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卉找到喬冬暖所在的酒店,喬冬暖沒有將她擋在門外。
正好,她自己找上門來了。
喬冬暖這一次,要跟她好好的算一算賬。
可不等喬冬暖說話,白卉卻是未語淚先流,她楚楚可憐的哭訴著自己的身不由己,哭訴著她對不起喬冬暖,她是沒有辦法。
“小暖,我跟你說實話,給你介紹的那位趙先生,是你蔣叔叔最近公司合作的老板,你蔣叔叔也是沒有辦法了,本來是要把蔣媛介紹給趙先生,但是趙先生突然有次看到了你的照片,我們又受制于人,沒辦法才介紹的?!?br>
“呵!”
喬冬暖冷笑,“所以,你們就賣了我?”
“不是,不是,我們只是想暫時穩(wěn)住那位趙先生。等你蔣叔叔想辦法脫身。這個事兒,你蔣叔叔實在很抱歉,那天宴會根本沒有想到趙先生也在,我們想要給你介紹的,是宴會上的青年才俊的。也沒有強迫你,要是你有看得上的,就慢慢的相處,誰也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那種事兒。”
白卉辯解了半天,喬冬暖聽完了,完全不為所動。
“你說完了嗎?”
“小暖,你明白媽媽的難處吧?”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這是你自己選擇的,十二年前丟下我不管不問,嫁入了你想嫁入的豪門,現(xiàn)在所有的好的壞的,都是你自己該承受的。不要現(xiàn)在來跟我哭訴你的難處。我能做的,就是等你老了贍養(yǎng)你,除此之外,我沒有任何義務(wù),陪你承受你的難處?!?br>
喬冬暖說的毫不留情,“你走吧?!?br>
白卉皺了皺眉,還是在喬冬暖的驅(qū)趕下,離開。
剛走出酒店上了車,蔣子雄也在車內(nèi),白卉上車,就對丈夫抱怨。
“臭丫頭連我的話都不聽,死性不改。早知道當初就該掐死了?!?br>
蔣子雄無奈笑了笑,“別說這種話了。那現(xiàn)在你想怎么辦?”
“先緩緩吧。我們太著急了,子雄,當初第一個晚上的時候,沒有成功把她送到老趙的床上,就已經(jīng)讓她起了戒備之心了?!?br>
“可是,老趙很是著急。我也是沒有辦法。”
白卉卻想了想,道,“子雄,這個帝城,能夠救我們公司的,可不止老趙一人有這個能力。況且,那臭丫頭還是挺美的,我相信,她能夠換個更好的價錢。到時候,老趙那點錢,就不值一提了。你說呢?”
蔣子雄若有所思,“還是你想的周到,老趙那邊我會暫時先穩(wěn)住的?!?br>
譚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徐東正將喬冬暖的調(diào)查情況匯報給譚慕城。
從年少到現(xiàn)在,她的經(jīng)歷似乎沒有任何問題。
“喬冬暖跟小姐的認識,是從大學開始的,并沒有刻意之處,還是小姐先接觸喬冬暖的。至于那天晚上跟總裁出現(xiàn)在同一家酒店,是因為蔣家要將喬冬暖送給趙強,以挽救蔣公司資金漏洞。后來幾次的遇見,巧合成分大?!?br>
真的那么巧合,會一而再再而三嗎?
譚慕城漆黑的眸子,深思沉沉。
譚慕城從不相信巧合,尤其是這樣多次的巧合??此茮]有任何問題,才更有問題。
*
喬冬暖跟中介跑了一天,找了不少房子,貴的便宜的,地段好的,不好的,她才知道,在帝城找個稱心如意的房子多么的困難。
但其實說來也簡單,只要有錢就行。
累了一天,剛回到酒店,就接到了譚依依的電話,約她吃飯,地址發(fā)到了喬冬暖的手機上。
她洗了個澡,簡單收拾了下,出門去了。
喬冬暖到了餐廳,被侍者領(lǐng)著進了包廂。
她一腳邁進去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來了?進來吧!”
包廂內(nèi),沒有譚依依,只有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和她不想見到的譚慕城。
譚慕城坐在主位,黑沉沉的眸子投過來,聲音清冷帶著客氣,漫不經(jīng)心的夾著香煙吞吐著煙霧。
喬冬暖對上他的黑眸,心里一顫,拘謹?shù)淖哌^來,坐下。
剛一坐下,譚慕城便給喬冬暖介紹了下身旁的年輕男子。?“越澤,這是依依的朋友喬小姐,這是越澤,鼎盛公司的項目工程總監(jiān)?!?br>
什么意思?
喬冬暖看向譚慕城,而他淡淡的眸光,冷冷清清。
她忽然想到了,譚慕城之前說過的,幫她介紹男朋友的事兒。
喬冬暖心中,真想掀桌走人。
可她不敢,只能面上稍顯僵硬的,繼續(xù)坐著,而一旁的越澤,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著天。
按道理說,這樣介紹介紹,譚慕城該說幾句之后就走人,留下越澤和喬冬暖自己認識,聯(lián)系感情。
可是,譚慕城卻始終在一旁,偶爾夾菜吃點東西,而越澤也不得不顧忌譚慕城,跟他聊的話比較多。
到最后,這一頓飯吃完,越澤都告辭了,譚慕城還在。
喬冬暖不明白譚慕城搞的什么鬼,她回去之后一定要找譚依依算賬。
“不滿意?”
譚慕城突然一聲詢問,打斷了喬冬暖起伏的心思。
她搖頭,“不是,越先生很好。不過,譚先生,我說過的,我現(xiàn)在還不想考慮戀愛的事情。今晚多謝您了,但是請您以后,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您時間那么寶貴,我不好打擾?!?br>
說話是客氣,可是話里隱藏著些許不滿也透露出來了。
譚慕城薄唇勾了勾,黑眸微瞇。
“什么樣子的男人,能夠讓你滿意?”
“不是什么男人的問題,是我現(xiàn)在不想——”
“那我呢?”
“……啊?”
喬冬暖一口唾沫,咽下去,差點嗆著自己,她咳了兩聲,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我,譚慕城,譚氏集團總裁,喬小姐是否覺得滿意了?”
“啊……”
喬冬暖這一次,實實在在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大的驚嚇。
她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臉色蒼白,像是被嚇到,同時,嘴上否認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譚先生,譚叔叔,您別跟我開玩笑了,真的,我發(fā)誓,我真的對您沒有非分之想,之前那次在酒店,我是真的被人下藥,碰巧撞到您的,我也非常感激您救了我,可是那真的是巧合。況且,您是依依的小叔,是我的長輩啊,譚叔叔,您真的不要誤會?!?br>
譚慕城精銳的黑眸,始終在喬冬暖的臉上表情上審視著。
看著她似真實的驚嚇樣子,他才表情恢復淡漠。冷冷回應(yīng)。
“嗯,喬小姐,我是開玩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