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下移,是精致的鎖骨,再往下,一片白皙肌膚入目。
謝瀾之的上衣扣子,少系了一顆,露出一點(diǎn)隱晦的邊緣。
謝瀾之的呼吸忽然沉重起來,有點(diǎn)口干舌燥。
“謝瀾之。”謝瀾之忽然喊他。
她的手在男人眼前晃動,“快吃飯,一會都涼了?!?br>隨著謝瀾之的靠近,她身上的獨(dú)特體香飄入謝瀾之的鼻腔。
他屏住呼吸,視線慌亂地移開,聲音發(fā)緊地問:“你吃了嗎?”
“吃過了。”
謝瀾之怪異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收拾桌上的東西。
安靜的病房內(nèi),響起謝瀾之吃飯的輕微動靜。
過了會兒,又變得安靜下來。
謝瀾之回頭看到謝瀾之眉頭緊鎖,盯著手中空了的飯盒。
他這表情怎么看,都像是沒吃飽。
謝瀾之想起在食堂的那些身高腿長的兵哥哥,一頓能吃兩三碗米飯。
食堂一碗飯的容量,跟鋁飯盒的量差不多。
謝瀾之見謝瀾之緊蹙的雙眉,都能夾死蚊子,試探地問:
“謝瀾之,你平時的飯量是多少?”
謝瀾之端著飯盒的手僵住,用遲疑的口吻,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話。
“嗯?”謝瀾之沒聽清,走近問:“你說什么?”
謝瀾之咬字清晰地說:“五碗。”
謝瀾之傻眼了。
合著,她這一周來,是在虐待謝瀾之?
這年頭,誰敢吃五大碗米飯!
就算有那飯量,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一般人也吃不起。
謝瀾之無法想象出,五大碗米飯被謝瀾之都吃下肚的場景。
謝瀾之對上謝瀾之因為震驚,瞪得又圓又漂亮的眼睛,呼吸變得紊亂。
他又補(bǔ)了一句:“平時不訓(xùn)練不會吃那么多,也就三碗?!?br>謝瀾之默默用手捂住了臉。
就算是三碗,她也無法逃脫虐待謝瀾之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