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她隱忍的聲音,我湊到她耳邊笑道:“我便是為難你又如何?父親和姨娘早就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還是說他們能為了你,再從棺材板里面跳出來?”
她身子一顫,看向我的目光隱隱帶了怨恨。
我又道:“恨我就別裝出那副跟我親熱的樣子,怪叫人惡心的?!?br> 她身子又是一顫,連忙垂下了頭。
恰是這時候,有下人來稟報,永寧侯府世子周越點名要見我。
姜雪泥一聽,頓時抬頭,眸子一亮。
上輩子我把姜雪泥關在祠堂悔過,周越也曾來我姜府門前鬧過事。
還說什么見之雪泥如見九天仙女,令其輾轉難眠寤寐思服的渾話。
我倒要看看,沒了那筆嫁妝,他怎么寤寐思服。
這般想著,我勾了唇角,看向姜雪泥笑道:“這周世子對你確實有幾分心思,可這心思到底是怎么樣的實在叫人看不清,不如我來跟你打個賭如何?”
我與姜雪泥打賭,賭周越是不是真心待她。
若是,嫁妝我給她補上。若不是,她得一輩子青燈古佛,長渡她前世造下的那些罪孽。
情竇初開的女子啊,雙眼就跟瞎了一樣,分不清虛情假意,便都將對方一言一行奉為圭臬。
“阿姐,周世子他不會騙我?!?br> 姜雪泥目光堅定,按下了和我的賭約。
我讓人看著她,別放她出去,自己則帶人去會會那個周越。
姜府大門一開,周越一身錦衣,人模狗樣,端端正正站在外面。
見我出來,翹首以盼。
沒看到姜雪泥,立馬沉了臉色,“雪泥呢?你們把她藏哪兒了?”
我輕笑一聲,“周世子這個藏字倒有意思,雪泥是我姜云枝的妹妹,她不待在姜府,還能去哪?”
他臉色一緩,“我要見她。”
“雪泥閨中待嫁,名聲不容有失,世子與舍妹一無下聘二無請媒,若是真想要見她,合該禮數(shù)齊全?!?br> 周越低頭,摸了摸鼻子,目光飄向其他地方。
“我只是好些日子沒有她的消息,有些擔心過來看看,至于下聘請媒,若是姜家姐姐同意將雪泥許配給本世子,本世子這就回去著人準備大婚事宜?!?br> 周越說得一本正經(jīng),加上模樣俊俏,難怪三言兩語就能讓姜雪泥昏頭昏腦,找不到東西南北。
可惜,我不是姜雪泥。
我笑了笑,走到他面前道:“雪泥本是姜家庶出,嫁給世子做妾都是高攀,哪需世子這般折騰?”
周越一愣,“姜家姐姐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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