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時候不懂事嗎?」原凈平靜地看著我,我的心臟驟然一緊,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有些難堪地低下頭。
「嗐,當(dāng)時年齡小,誰沒做過幾件蠢事?」常躍冷汗都下來了,尷尬地圓著場。
在座的都是人精,一看氣氛不對,立馬岔開了話題。
我裝作無意地看了一眼原凈,他的身體微微朝向另一邊,似乎看都不愿看我一眼,我不免有些失落。
我心不在焉地應(yīng)和著溫容的話,指間夾著的煙燃到底,手指被燙了一下才猛然回過神來。
溫容看到,立馬把煙頭從我指間抽出來,又扯了塊濕巾,包了一塊用來冰酒的冰塊,抓過我的手細(xì)細(xì)擦拭著。
「沒事兒,就碰了下而已?!篃o意間抬頭卻看到原凈面無表情地往這邊看著,我不自在地抽回了手。
溫容不在意地笑了笑,伸手把煙拿走了,歪著頭帶著幾分孩子氣:「這個我就沒收了,什么時候你魂魄歸位再還你?!?br>我無奈地笑著揉了把他的頭發(fā),這樣一被打岔,心中的郁結(jié)倒也散了不少。
「砰」的一聲,是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的聲音,我回頭一看,原凈臉色鐵青,剛要問他是不是不舒服,就見人把椅子一推,出去了。
我坐立難安地待了一會兒,剛要出去找他就見他回來了,等他坐下,我小心翼翼地問:「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他冷淡地看了我一眼,沒說話,似乎并不打算理我。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覺得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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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怎么喝,卻在余光里看到原凈倒是來者不拒,一杯又一杯,跟喝水一樣。
呵呵,喝吧,明天早上起來連背都得疼,疼死他個王八蛋!
到了尾聲,我跟僅剩的兩個清醒的人叫服務(wù)員來,在上面開了幾間房,把他們都扔了進(jìn)去。
原凈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他一喝酒就發(fā)呆,乖得過分。
我讓他們?nèi)グ才旁瓋?,然后我就出去了,我怕忍不住…?br>忍不住帶他回家。
本來想在這邊開個房間,睡一晚算了,實在是太累了,就看到林笙的電話來了。
「紀(jì)先生,你現(xiàn)在是在悅養(yǎng)嗎?」
「你怎么知道?」
「我在這邊跟朋友吃飯,下來的時候看到你常開的車了,司機(jī)也不在,就想問問需不需要送你回家?!沽煮闲⌒囊硪淼卣f著。
「別折騰了,我今晚直接去你那兒吧。」我不太想回家,那里全是原凈的影子,明天直接回老宅算了。
掛了電話,我推開門想跟剩下的兩人說一聲,卻被門后的原凈嚇了一跳。
「你要去找誰?」他陰冷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本能讓我下意識地想逃跑,卻被他抓住胳膊拉進(jìn)來關(guān)上了門。
「你要跟誰回家?」原凈赤紅著眼睛,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咬著牙,像是要吃人,「紀(jì)綻,我們分開才一個月,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我就納悶了,你是有多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