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山雙手接過批條,批條上面的數字,清晰地現在他眼前,他那緊繃的苦瓜臉立馬眉開眼笑。
他神采奕奕地說道;“書記,我就知道您有辦法,這次幸虧有您,否則這次教師為工資的事,絕對會鬧得無法收拾的地步,您放心!,我向您保證,這錢除了教師工資,剩余的沒有您簽字,少一個子我辭職”。
楚昊宇揮手,“你也別再說了,去辦正事要緊,曾主任,你和苗所長去一趟縣醫(yī)院,把上次搶救學生的費用結算一下”。
曾輝馬上點頭,“書記,我馬上和苗山同志去辦這事”,話一說完,他倆就走出了辦公室。
楚昊宇又對周耀賢說道;“周鎮(zhèn)長,錢一到賬,你負責督促苗山發(fā)放教師工資,爭取這兩天發(fā)放到位,不得延誤”。
周耀賢心中暗暗佩服,楚書記到青山鎮(zhèn)后的作為,他都看在眼里,楚書記心胸開闊,大局觀強,勇于挑重擔承擔責任,特別是楚書記處理挪用教師工資的事,辦理得干脆利落。他堅信自己沒有選錯,楚書記是值得信任和依靠的書記。
再反過頭看看曹利華,本是他挪用了教師的工資,現在竟然連教師的面也不敢見,選擇了龜縮逃避,像曹利華這種毫無責任意識鎮(zhèn)長,要是能把青山鎮(zhèn)的工作搞起來,那才叫怪事,周耀賢自己是不會再相信的。
他聽完楚昊宇的交代后,點點頭,“書記,您放心,我會按照您的指示,認真去落實這件事,如果沒有其它事,我在鎮(zhèn)教委辦還有個會“。
楚昊宇笑笑,“也好,你去開會的同時,將我的意思重新聲明一下,讓他們幫助安撫下教師們”。
周耀賢應聲站起來,”書記,開會時,我會按你您的意思著重強調,那我過去了“,楚昊宇笑著點點頭。
就在周耀賢出去不久,黨委副書記白麗心急火燎地闖進,楚昊宇的辦公室,神色焦慮地問楚昊宇,“楚書記,我回來時,街上鬧得沸沸揚揚,說是教師鬧到鎮(zhèn)政~府要錢,沒出事情吧?”。
楚昊宇笑而不答,起身走到沙發(fā)區(qū),招了招手,“白麗同志,不急,這邊來坐,我們慢慢聊”。
白麗疑惑不解,出了這么大的事,楚書記居然依舊四平八穩(wěn)地,像個沒事人似的。
白麗將信將疑地走到沙發(fā)旁坐下,目不斜視地看著楚昊宇,“楚書記,事情怎么樣了,您這不緊不慢的態(tài)度,真是急死我了”。
楚昊宇啞然失笑,“白麗書記,你不用著急,教師工資的事,我已經解決了”。
白麗長長吁了口氣,緊繃的神情一下子松懈掉,身體靠在了沙發(fā)背上,似笑非笑地望著楚昊宇,“楚書記,您這是嚇死人不償命??!”。
“這點事嚇死你,白麗書記不至于是這樣的膽魄,不過,我倒是有事想問問你?!?br>楚昊宇不咸不淡地說道。
耿亮回到三樓,見白麗在書記辦公室,連忙進來給白麗泡上茶后,隨后出去順手帶上了辦公室的門。
白麗捧起茶杯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后,笑著對楚昊宇說道;”楚書記,您有什么想了解的,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白麗書記既然這么爽快,那我就開門見山,我想知道這教師工資挪用的事,你能說說具體情況嗎?”楚昊宇笑著問白麗。
白麗略作思考,隨后對楚昊宇說道;“楚書記,這事還得從建這辦公樓說起,辦公樓是什么原因要建,我當時還沒來,具體情況不熟悉,但是有一點我想告訴您,建這辦公樓的承包商,是曹鎮(zhèn)長的弟弟曹利宏”。
“噢,是這么回事?!俺挥盥牭匠薪ㄉ淌遣芾A的弟弟時,給他的感覺是此事絕對有蹊蹺,隨后他又問白麗,“那付款方式是怎么付的?”
“這個我不清楚,黨政辦有合同,上應該注明了,至于教師工資,是完全可以不用挪用的,為這事還開了黨委會,我當時參加了會議,在會上紀檢委員梁鑫就明確地指出,尾款最后的付款期限未到,但是曹鎮(zhèn)長推動舉手表決,最后還是挪用教師工資付了款“。
白麗擺擺頭,無可奈何地說道。
“那沈書記為什么要同意?”楚昊宇不解地問。
白麗笑了笑,“沈書記年齡快要到站,基本上不管什么事,至于為什么在黨委會上同意,那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從沈書記不管事后,曹鎮(zhèn)長幾乎一手遮天,任何事情基本上他說了算,而他弟弟的建筑公司,明明在賺錢,為了逃避稅收,說是瀕臨倒閉”。
楚昊宇微微點頭,白麗這寥寥幾句,就透露了兩個信息,都與曹利華兄弟倆有關,這與他的預感一樣,看來這事不只是挪用教師工資那么簡單,其中必有其他原因。
楚昊宇喝口茶,對白麗說道;“白麗同志,我剛來,有些情況不怎么了解,以后你可得多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