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小說《哄枝》,主角分別是沈枝顧之瑜,作者“雪迦”創(chuàng)作的,純凈無彈窗版閱讀體驗極佳,劇情精彩片段如下:酒精已經(jīng)上頭,沈枝反應(yīng)明顯變慢,盯著手機,足足過了半分鐘,才按下接聽她將手機貼近耳邊,那頭喊了一聲小栗子,聲音有些模糊,她下意識地“啊”了一聲,“你說什么?”梁陌澤顯然也聽到了她這邊的動靜,他不得不拔高音量,“你在哪里?”“我......”沈枝頓了頓,“在酒吧”“什么?!”梁陌澤語氣著急,“你怎么跑那種地方去了?你以前都不去的,你和誰在一起,在哪家酒吧?我去接你”問題連珠炮似的拋過來,沈枝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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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陌澤玩性很大,這點沈枝是清楚的。
小時候玩游戲滑板之類,大學(xué)期間玩樂隊、滑雪等等,梁父本指望他去國外讀研回來繼承家業(yè),結(jié)果大學(xué)畢業(yè)梁陌澤就不肯再念書,又開始玩賽車。
除了不玩女人,他什么都玩。
也正是因為他不玩女人,沈枝才能自作多情這么久。
她以為他不交女朋友,也不和他父母澄清什么,就是和她一樣默認(rèn)了兩家的娃娃親。
現(xiàn)在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能這么蠢。
附近酒店并不多,沈枝在手機地圖上找過,在風(fēng)雪中走了兩個街區(qū),終于又進(jìn)了一家酒店。
她去前臺,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問還有沒有房間。
前臺小姐禮貌客氣道:“對不起女士,今晚所有房間都滿了?!?br>沈枝覺得眼前都要黑了。
這個天氣,她實在沒有勇氣再出去找酒店,她僵硬地站在前臺,正考慮要不要干脆厚著臉皮在酒店前廳的沙發(fā)上坐一晚,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呼喚:“沈枝。”
沈枝一愣,扭頭看過去。
身著黑色風(fēng)衣的男人走過來,他身高腿長,眉目清俊,氣度矜貴,沈枝盯著他那雙眼看了好幾秒,才下意識反應(yīng)出一個名字來:“顧之瑜?”
話出口,她又覺得自己嘴快。
顧之瑜是梁陌澤同父異母的哥哥,大她三歲,禮貌點她是應(yīng)該叫聲哥的。
不過,顧之瑜身份特殊,是梁父的私生子,梁陌澤都沒有管他叫過一聲哥。
沈枝過去和他的接觸其實不是很多,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他。
顧之瑜沒在意稱謂,蹙眉問她這么晚在酒店做什么。
他的聲音很低,沈枝覺得心底某根弦像是被撥了下。
或許是因為這會兒的她太脆弱了,這樣淺薄的一點點關(guān)心,都讓她鼻尖酸了下。
“梁陌澤打架了,我剛剛?cè)ゾ炀纸o他辦保釋手續(xù)?!彼鐚嵒卮?。
顧之瑜并不意外,又問:“那他呢,你怎么一個人?”
“他和女朋友在警察局那邊的酒店開了房,”沈枝語氣很喪:“我出來的時候宿舍樓就鎖門了,也回不去,那邊酒店沒其他房間,我也不好和他們住一起,就來這邊問問?!?br>顧之瑜聞言,頓了下,“你......不就是他女朋友?”
他聽說過那個所謂的娃娃親,印象里,兩家大人早就認(rèn)定梁陌澤和沈枝是一對,這兩個當(dāng)事人也從來沒有否認(rèn)過。
沈枝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她很努力地扯出個笑,“不是啊......”
語氣很僵硬,又補充:“從來就不是?!?br>顧之瑜若有所思地盯著她,沒說話。
沈枝對上男人的目光,心神就有些亂。
顧之瑜這雙眼睛太過特別,黃種人茶色瞳孔居多,但他的那雙眼是純粹的墨色,如同他的名字。
這樣的眼睛很漂亮,可也會給人錯覺,當(dāng)他專注時,那雙眼就好像溫柔的漩渦。
她匆匆別開眼,腦中混亂,還在找補:“娃娃親什么的......都是叔叔阿姨開玩笑的,這都什么時代了......”
顧之瑜打斷了她的話,“既然如此,你們該早些和家里人說清楚,而且梁陌澤每次有事都找你,現(xiàn)在打架了要你去保釋,他女朋友是死人么?”
沈枝怔了怔。
她沒想到顧之瑜嘴巴會這么毒。
不過......她覺得他說得還挺有道理的。
顧之瑜話鋒一轉(zhuǎn):“開到房間了嗎?”
沈枝沮喪地?fù)u頭,“這邊也沒空房間了?!?br>顧之瑜默了兩秒,“我住頂層套房,你不嫌棄的話,可以睡客臥。”
沈枝現(xiàn)在哪里還有的挑,連忙道謝。
顧之瑜高中沒畢業(yè)就從梁家搬出去了,那個家,根本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這也算是梁家一樁丑聞,私生子顧之瑜比家里的寶貝兒子梁陌澤還大一歲。
梁父早年和一個女人珠胎暗結(jié),卻始亂終棄,后來接受家族聯(lián)姻,同梁母結(jié)婚。
許家住梁家隔壁,沈枝才五歲就跟著父母聽梁家的八卦。
顧之瑜本來也不在梁家生活,是后來被他母親硬塞進(jìn)梁家的。
可想而知他在梁家有多尷尬。
梁母甚至不讓他上桌吃飯。
沈枝那時候成天和梁陌澤一起玩,梁陌澤說顧之瑜是小三的孩子,流著骯臟的血,是壞小孩,她那時也還小,對梁陌澤的話深以為然。
從回憶里抽身,沈枝已經(jīng)跟著顧之瑜進(jìn)了房間。
套房里的生活痕跡很明顯,沈枝不知道顧之瑜一個人在這里住了多久。
顧之瑜換過鞋,想起什么:“這里沒有女士拖鞋,等下我讓酒店送過來?!?br>沈枝不好意思麻煩他,忙擺手,“沒事,就一個晚上,我湊合一下就好了?!?br>顧之瑜脫掉外套,去洗了手,轉(zhuǎn)身進(jìn)廚房,再出來時手中端了一杯熱水,給沈枝放在茶幾上,“喝點熱水會暖和些?!?br>沈枝冷過頭了,到這會兒也沒脫外套,坐在沙發(fā)上端起熱水,說了聲謝謝。
她其實還想問顧之瑜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住處的,但是顧之瑜顯然沒有同她聊天的意思,他邁步往主臥走,態(tài)度疏離冷淡,“外面這個洗手間我不用,里面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你自便,早點休息?!?br>沈枝張了張嘴,男人背影已經(jīng)進(jìn)了主臥,門也給關(guān)上了。
她心底嘆氣,顧之瑜好像還是和以前一樣,寡言,尤其不愛和她說話。
也不能怪他,依她和梁陌澤小時候干的那些事,他不討厭她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不過,熱水的溫度讓她感覺像是復(fù)活過來,至少顧之瑜給了她一個住處和一杯熱水,梁陌澤今晚給她的,只有風(fēng)雪。
她慢吞吞喝完水,起身要去洗漱時,房門被敲響。
走過去打開門,她看到外面的酒店服務(wù)生。
“這些是梁先生要的東西。”服務(wù)生遞過來袋子,沈枝料想是拖鞋,接過之后道謝。
關(guān)上門打開袋子,她愣了下。
袋子很大,里面不光有拖鞋,還有嶄新的女士護(hù)膚品,甚至還有一杯熱飲,是紅糖姜茶。
這一晚,沈枝在套房客臥的床上輾轉(zhuǎn)難眠。
梁陌澤朝她扔了一顆雷,她不得不重新審視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至后半夜,困意襲來,手機猛然一震,她拿起來看了一眼。
梁陌澤發(fā)來微信:小栗子,開到房間了嗎?
哦,原來他還記得有她這么個人。
她將手機倒扣在床頭柜上,閉上眼,意識昏沉之間,冒出個想法:梁陌澤這人,其實挺差勁的......
還不如顧之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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