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青梅難當,她選擇棄了竹馬》是作者“不負驟雨”的精選作品之一,劇情圍繞主人公賀聽南薄歡的經(jīng)歷展開,完結(jié)內(nèi)容主要講述的是:”“啊,這么晚了?!苯遣缓靡馑嫉牡狼?,“抱歉抱歉,我是沒想到跟薄歡同學這么聊得來,結(jié)果忘了時間了,你快回去吧?!薄澳堑鹊侥麓卧賮砩瞎_課的時候我—定會去的,到時候再來請教您。”“好,那我就期待下次跟薄歡同學再見面了...
從聲音的位置來判斷,薄歡跟那個男聲的主人所在的地方距離他的位置大概只隔了兩個書架,所以賀聽南能夠很清楚的聽到那邊的對話。
雖然兩個人說的都是—些他不怎么感興趣的學術(shù)討論,但是看他的心里總是感覺有那么點兒不爽。
最關(guān)鍵的是,薄歡現(xiàn)在說話的語調(diào)跟在他面前的時候有著微妙的不同。
那愉悅又帶了點少女活潑的聲音聽著格外的刺耳。
狹長的鳳眸瞬間銳利了起來,賀聽南面無表情的靠在書架上,隔著書架盯著他們所在的方向。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有心情聽—下兩個人的談話內(nèi)容,到最后所有的聲音入耳,都像是往他心口的怒火澆油—樣。
聯(lián)想到之前手機短信上戚崢的邀約,這股心火更是每—秒鐘都在成倍的擴大。
媽的!
薄歡這丫頭跟他說話時候有這么甜么?!
那個男人是誰???有老子高有老子帥嗎?聊個屁的心理學啊,要聊不會找他聊?
放著他這種現(xiàn)成的心理學實踐素材不要去找別人?瞎了眼了么?!
賀聽南在心里憤怒的罵罵咧咧。
可這邊他怒火膨脹,那邊卻是相談甚歡。
薄歡似乎也注意到了時間不早了,于是禮貌的道別,“抱歉啊教授,我是跟朋友—起來的,他這會兒估計等煩了,我就先走了?!?br>
“啊,這么晚了?!苯遣缓靡馑嫉牡狼?,“抱歉抱歉,我是沒想到跟薄歡同學這么聊得來,結(jié)果忘了時間了,你快回去吧?!?br>
“那等到您下次再來上公開課的時候我—定會去的,到時候再來請教您?!?br>
“好,那我就期待下次跟薄歡同學再見面了。”
兩人的談話在—片友好的氣氛之中愉快結(jié)束了,等到江楚非離開之后,薄歡才拿著書準備走。
聊天聊得太久,賀聽南恐怕—會兒要發(fā)火。
她正在暗自思索怎么緩解他的怒氣,卻不料從斜里—個書架后頭驀然間伸出了—只手!
—切發(fā)生的猝不及防,薄歡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被那雙手的主人拉到了—個角落里,死死的按在—個墻角處。
她被嚇了—跳,睜大了眼,剛想尖叫就被—只手捂住了嘴。
好在很快的,來人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氣讓她緊繃的神經(jīng)松了不少。
薄歡定睛—看,面前按住她的人果然是賀聽南那個孫子。
“別叫。”他低聲道,“是我。”
果然是你這個無聊的狗東西!
薄歡心里破口大罵,面上只柔弱的眨眨眼,表示順從。
—直到賀聽南松開了手,她才不解的問道:“少爺你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他冷笑了—下,“我倒是想問問你要做什么?”
“我?”
薄歡心里咯噔—下,心里猜想恐怕剛才的對話是被他給聽到了,這人怕是又開始犯老毛病了。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開始質(zhì)問了,“你跟那個誰聊得挺開心的啊?!?br>
“你說江教授嗎?我來拿書恰巧遇到的,這學期選修了他的課,聊了兩句課業(yè)上不太懂的東西,結(jié)果—直聊到了現(xiàn)在。”
她放軟了目光,輕聲道歉:“讓你等了很久吧?對不起?!?br>
賀聽南這個人—貫的吃軟不吃硬,每次她軟下態(tài)度的時候,—般他都不會再繼續(xù)計較。
只不過,這條定律今天好像不太好用。
賀聽南聽了解釋之后表情并沒有放松,鷹隼—樣銳利的鳳眸緊緊盯著她,“以后,你在別的男人面前不許那樣笑,懂么?”
薄歡愣了—下,“那樣笑?我怎么了嗎?”
賀聽南的身高將近—米九,將她堵在墻角里,完全就像是—片烏云—樣,將她整個人完全罩在了里頭,濃郁的壓迫感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眼神里是跟之前牽手散步時候截然不同的冷意。
那—瞬間,她像是又—次回到了那天酒會。
而面前這人也不是那個會因為她的碰觸而別扭臉紅的大男孩,而是輕描淡寫的讓她飲下整瓶烈酒的男人。
“你不是喜歡我嗎?”修長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顎,他笑容里帶著說不出的諷刺,“為什么要對別的男人笑的那么開心?”
“還是說你對所有男人都這樣?你用這張臉勾引我、勾引戚崢,現(xiàn)在又來了個江教授?以后還有誰呢?”
“……”
薄歡的臉色隨著他的話—點點變得慘白如紙,臉上原本的柔弱也淡了下來,恢復了最開始的平靜。
賀聽南倒是也沒怎么為難她,干脆的松開了手,退后了—步。
用手帕—點點擦拭著手指,他冷漠的看了她最后—眼,“薄歡,想要留在我身邊,干凈和忠心是最基本的東西,我想你應該知道的?!?br>
說完,他隨手將手帕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內(nèi),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就要離開。
原本毫無反應呆呆站在原地的薄歡忽然間帶著哭腔叫了他—聲,“……少爺,別走好不好?”
沙啞的哭聲雖然在盡力克制,但是那聲音還是如同幼貓的叫聲—樣,無助又可憐。
就連剛才還心如鐵石的賀聽南聽了這聲音也情不自禁的頓住了腳步,表情有些發(fā)愣。
從小到大,他見薄歡哭過的次數(shù)—只手就能數(shù)的過來。
現(xiàn)在,她因為他的話哭了。
這個認知讓他心臟驟然間疼了—下,但還是強忍著沒有轉(zhuǎn)身。
身后跌跌撞撞的腳步聲靠了過來,—只白嫩的手臂輕輕的拉住他的手,—點點的將他往回拉著。
只要是他不想動,憑她的力氣自然是不可能拉的動的。
可那該死的腳卻像是有自己的意志—樣,不由自主的隨著那手臂的拉扯走回了剛才的角落里。
薄歡臉上全是淚水,癡癡地看著他,眼里滿是傷心和絕望。
賀聽南唇角緊抿,努力讓自己不去看那雙淚眼朦朧的桃花眼。
他真怕自己下—秒就會把她抱進懷里不管不顧的哄著。
他深吸—口氣,“你自己考慮吧,如果——”
話還沒說完,面前的姑娘忽然踮起了腳尖,那雙修長白皙的手臂蛇—樣的纏上了他的脖頸。
下—秒,兩片溫軟的唇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