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立馬回頭,并快速奔跑過去,他不會懷疑江忌的判斷。燈光掃過去,一個黑影迅速跳下陽臺,飛快向走廊的另一邊跑去。
等陳言追上去,那黑影已經(jīng)向宿舍大門跑去。他顯然不太熟悉這個學(xué)校的地形,慌慌張張,像個沒頭蒼蠅一般亂沖。
陳言趴在陽臺上,只以為看的是一片葉子,伸手卻從陽臺護欄的夾縫里抽出半張紙來。
那是一張宣傳單,看起來被人翻來覆去看了很多次,因為上面的邊角都起了毛邊,整張紙上全是折痕。上面標題部分已經(jīng)被人撕走了,只剩下下面褪色的學(xué)校照片和字跡模糊的宣傳語。
陳言將單子隨手裝進口袋,手機設(shè)置的鬧鈴?fù)蝗豁懥似饋怼?/p>
十一點五十分。
沒時間再看下去,兩人上到五樓,這層的落葉幾乎要把人埋進去,陳言一踏上走廊便踩了一腳水。
可能由于積水的原因,五樓比任何地方都來得陰冷,這里的走廊設(shè)定的比樓梯要高,飄進來的雨水很難排出去。
的銘牌搖搖晃晃的掛在門上,門并沒有鎖上,只是半掩著。一開門,撲面而來便是一股難聞的潮濕的霉菌味,就連江忌都皺了皺眉頭。
陳言倒是并不怎么介意,命都快要沒了,還能矯情什么。
樓道里的積水幾乎過腳背,這宿舍地面上倒只是潮濕,除了灰塵比較多,蟑螂老鼠什么都沒看見。
三張雙人床,自帶的小衛(wèi)生間,雜物柜,桌子。除了東西看起來很新,并沒有破舊損壞的痕跡以外,這幾乎是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寢室構(gòu)造了。
陳言查看了所有地方,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不禁懷疑起系統(tǒng)來。
他拿著手電筒俯身將望向床底,卻在里面找出一雙積滿了灰塵,破舊到開了膠的皮鞋來。
那是一雙黑色的皮鞋,尺碼非常大,款式板正,看起來并不是女式的。
陳言疑惑道,被照亮的床底下空空如也,
他再翻遍整個宿舍,累得氣喘吁吁卻并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陳言坐在積滿灰的床鋪上,可能太過勞累的原因,又或許是最近神經(jīng)過于緊繃,只覺得大腦一片深沉,隨后便沉沉睡去。
月上中天,手機的電筒早已被關(guān)掉,漆黑的宿舍里流動著詭異的寂靜,江忌像個木偶,乖乖的坐在下鋪。
陳言睜開眼,懊惱自己竟然這么容易放松警惕。他打開手機,光亮刺得他的眼睛泛起淚花,上面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一點二十五分。
陳言揉揉腦袋,他習(xí)慣性的拿起長劍,站起身來。
他走到江忌面前,卻發(fā)現(xiàn)江忌端正的坐在床上,他口中不斷低語,卻沒有聲音發(fā)出。好似在念著什么咒語,又好似在跟什么人說話。
他怕驚擾到江忌,只能輕聲著靠近。
聽到他走近的腳步聲,江忌轉(zhuǎn)頭望向他,玫瑰的金色描邊在月光下褪為銀白,這次陳言聽到了他的聲音。
江忌說,
江忌抱緊懷里的兔子玩偶,他將臉貼在兔子腦袋上,眼上的玫瑰發(fā)帶在陰暗的月光下褪去顏色。
他模仿著聽到的歌聲,
江忌低低的哼著,他模仿的詭異歌聲游蕩在宿舍內(nèi),陳言聽著只覺得毛骨悚然,他正想讓江忌停下來,卻發(fā)現(xiàn)外面什么聲音由遠及近的響起。
低聲細語,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越來越近……
模糊——清晰
兩種歌聲慢慢重合,他們唱著一樣的歌詞曲調(diào)。陳言幾乎瞬間反應(yīng)過來,江忌在他身邊唱,那外面是誰?!
他迅速拿起自己的長劍,陳言側(cè)身向窗戶望去,被風吹動的窗簾不斷鼓動,外面并沒有東西。
江忌停下模仿的歌聲,宿舍內(nèi)頓時一片寂靜,黑暗環(huán)繞在兩人周身,安靜到甚至讓人懷疑剛才的歌聲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江忌站起來,他走動間手上的鐵鏈發(fā)出碰撞聲,他安靜的站在陳言身邊。
江忌低聲道。
他輕柔的語氣幾乎要化為一雙溫柔的手撫上陳言的后頸。話里悲傷的語調(diào)瞬間就沖上了陳言的大腦,使他思想一片空白,他開始不斷在腦內(nèi)循環(huán)著兩種重合的歌聲。
江忌的聲音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淋下,他回過神望向江忌,這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站在窗口發(fā)起呆來。
收回思緒,陳言開始安慰自己,恐懼讓他起了一身冷汗。
他完全不會懷疑江忌在開玩笑,江忌太簡單單純了。他此時只能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再側(cè)身朝窗戶望去,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外面仍是空無一人。
而就在收回目光的那一瞬,他卻突然在月光的反射下,看見窗戶骯臟破舊的玻璃上,清楚的倒影出一個紅色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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