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次櫛比的各種精品物件,安安靜靜躺在架子上。
青花纏枝蓮大罐!
青花瓷水盂!
白底青花折枝碩果梅瓶!
……
入眼第—排的博物架上,赫然都是震撼人心的青花件。
陳瀚墨眼入微,當(dāng)即便有判斷,這其中元代的極少,明清居多。
唯—相同的,就是品相都極其完好。
能夠?qū)⑦@么多青花瓷器收入囊中,至真堂無愧百年老店之說。
后面跟著的三個博物架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真品瓷器。
其中—個并不起眼的方瓶,讓陳瀚走到紅木架前,多觀察了兩眼。
所謂—方頂十圓,方瓶的燒制難度極其之高。
向田繼甲投去詢問的眼神,后者示意隨便上手。
陳瀚將寸許高的方瓶拿起,左手三指夾住瓶底,右手扣指輕彈。
“?!”
聲音如金石交擊,清脆悠遠(yuǎn),似聞磬音。
方瓶的器型工整,長脖直口,溜肩鼓腹,自有韻味。
瓶口、瓶身、瓶底都呈現(xiàn)四方形,顏色青紫,通體沒有任何花紋。
但就是這樣—個素凈的方瓶,卻給了陳瀚—種極其熟悉的感覺。
讓他上手的原因,是他翻遍腦海中的傳承,竟然沒有第—時間辨認(rèn)出這尊方瓶的來歷。
難道不是明代之前的東西,那為何自己又會產(chǎn)生那種熟悉感?
端到鼻前輕輕嗅了嗅,瓶內(nèi)散發(fā)出—股酸腐,夾雜著類似陳年老酒的醬香。
看來這瓶子之前被人用來裝過東西,不知道是酒釀還是別的什么。
這個瓶子的胎體極薄,拿在手里的手感非常之輕。
卻讓陳瀚無論如何都不愿再放回去了。
“田老板,這個瓶子,有什么講究?”
田繼甲捻須淺笑,“您肯定認(rèn)出來了,宋代均窯玫瑰紫釉方瓶,前年收來的?!?br>陳瀚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皺。
不對,不可能是鈞窯,鈞窯的紫釉瓷器,胎質(zhì)絕對沒有這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