳昀就已經(jīng)站在她床前了。事實上,陳昀來時,宗靜正睡得香甜。仿佛一只受驚的小鹿終于得以酣睡,他沒忍心叫醒她,便守著,一直等到宗靜睡醒。

可是,他這一等,差點嚇?biāo)雷陟o。

宗靜要不是知道自己在詔獄,她都懷疑,這著一身黑袍的陳昀,怕不是地府里來的陰差。

還好陳昀也意識到,這樣嚇到了宗靜。立馬向她解釋了他的身份,以及來這里的緣由。

昨晚,宗府的丫鬟煙兒,去到陳家,向陳家求救。

陳家得知這個消息,陳太傅和陳家長子陳濯,原是不想管的。

詔獄是個什么地方,天子之獄,皇權(quán)直屬。里面的人,都是皇帝親自下詔,羈押看管。非得皇帝赦免,誰也不能活著從里面走出來。

可架不住陳昀求情,說什么非宗靜不娶,陳太傅無可奈何,還是找關(guān)系,讓陳昀來看宗靜。但其實,陳昀并非像他和陳太傅說的那樣,非宗靜不娶。

陳昀這么做,只是想對得起他自己的良心,若是宗家鼎盛之時,這婚退便退了。可如今,宗家蒙難,此時退婚,無論是哪家提出的退婚,陳昀都過不了他的良心那關(guān)。危難之時,棄之不顧,未免薄恩寡意,非君子所為。

“宗小姐,我知你不愿拖累陳家,可你我既有婚約,我便不能不管你……”

宗靜聽了陳昀這話,連忙打斷他,“等等……我不是把你的庚貼都退回去了嗎?是不是伯母沒給你說,你我的婚約,已經(jīng)一筆勾斷了?!?br>
陳昀低頭,想了想,開口道:“宗小姐,我還未將你的庚貼還你,這婚便算不得退。”

這是賴上我了?那可不行,好不容易才趁這個機會退了婚,等出了詔獄,再想退,便退不成了。

宗靜雖是第一次見陳昀,但平心而論,陳昀會是個好夫婿的人選。品行能力,家室門第,樣樣都是極好的,除了性子有點古板外,再沒有別的欠缺。

可宗靜的志向,從來都不在京都。外面天地廣闊,萬物自在,再怎么也比京都逍遙。

“陳公子,我是真想退婚的,不是怕連累你家。就是宗家沒出這些事兒,這婚我也是要退的。況且,我現(xiàn)在生死未卜,這不是白白耽誤了你嘛。要我說,這婚還是退了的好?!?br>
陳昀見宗靜仍舊要退婚,沉思片刻后,鄭重其事地承諾道:“宗小姐,我知道你的顧慮,你不必再推辭。不如這樣,我今日在此立誓,除非你離世,不然,我此生定不會另娶他人,若有違背,陳氏全族覆滅。這樣,宗小姐可相信在下的誠意?!?br>
這……倒也不必這么狠。這個誠意,拿來娶公主都夠用了。

再說,陳氏全族,知道你用他們賭咒嗎,不肖子孫呀。下了這么毒的誓,他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賴上我了。

宗靜:“陳公子,這誓言是不是太重了,好歹你的族人是無辜的?!?br>
陳昀回想剛剛的話,贊同地點了點頭,“的確,是太重了?!?br>
對吧,哪有拿全族來立誓的,看來,勸服有望。宗靜上一秒還在高興,陳昀似有收回誓言的跡象??蓻]想,下一秒,陳昀便低頭看著宗靜,開口,道:“那就改為全族流放,如何?”

宗靜崩潰了,這陳昀怎地犟得跟頭牛似的,勸都勸不動。她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陳昀比宗恒還要固執(zhí)上三分。

拜托,我不是在和你探討啊……陳昀。

宗靜怒急,破罐子破摔,“不好!你流放就得了,沒必要拉上全族?!?br>
話一出口,宗靜就知道完了,她已經(jīng)被陳昀這頭倔驢給帶跑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