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察覺,不論體型還是比例都太過熟悉,熟悉的讓他不安。
他匆忙提起我的左手,撫開上面覆蓋的臟污,將每一個手指都細(xì)細(xì)摸索了一遍。
我的左手小指在小的時候被父親敲斷過,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后來即便治愈了,骨骼也異于常人。
這些沈川都知道,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在死前遭受非人虐待。
每一根手指都被一節(jié)一節(jié)敲碎了。
十指連心,痛楚深入骨髓,我喊到失聲的時候,綁匪將趙清月私發(fā)給我,她和沈川的一張張親密照懟到我眼前。
口氣戲謔,“不愧是聲名在外的大法醫(yī),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我也想沾沾這艷福?!?br>
我用唯一完好的腳踹了他的要害,換來慘無人道的虐打。
奄奄一息的閨蜜奮起救我,用頭撞開了綁匪,把手機推到我手邊,卻被鐵鍬砸中了腦袋。
一下又一下。
我眼前血霧一片,流著淚爭分奪秒,強忍斷指的錐心痛苦,撥出唯一緊急聯(lián)絡(luò)人。
沈川的電話接通,放出的卻是趙清月撒嬌的嗔笑,“川哥哥,快幫我后背拉鏈拉一下,人家夠不到啦?!?br>
生死當(dāng)前,我只想活下去,“救……” “先是發(fā)信息辱罵清月,再是發(fā)燒,這次是什么?
救命嗎?”
低沉的聲音流露出濃濃的不耐,“我很累,你還要繼續(xù)作的話,等死了再通知我吧,我親自給你解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