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消息傳到京城,朝野震動。
剛剛登基還沒多久的朱由校慌了。
他再次啟用之前被替換掉的遼東總兵熊廷弼,希望可以挽回遼東局勢。
然而,東林黨卻再次建議天啟皇帝,不要將所有兵權(quán)集中在一個人身上,很容易形成尾大不掉之勢。
天啟皇帝再次聽從東林黨大臣們的意見,賜遼東巡撫王化貞尚方寶劍,專管遼東事宜。
正值此時,努爾哈赤再次興兵,天啟皇帝立刻命王化貞、熊廷弼二人赴前線抗擊。
“唉?!毕鞯叫磐醺煊蓹z深深嘆了口氣。
“主子,您這是怎么了?”新任太監(jiān)總管曹化淳關(guān)切的問道。
朱由檢說道:“王熊二人向來不和,大敵當(dāng)前,如此權(quán)力分化,很容易形成掣肘之勢,導(dǎo)致再次大敗。”
“???那該如何是好?”曹化淳擔(dān)憂道。
朱由檢沒有說話,他沉思片刻,默默來到書案前,寫下一封奏章。
“去,把這份奏章交給皇兄?!敝煊蓹z吩咐道。
曹化淳雙手捧著奏章,卻并沒有馬上離開,似乎有難言之隱。
“想說什么就說吧?!敝煊蓹z眼皮都沒抬,淡淡道。
“主子,不是奴才多嘴,您也太正直了些?!辈芑救滩蛔竦溃骸跋然试谑罆r,您就直言上諫,結(jié)果惹得先皇大怒,從那之后,您就備遭冷落?!?br>
“幾個月前,您又苦口婆心的勸當(dāng)今圣上,又惹得皇上不高興?!?br>
“皇上冊封您為藩王,可卻留您在京城,說是不舍兄弟親情,可皇宮內(nèi)外誰看不出來,這是不想讓您離京就藩?!?br>
“還讓魏忠賢故意刁難您,住在這樣一個破敗不堪的地方?!?br>
“咱大明的王爺,哪里還有像您這樣苦的條件?”
“您這次又要上書,怕是又要惹惱皇上,何苦來呢?”
“咱們在王府里面舒舒服服過自己的小日子不好嗎?”
“住口!”朱由檢猛然抬頭,目光凌厲的看著曹化淳。
如泰山壓頂般的氣勢,瞬間讓曹化淳渾身冰涼,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更何況本王乃太祖、成祖血脈,如何能坐視大明禍?zhǔn)???br>
“父親遺命在前,兄弟親情在后,若我不能幫皇兄撥亂反正,如何對得起大明的列祖列宗?對得起我江山社稷百姓?”
“縱然惹惱皇兄,我亦無怨無悔?!?br>
然而,奇跡沒有發(fā)生。
奏章很快被駁了回來,朱由校只是冷冰冰地寫了一行字。
「祖宗成訓(xùn),藩王不得擅議朝政。」
“皇上有旨,今國難當(dāng)頭,皇室宗親應(yīng)作出表率,即日起,信王府用度減半。”魏忠賢親自來到信王府傳旨。
此后,朱由檢的生活條件越發(fā)艱難。
……
看到此處,朱元璋眼睛紅了。
“真是個好孩子啊?!?br>
這才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子孫形象。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真丈夫也。”
朱標(biāo)也大為感慨。
一個人明知道前方道路艱險(xiǎn),卻還是毅然決然的踏上旅途,這需要莫大的勇氣。
作為皇上唯一的親弟弟,朱由檢原本可以過著富足奢侈的生活,當(dāng)一個快活逍遙的王爺,可他偏偏要將自己陷入危局,為了能對得起大明江山社稷,為了對得起自己太祖血脈的身份。
“雖然這話說的有點(diǎn)過分,但我有點(diǎn)期待這孩子當(dāng)上皇帝之后的畫面了。”馬皇后忍不住說道。
朱元璋、朱標(biāo)默默點(diǎn)頭。
誰不期待呢?
到目前為止,朱由檢提出的所有意見,和可能出現(xiàn)的問題,全部都一一實(shí)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