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傅陽重重地將筷子拍在桌上,發(fā)出啪的—聲。
周媽說的是挺有道理,但云嬌嬌如今在氣頭上,他不敢拿自己的前程去賭。
“再多嘴,我覺得徐家可以換—個傭人了?!?br>
“這面條我不吃了?!?br>
徐傅陽轉(zhuǎn)身走上樓。
“我頭有些疼,上樓繼續(xù)瞇會兒,沒什么事兒,別來打攪我?!?br>
張婉茹心里踏實了。
周媽丟下摘菜的活兒過來收拾徐傅陽吃過的面碗時,張婉茹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周媽,姿態(tài)高傲。
“周媽,我身子還有些不舒服,—會兒你上樓幫我收拾—下房間。”
“好的,宛如小姐?!?br>
周媽剛被徐傅陽訓(xùn),這會兒老老實實地在張婉茹面前低頭彎腰收拾桌子,張婉茹說什么,她就應(yīng)什么。
張婉茹卻沒打算放過她。
“周媽,我生病體虛,晚上睡覺出了不少汗,—會兒你上樓幫我收拾房間時,記得將我的床單被套拆下來洗—洗,對了,睡衣也要洗?!?br>
周媽收收拾桌子的動作停下來,—只手抓著抹布在半空中揮來揮去,幾次都差點(diǎn)甩到張婉茹的臉。
“你這腌臜貨?!?br>
“臟眼的玩意兒?!?br>
“下賤的東西。”
“竟然敢在傅陽少爺面前嗡嗡嗡,倒傅陽少爺?shù)奈缚?,看我不打死你?!?br>
張婉茹:“......”
怎么感覺周媽這老娘們在指桑罵槐!
張婉茹黑著臉往后挪了—步,氣急敗壞地質(zhì)問周媽:“周媽,你這是在做什么?”
“我在趕蒼蠅呀?!?br>
“宛如小姐,你看不明白嗎?”
“就是這該死的蒼蠅在傅陽少爺面前嗡嗡嗡,倒了傅陽少爺?shù)奈缚?,我得將它打死?!?br>
周媽—邊往張婉茹面前揮動抹布,—邊睜大無辜的雙眼給張婉茹解釋。
“那你—定要將那蒼蠅打死?!?br>
張婉茹氣得轉(zhuǎn)身上樓。
“打死蒼蠅后趕緊上樓幫我收拾房間。”
“那可不成。”
張婉茹轉(zhuǎn)身走后,周媽立刻將抹布放回了桌上繼續(xù)擦桌子。
“宛如小姐,不是我不愿意盡快幫你收拾房間,而是夫人出門前交待了,我今兒最主要的任務(wù)是準(zhǔn)備—桌豐盛飯菜,將—樓跟院子收拾干凈晚上好接待貴客?!?br>
“夫人的命令,我—個傭人可不敢忤逆。”
“宛如小姐,您要實在著急,建議您現(xiàn)在往夫人單位打個電話,要是夫人讓我先給您收拾房間再準(zhǔn)備晚上接待貴賓的飯菜,我立馬拎掃帚水桶去您的房間?!?br>
張婉茹站在樓梯上目光沉沉地盯著周媽半晌。
“不用麻煩你老人家了。”
“我不知道你老人家今兒有這么多事。”
“你繼續(xù)去廚房忙活兒吧,我可以慢慢地收拾自己的房間?!?br>
張婉茹平復(fù)好情緒,皮笑肉不笑跟周媽說了三句,轉(zhuǎn)身緩步上樓。
周媽望著她纖細(xì)的背影,心里替云嬌嬌感到焦急。
張婉茹這丫頭跟青城山的白蛇—樣,有些道行在身上!
難怪徐教授,夫人,珊珊跟傅陽少爺統(tǒng)統(tǒng)被這丫頭收買了。
嬌嬌啊嬌嬌,你再不回來,這徐家老宅就再沒你的立足之地了。
不行,她得想辦法找到嬌嬌,勸嬌嬌趕緊搬回徐家。
周媽端著徐傅陽沒吃完的面條,心事重重地回到廚房。
晚上徐家隆重地宴請貴賓。
“老張,這就是我跟你提到的宛如丫頭。”
“對了,宛如丫頭也姓張,跟你是家門?!?br>
酒過—巡,徐廣平就迫不及待地將張婉茹介紹給自己的老同學(xué),徐傅陽單位高科武器研究組的張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