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見了血,蕭廷聲心口一緊,這才意識到,這不是疏影安排的刺客!
蕭廷聲一手環(huán)抱住云鸞,
另一只手腕一翻,將兩個刺客震飛了出去,“你沒事吧!”
云鸞皺著眉頭,捂著肩胛骨的地方,“好疼?!?br>
蕭廷聲微微擰眉,“知道疼你還沖過來!”
“我……我只是怕他們傷了你?!币谴蠓磁伤涝谶@里了,她還找誰做同盟,推翻這狗作者構(gòu)造的爛世界和狗男女主角啊!
“你,你就是怕他們傷了我?”
“嗯?!?br>
蕭廷聲張著嘴,一時間心里五味雜陳,除了他的暗衛(wèi),這世上,她是第一個沖過來給他擋刀子的人!
他還沉浸在幾分感動中,就看到她疼得雙眼通紅,淚水汪汪的。
“疏影?。?!”
疏影正逗著刺客玩兒,心說這刺客功夫不怎么樣,怎么還處處殺招?
忽然聽見蕭廷聲喊,扭頭看去,只見兩名黑衣刺客,如蚯蚓似的在地上爬。
不妙!
難道是真的刺客?
疏影一劍將和自己纏斗的黑衣人面罩挑開,發(fā)現(xiàn)并不是他安排的刺客。
糟!
瞬間出殺招,將那刺客的手腳筋全挑了。
“?。。?!”刺客痛呼出聲,倒在地上如一灘泥似的。
他與刺客對打斗,以為是自己人,在演被纏斗,讓王爺好好發(fā)揮。
誰知道是真的!
疏影沖向馬車,瞥了一眼地上痛苦扭曲的黑衣人,見毫無威脅了,才急道:“王爺,王妃你們沒事吧?”
入目,王妃肩甲正涓涓流血,鮮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杏色的襖子染紅。
這……
云鸞皺著眉頭,痛苦道:“王爺沒事?!?br>
都到了這個時候,她竟然還關心他沒事?
蕭廷聲有些不適應。
他不動聲色的抱緊懷中的人,沖疏影道:“快回府!”
回府有府醫(yī),或是召御醫(yī)前來診治!
“是?!笔栌皼_樹林里喊了一聲,“把這些帶回王府。”
此時,樹林里有黑衣人應聲,飛了出來。
一臉懵逼的表情,他還以為,暗衛(wèi)營還安排了別的刺客……
回到淮南王府后。
云鸞已經(jīng)暈厥了過去,府醫(yī)說傷口有毒!
“請?zhí)t(yī)!”蕭廷聲慌忙的喊。
疏影半點不敢耽擱,他直接抓著太醫(yī)院的院使一路打馬,狂飆而來。
太醫(yī)院的林院使,已是四十多的人了,剛剛沒差點讓馬給顛吐了。
他沖著蕭廷聲行禮,請安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讓蕭廷聲焦喝道:“快看王妃,治不好你就跟著陪葬!”
臥槽!
陪葬!
這不是事態(tài)嚴重?
林院使哪兒還敢耽擱,連忙去查看王妃的傷勢,一旁的府醫(yī)則給他細說之前檢查的結(jié)果。
他仔細查看傷口,連忙拿了解毒丸給云鸞服下。
“王妃到底中的什么毒?”蕭廷聲第一次感到擔心著急,心里也滋生了一絲愧疚。
如果不是他刻意試探,遇到真的刺客,云鸞也不會受傷!
林院使恭敬道:“回王爺,王妃中的是鴆毒,臣獨家的解毒丸能解。
王爺莫要擔心,王妃傷的不是要害,只是需要多休養(yǎng)幾天,臣等會開個方子,喝幾天就會痊愈的?!?br>
“那她怎么還沒醒?”
林院使道:“解毒丸才剛服下去,亥時之前,肯定會醒來的?!?br>
聽見林院使肯定的回答,蕭廷聲莫名的舒了一口氣。
直到現(xiàn)在,他都還有些懵,云鸞,一個深愛著平南王世子蕭御的女人,怎么會為了他以身擋刀?
想著,男人的拳頭越握越緊,甚至后悔,不該在那千鈞一發(fā)之際去試探她……
林院使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后,就打道回府了。
等林院使走后。
疏影進房來,跪在蕭廷聲跟前請罪道:“王爺,屬下該死,屬下以為……”
蕭廷聲伸出手,禁止他繼續(xù)說下去。
只道:“去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來刺殺他的王妃。
“是,王爺。”
疏影一走,蕭廷聲將房間的下人全都遣散,坐在輪椅上,看著女人微微發(fā)紅的臉,紅得像個蘋果。
他伸出手輕輕探了一下她額頭,發(fā)現(xiàn)她果然出現(xiàn)了林院使說的發(fā)熱情況。
當下,他又拿了濕帕子,敷在她的額頭,為她降溫。
他本就腿腳不便,清寧守在屋外,聽到動靜詢問是否需要幫忙,一一都讓蕭廷聲給拒絕了。
現(xiàn)在,他只想親自照顧她。
半個時辰不到,疏影回來說帶回來的黑衣人已經(jīng)招了。
蕭廷聲同他出了主屋,在外邊問道:“是誰?”
“是,是招了,但跟沒招差不多?!?br>
蕭廷聲回頭,只一眼看得疏影渾身發(fā)顫,撲通一聲跪下,“王爺,對方只說是個女人,出手闊綽,殺云鸞,給他們黃金百兩,讓他們殺了云鸞。
但是雇主蒙著面,看不到相貌,他們只是拿錢辦事。”
“膽大包天,本王還在馬車之中,都敢動手!”
疏影道:“王爺,今日出府,用的是普通馬車,或許這些人并不知道您在里邊?!?br>
知不知道重要嗎?
重要的是,竟然敢動王府的王妃,真當他已經(jīng)死了?
疏影推著蕭廷聲,親自去了地牢。
三個黑衣人,已經(jīng)死了兩個。
蕭廷聲看著被掛在刑具上的唯一活口,“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們的?”
黑衣人被實施過酷刑,渾身都沒幾處好的皮膚了。
他帶著哭腔道:“我真的全都招了?!睆乃麄兇虻谌拮?,他就老老實實的招了,只求一個痛快,誰知道,這些人足足折磨了他那么久,就是不給他一個痛快。
“就算沒看到人,什么口音,哪里人士,事無巨細的說!”男人的聲音冷冽得令人生怕。
黑衣人想了想,痛苦道:“應該,應該就京城的人,她說話夾著嗓音,聽不出真實的聲音,好像,好像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香?!?br>
藥香?
“還有嗎?”
“沒,沒了?!?br>
蕭廷聲閉了閉眼,再次睜眼之后,只一個手勢,疏影便上前去,一劍結(jié)束了那黑衣人的性命。
“現(xiàn)場可有留下別的線索?”蕭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