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文大咖“玖而零”大大的完結(jié)小說《道外降臨》,是很多網(wǎng)友加入書單的一部奇幻玄幻,反轉(zhuǎn)不斷的劇情,以及主角余虞玖而零討喜的人設(shè)是本文成功的關(guān)鍵,詳情:少年名叫余虞,他此時正在準備臨摹下面前的這幅《碧虛郎》。如此看了許久后,余虞才提筆開始作畫,一頓筆走龍蛇之后,收起筆,把自己的畫與墻上的畫比對起來,邊看還邊點頭。這時一個身著粗布衣,手抱酒瓶的一個老者走到了余虞身邊,也學(xué)著余虞的樣子端詳起了桌上的畫,越看臉色越難看,但看余虞還在那不住的點頭,再也忍耐...

第1章 余虞 試讀章節(jié)


蓮流縣。

一個畫廊坐落在不大不小的街道上,在畫廊深處一個身材消瘦的少年正站在桌前,少年相貌俊俏,一條紅色的發(fā)帶束住長發(fā)。

桌上壓著一張平整的白紙。

而少年則是雙手撐著桌子,兩眼靜盯著面前墻上掛著的一幅翠竹畫作。

少年名叫余虞,他此時正在準備臨摹下面前的這幅《碧虛郎》。

如此看了許久后,余虞才提筆開始作畫,一頓筆走龍蛇之后,收起筆,把自己的畫與墻上的畫比對起來,邊看還邊點頭。

這時一個身著粗布衣,手抱酒瓶的一個老者走到了余虞身邊,也學(xué)著余虞的樣子端詳起了桌上的畫,越看臉色越難看,但看余虞還在那不住的點頭,再也忍耐不住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上。

余虞吃痛得哎呦叫了一聲,邊揉頭邊道:“老孔,你打我干嘛?”老者罵道:“你這臭小子,這就是你臨摹的畫?”

余虞眼光瞥向別處拒絕回答,老者見此氣的胡須直飄,甚至帶著點笑聲在兩幅畫上指了指道:“你來說說,我畫的翠竹,到你這怎么就成了毛毛蟲了?”

碧虛郎正是竹子的別稱,竹子向來給人筆挺修長,堅韌不拔之感,但再看看余虞畫的,歪歪扭扭,盡顯倭小。

余虞輕咳一聲,道:“不是你說的么,作畫不看形要體會其中意境?!?br>
“還在這跟我油腔滑調(diào)?小子找打?!?br>
余虞立馬飛奔,逃出畫廊,老者在后面追了一會,但很快就被甩的沒影了。

余虞回頭一看老者沒跟來,也是止住了腳步。淡淡呼了口氣,道:“這老孔的脾氣越來越大了,畫的不好那怪我嗎,也不想想自己一共教了我多少。”

這老者本名孔軒,是余虞當初在街上碰到的,知道他會畫畫后就要找他拜師,當時老頭還問了他為什么要學(xué),余虞實話實說為了討姑娘歡心,他當即就答應(yīng)教他,但不認他做徒弟估計早就猜到余虞學(xué)不會。

再然后余虞就和他一起到了這畫廊,一開始余虞還是老實叫他兩聲前輩,但兩人混熟之后余虞發(fā)現(xiàn)這老家伙好不正經(jīng),沒事就畫幾幅春宮圖,雖然每回都到他這把關(guān)質(zhì)量,但還是不能原諒。

一個沒長者樣,一個沒晚輩樣,余虞沒事就叫他老孔,有事吵架叫老頭。

余虞隨即又頭疼起來,這畫功學(xué)不好該如何去討方家小姐歡心呢?

余虞出生在的家庭雖然不錯,但也并不是大家,據(jù)他二叔所說,他們祖上倒是家大業(yè)大顯赫一時,雖然到了他們這幾代就略顯沒落。

但余虞的生活還算美好,二叔和二嬸沒有孩子,所以一直把他當親生兒子來養(yǎng)。

至于他爹,余虞只知道自己是在外頭出生被爹托人送回來的,至今都沒見過。

關(guān)于父母的事情余虞也想著去問過二叔,但他一直不愿多說。

余虞也就不再去想這些東西了,跟一些狐朋狗友鬼混起來。

二叔看他這樣下去不行,就勸誡他多想想如何振興家業(yè),收斂住心思。

余虞倒也聽進去了,但生意上的事他是一竅不通的,他不由得感到迷茫起來。

然后自幼服侍他的隨從康三米給他出了個主意:“少爺我想到一個主意,之前我在街上聽那些說書的都說一些國家衰弱時為防止滅亡都會選擇和強國和親來保護自己,我們也可以效仿此法,少爺你只要迎娶一個大戶人家小姐,之后就……”

余虞聽聞此話頓時黑下臉來,康三米見狀嚇了一跳立馬下跪請少爺恕罪,這時余虞拍了拍康三米的肩膀道:“好你個三米,有這辦法竟然不早說?!?br>
“少爺說的是,我不該…???”康三米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余虞卻對著他大加贊賞:“好小子,不愧是跟我混的,腦子還是蠻靈光的嘛。好。既然如此我也只能犧牲小我了?!?br>
有此想法后,余虞立馬就做出了行動,至此開始余虞開始一個個勾搭大戶人家的小姐,憑著他確實相貌俊俏,攪得滿城風(fēng)雨。

而討姑娘歡心的最好方法自然就是投其所好了,比如最近的這個方家的小姐喜歡欣賞畫作,他才不遠千里跑到這個小縣城跟這個老頭學(xué)作畫。

余虞漫無目的得走著,決定等那老頭氣消了再回去。

但在他經(jīng)過一間小屋時,突然聽到一道沉悶的聲響從里面?zhèn)鞒觯€伴著金屬碰撞的響聲,似乎是人摔倒了。

余虞準備直接離開,但剛走兩步便又折返回來,捏了捏眉心,略微猶豫后還是下了決定。

隨即走到屋前輕輕叩門,問道:“我在外面聽到了些聲音,需要幫忙嗎?”本來余虞是想先問有沒有人在的,但這么問實在莫名其妙。

沒人回答,余虞只能又問了一次,若還是不回答便直接走了,他怕被別認當成小偷。

依舊沒聲,余虞轉(zhuǎn)身就走,但一步還未踏出屋內(nèi)終于有人說話:“有人在,你能進來一下嗎?”這聲音十分蒼老且沙啞,如同金屬摩擦一樣,聽得人起雞皮疙瘩。

余虞聽到這聲音甚至有點退縮了,已經(jīng)開始幻想里面可能是個吃人的妖怪了,畢竟這世上確實存在妖,他還見過。

推開門,余虞不由得瞇了瞇眼,因為屋內(nèi)幾乎沒什么光線可言,除了這扇門的附近,屋子的深處是完全看不清的。

“看不請的話你可將窗戶打開“那人又對余虞說道。這次的聲音讓余虞聽出這是個老婆婆,而且是那種極老的。

余虞依言打開了兩扇窗戶,隨著光線撒進,終于看到了一旁倒在床邊的老婆婆,余虞趕忙上前將她扶起坐在床邊。

同時借此觀察了一下,隨即咽了口唾沫。因為這老婆婆著實凄慘,最明顯的就是斷了一條右腿,再加上佝僂的腰背,枯瘦的身體,絕對隨便一陣風(fēng)就能把她吹到。

然后就是凹陷下去的雙眼,上面還有著兩道猙獰的傷口明顯是被人挖下來的。

什么樣的人能這樣心狠手辣,再者這樣做是為了什么,報仇嗎?

余虞也不知該說什么正想告辭離開,那婆婆卻說道:“小娃娃幫我把地上的劍撿起來把?!?br>
劍?哪有劍啊。余虞東瞥瞥西看看,就是沒找到。那婆婆又道:“在床底?!?br>
余虞趴下一看果然有把劍靜靜躺在床底,這婆婆都這樣了難道還看得見不成,一邊奇怪一邊伸手把劍取了出來。

長劍入手,細細看上幾眼,劍身細長通體雪白,劍鍔上銘刻著奇特的圖案一直延伸到劍柄,哪怕是他這樣的門外漢也能感受到這是一把好劍。

但可惜,若是再添一點紅就好了。。

把劍遞到老婆婆手中,她接過后從枕邊拿出劍鞘把劍收了回去,然后就是抱著劍不住的撫摸。

余虞又準備離開那婆婆又問道:“小娃娃你說若是自己最在意的人死了,自己是不是該隨他去呢?”

余虞聽到這話再想想剛才出鞘的長劍,看來剛才是自殺未遂啊,最在意的人,難道她老伴走了?

便立馬編道:“呃這個嘛,我覺得大可不必如此,既然你們對彼此都很重要,那他一定不愿看到你為他而傷害自己的。

余虞靜靜等著老婆婆反應(yīng),也不知自己編的話她能不能聽進去。

老婆婆沉默一會,臉上的皺紋顫動道:“你說得對,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br>
余虞見她這么說以為是她看開了緩緩松了口氣。

“謝了小娃娃,你以后叫我薛婆婆就行?!?br>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一陣聲音:“薛婆婆,我來看你了?!焙芸煲粋€漢子手里端著用油紙包著的小餅來到屋內(nèi),那人看到余虞不免好奇問道:“薛婆婆這人是誰啊,難道是你孫子?”

薛婆婆一聽不由得笑了起來,道:“這可不是我孫子,小娃娃,一直沒問你叫什么呀?”

“小子叫余虞,這位是?”余虞又看向這剛來的大叔,三十多歲的樣子,小麥色的面龐,穿的樸素。

漢子笑著把手中的餅遞到余虞面前了同時道:“我叫顧同光,你叫我顧大哥就行,抱歉認錯了余虞小兄弟?!?br>
余虞手上婉拒后道:“沒事,顧大哥你……”

余虞話沒說完就有一個婦人進來抓著顧同光叫道:“當家的快,快來,一群官府的人又來收稅,我們拿不出,他們開始搶東西了!”

“什么?”顧同光咬著牙往家中趕去,婦人也迅速跟上。

“收稅?不是前兩天才收過么,”薛婆婆喃喃自語。余虞見狀好奇也迅速跟了上去。

到了顧家門口就看到了院內(nèi)站著的幾名小卒一起搬著東西,一旁有個領(lǐng)頭的在東點點西點點直冒唾沫星子,還有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抱著一個熟睡嬰兒懵懵地看著這群人搬著自家的東西。

顧同光上前交涉:“官爺,這是什么意思,這稅我們不是幾天前剛交過么?”

領(lǐng)頭的聞言面露不屑:“這是縣老爺?shù)拿?,我們只能聽命,你要是不服就去衙門找縣老爺說理去,別和我在這叫喚?!?br>
“這樣還讓我們怎么過日子啊?!眿D人在一旁掩面痛哭。顧同光則是緊握拳頭喘著粗氣死盯著這幫小卒,看的小卒們不敢直視默默低頭搬著東西。

余虞看了眼顧同光緊握的拳頭,又看了眼那個小女孩,心中也是氣憤,望舒城里刺史府的小卒都沒有這么猖獗。

略微思索后余虞說道:“都把東西放下,這錢我?guī)退麄兘o?!?br>
領(lǐng)頭被他說的先愣了一下,道:“好啊,這樣我們也省事?!?br>
余虞讓他們在此等候隨即跑回了畫廊,剛進門就看到了正在整理紙張的老孔。

沒有多說直接回屋里把自己帶出來的所有錢拿了出來。

老孔看他那氣喘吁吁的樣子皺了皺眉說道:“被狗攆了?慌慌張張的。還有你拿這么多錢干什么?”

余虞看他這氣定神閑的樣子,問道:“沒人來收稅嗎?”

老頭笑道:“這是什么話,你來我這也有個把月了見過有人來收過我的稅嗎?實話告訴你,那縣令巴不得把我供起來?!?br>
余虞把顧家的事說了。

老孔用手中的畫卷敲了敲他道:“剛認識的人你這樣幫他們,為什么?”

“他們是好人,而且挺可憐的?!?br>
老孔嗤之以鼻:“呵,天下可憐的好人多了去了,倒不如說好人才會這樣可憐,輪得到你來幫嗎?”

老孔背對著他沒有說話直直進了屋,余虞佇立原地略微出神,剛欲轉(zhuǎn)身離開。

老孔就從房內(nèi)出來了,還扔了一卷畫給了余虞,道:“把這個給那縣令,錢自己留好?!?br>
聞言余虞雖然疑惑,出于對老孔的信任j沒有多問,拜謝老孔后快步離開。

老孔走到門口望著余虞漸小的身影喃喃道:“真的是,唉?!?br>
一轉(zhuǎn)頭又看見一輛馬車停在了畫廊門前。

等余虞趕回顧同光家時里面小卒已經(jīng)把東西都搬走了,只剩下一個領(lǐng)頭的和顧同光一家人了。

余虞見狀大怒對領(lǐng)頭道:“我不是叫你們等我回來嗎?”

領(lǐng)頭聞言一哼道:“誰讓你去那么久,我總得先交差吧,再說只要你把稅給補了大不了再來搬回去。好了給錢吧?!?br>
余虞黑著臉把畫卷遞到面前,領(lǐng)頭一看他就拿個廢紙來叫道:“臭小子你敢戲弄我,妨礙公務(wù),我非要把你關(guān)牢里蹲幾天不可?!?br>
一旁的顧同光趕忙上前求情:“官爺還是算了吧,余小兄弟不懂事您別計較,我這還有幾文錢你拿去看看能不能喝個酒。”

進牢可不是開玩笑的,在那里面,他們能用任何手段針對你,就算搞死了,隨便一個理由也能搪塞過去。

領(lǐng)頭一把將顧同光手打開道:“就這幾文錢還喝酒,滾一邊去?!?br>
余虞拉回顧同光示意他不要插手,轉(zhuǎn)頭對領(lǐng)頭說道:“我跟你去官府,若是縣令說這畫能抵稅我要你爬著把顧大哥家的東西拉回來。”

領(lǐng)頭也是說道:“好啊,若是不能,到了牢里我一定叫你好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