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的小伙伴們看過來!這里有一本鳳衾的《隨母改嫁后,我成了京城白富美云蕎》等著你們呢!本書的精彩內(nèi)容:船在京杭大運河上一路穿行,到了香河地段,兩旁的碼頭越發(fā)的密集了起來,臨河有無數(shù)的貨倉店鋪、鱗次櫛比、遮天蔽日,靠近京城,就連空氣似乎都彌漫著繁華和天家的貴胄之氣云蕎站在商船的夾板上,遠遠的看著岸上各自忙碌的行人,船頭的一間小艙中,透著清香的面疙瘩湯已經(jīng)做好了,徐氏彎腰從船艙里出來,見云蕎墊著腳往岸上看,就笑著道:“快別過去,仔細掉到水里”云蕎轉(zhuǎn)過頭看了徐氏一眼,如星光一樣的眸子彎成了月牙,笑著...
船在京杭大運河上一路穿行,到了香河地段,兩旁的碼頭越發(fā)的密集了起來,臨河有無數(shù)的貨倉店鋪、鱗次櫛比、遮天蔽日,靠近京城,就連空氣似乎都彌漫著繁華和天家的貴胄之氣。
云蕎站在商船的夾板上,遠遠的看著岸上各自忙碌的行人,船頭的一間小艙中,透著清香的面疙瘩湯已經(jīng)做好了,徐氏彎腰從船艙里出來,見云蕎墊著腳往岸上看,就笑著道:“快別過去,仔細掉到水里。”
云蕎轉(zhuǎn)過頭看了徐氏一眼,如星光一樣的眸子彎成了月牙,笑著迎到徐氏的跟前,撲到她的懷中蹭了蹭。
她們正牽著手往船艙里去,就聽見方才那跟徐氏說話的嫂子從前頭的夾板上走過來,看見云蕎起來了,眉眼也多了幾分笑,緊接著卻又蹙了蹙眉,同徐氏說道:“宋家娘子,方才我那男人說,今天咱不開船了,說是最近京城出了什么大事兒,有人要混進京城,所以進京的船都要嚴查,前頭碼頭上排著成千上萬的船只呢,咱也進不去。”
徐氏聞言,倒沒有幾分失望之色,畢竟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這富貴的京城,早一天進去、晚一天進去,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不妨事,如今云姐兒的病也好了,在這船上有吃有住的,也沒什么不好?!毙焓险f著,只低頭靜靜的看了云蕎片刻,倒像是十分不舍一般。
云蕎一抬頭,就看見徐氏這滿是憂愁的眼神,心里頓時就咯噔了一下。
前世的她,此時不過才六七歲的孩童,自然不懂察言觀色,可如今的她,卻看見了徐氏眸中的不舍和絕望,只怕在她們進京之前,早已經(jīng)聽說了宋瀾成為駙馬的事情。徐氏一直隱忍不說,一是對宋瀾舊情未泯、二也是不想讓云蕎知道自己的父親竟是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周嫂子,我做了魚湯面疙瘩,你端一碗過去,跟周大哥也嘗嘗鮮?!毙焓涎壑械募m結(jié)一閃而過,笑著拉著船娘進艙,這一個多月的相處,兩人早已經(jīng)感情甚篤。
這一艘商船乃是何家的產(chǎn)業(yè),周家兩口子也都是何家的下人,奉命將這一船的貨物運往何家在京城的商號。雖然不是客船,但也會搭乘一些客人,賺一些微薄的船資。
徐氏和云蕎是在揚州就上船的,沿路又上來幾個客人,均是去往京城的商賈,有些還是何家的故交,只要持有何家?guī)孜粻攤兊拿涂梢悦赓M坐何家的商船,走南闖北,十分便利。
徐氏因是女眷,所以周嫂子特別給她安置在了船尾這兩間小艙里頭,平常云蕎膽小,只在這后頭的夾板上玩耍,前頭竟是一次都沒有去過。此時她吃過了面疙瘩湯,從小艙出來,徐氏從河中打了水上來洗衣裳,抬眼就看見云蕎站在小艙上頭的二層樓上,那邊修著雕花的欄桿,若是膽小的人,不敢從船舷上過來,便可從上面,經(jīng)過船家掌舵的舵房,往前頭去。
徐氏就朝她招了招手道:“云姐兒,別亂跑。”船上有小孩,總是要十分留心一些,前陣子就有隔壁船上的孩子掉到了運河里,所性發(fā)現(xiàn)的及時,很快就救了上來,幸好云蕎乖巧懂事,從來沒在船上亂跑過,這一個月來,只在這后半艘船上玩耍,連前頭都沒有去過。
云蕎其實也沒想著要去前頭,她只想坐得高一些,能看的遠一些,又能讓徐氏一直在她的視線范圍內(nèi),那這里就是最好的地方了。
吃了大半碗的魚湯面疙瘩,把肚子填飽之后,云蕎就開始了她的飛速思考。
當時年少,并不能感覺徐氏的傷心,此時她卻不想徐氏再那樣的傷心一次,明明早已經(jīng)知道了宋瀾另娶公主,為什么還是非要進京尋親呢?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村野婦人,如何能斗得過嬌縱跋扈的長公主呢?云蕎……想不明白。
與其這般,不如趁著船還沒進京,她們打道回府,回到柳州,回到只屬于她們兩人的世界,豈不是更好?
云蕎抬起頭來,眸中早已滿是熱淚,她看著運河上黑壓壓排成了排的船只,忽然站起來,對著徐氏大喊道:“娘親,我不想去京城了,我想回家!”
徐氏正彎腰搓著木盆里的衣服,聞言只抬頭看著云蕎,清早溫暖的陽光照在云蕎的臉上,少女雖然年幼,卻早已出落得明艷動人,徐氏就想起兩年前相士給云蕎批的命格:此女的命格貴不可言,只可惜生錯了地方,若是生在貴胄豪門遍地的京城,將來必可享無盡榮華富貴。
那時婆母尚在,聽了這話便開口道:“她原就該跟著他父親,在京城享福的?!焙髞砥拍腹嗜?,臨死定要讓她帶著云蕎進京尋親,她們這一路走來,眼看著京城就在眼前了,難道還要打道回府嗎?
徐氏的眉眼拂過淡淡的憂傷,緩緩開口道:“云姐兒胡說什么呢?你不想見你爹爹了嗎?不想把你繡的帕子給你爹爹了嗎?”
云蕎臉上閃過片刻的怔忪……她忽然就記起了她曾給她父親繡過一方帕子,母親說父親雋秀俊逸、最是蘭芝玉樹一般的人品,所以她特意選了歲寒三友的花樣,細心練習(xí),繡了一方帕子,原是哄他開心的,卻只換來一個嫌棄的眼神和幾聲冷笑。
“不想。”云蕎眨了眨眼,把眸中瞬間的淚意憋了回去,沖著夾板上的徐氏道:“我只想和母親在一起?!?br>
徐氏微微一愣,笑容卻僵在了唇邊,云蕎還那么小,她應(yīng)該還什么都不懂吧……她又帶著幾分嬌寵道:“云姐兒當然會跟娘親在一起,等尋得了爹爹,咱們就可以一家團聚了?!痹捳f的圓滿,竟像是真的一樣,徐氏臉頰的笑容也越發(fā)深邃了,印著碧波蕩漾的湖面,美如洛神。
云蕎亦被母親的美貌所震撼,只覺得她那生父宋瀾,是世上最大的傻子,有像徐氏這樣的原配在,一個沐宜公主算什么,便是天上的仙女,只怕也難入眼了。
母女倆各懷心事,徐氏也不跟云蕎爭執(zhí),云蕎畢竟大病初愈,雖然已是十幾歲姑娘的思想,但身子不過才七八歲,午后吃了點湯水,就躺在床鋪上昏昏欲睡。她心里不敢睡,只怕這一覺睡下去,就醒不過來了,又回到陰曹地府去了,無奈身子實在支撐不住,便摟著徐氏的腰,將頭靠在她的大腿上,戀戀不舍的闔上了眸子。
這一覺只睡到酉時,她在床上翻了個身,見自己還在船上,只稍稍松了一口氣,看來她此前并非是在做夢,自己是真的回到了七八歲的時候。云蕎心里激動,如今她既然能重頭再來,自然是要勸徐氏離開京城,回到柳州的,母女倆就算是貧寒度日,至少也能一直在一起。
云蕎一想到這些,便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她這一笑就驚動了外頭的徐氏,只見徐氏拿著一只做到了一半的繡鞋,從簾外探進半個頭來,笑著問道:“云姐兒是夢見父親了嗎?笑得那么開心?!?br>
云蕎一聽這話,小小的眉心就皺了皺,有些不屑道:“才沒有!”
徐氏見云蕎一下子就沉了臉,倒是有些不解,加之早上她又說要回柳州去,越發(fā)就覺得她心思難懂,正不知道要怎么接話,就聽見周嫂子在船舷上沖著這邊道:“宋家娘子,還沒做晚飯吧,我來那邊吃吧,我男人上岸去了,也不知道去哪個館子里吃獨食去了,我也弄了幾個小菜,咱娘幾個也喝一盅?!?br>
船娘樸實,且又是跑江湖的,骨子里就有一股豪邁,徐氏聽她這么說,就應(yīng)下了道:“多謝周嫂子,云姐兒才睡醒,我給她洗把臉就來?!?br>
云蕎就被徐氏抱著起身,打了水洗臉擦手,收拾齊整了,這才拉著她的手往前頭船娘住的小艙去。
此時天還沒有黑,落日的余暉在運河的水面上映下粼粼的波光,去往京城的船只一艘連著一艘,好像沒有盡頭一般,通往那吃人不吐骨頭的銷金窟。
見徐氏母女已經(jīng)來了,周嫂子從柜子里拿出一壺酒來,神秘兮兮的對徐氏道:“這是我那男人偷藏的,說是西域的葡萄酒,我見他喝過一回,據(jù)說是甜的,今天咱也嘗嘗?!?br>
徐氏沒有推辭,任由周嫂子替她滿上了一杯,那酒紅色的玉液倒在白瓷杯中,越發(fā)看上去妖冶醉人。徐氏心中感嘆,便端起了酒杯道:“周嫂子,這一路走來,若不是你對我們母女多加照顧,云蕎的小命兒只怕也沒了。”徐氏說著,只朝云蕎那邊看了一眼,微笑道:“云姐以茶代酒,也敬周大娘一杯。”
云蕎便索性道:“我也要喝葡萄酒?!痹剖w畢竟不是小孩子,知道這葡萄酒和平日他們喝得酒不同,帶著點甜味兒,小孩子稍微喝上一口,也是無所謂的,便開口央求。
徐氏正要回絕,一旁的周嫂子卻已幫云蕎倒上了小半杯,笑著道:“好,云姐兒也嘗嘗。”
云蕎這才端起了酒杯,朝著船娘舉杯道:“周大娘,謝謝您一路的照顧,明兒我和我娘就要回柳州去了,以后就不能再搭您的船了?!痹剖w說完,微微一仰頭,已經(jīng)將杯中的酒水喝盡了,只留下徐氏,一臉茫然的看著她,未及開口,就聽周嫂子疑惑道:“怎么?你們要回柳州去?”周嫂子轉(zhuǎn)頭看了徐氏一眼,見徐氏也是一臉茫然,倒是越發(fā)不解了。
徐氏終究沒當著人的面駁云蕎,茫然過后,臉上又是慣有的微笑,并沒有說話,只是端起面前的酒杯,一仰頭便飲盡了。
一頓飯相顧無言,從船艙里出來,徐氏這才蹲了下來,兩手扶著云蕎幼小的肩膀,雙眼正色的看著她道:“云姐兒,你說的是真的嗎?你要回柳州去?你不尋你的父親了?”
徐氏看著云蕎,夜幕籠罩,月亮才將將從東邊升起,將兩人的身影拉得極長,她用纖細的手指整理著云蕎被晚風(fēng)吹亂的發(fā)髻,眼神格外的平靜。
云蕎的心顫了顫,即便知道這一路走來,找到宋瀾便是徐氏心中的支柱,但……一旦真的見到了他,這一切的發(fā)展,又會同前世一樣。
她不想再失去徐氏,不想再重蹈覆轍。
云蕎貝齒緊咬,小手握拳,終究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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