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打車趕到楓林晚,卻被傭人攔在門外。
“林向晚,你還敢來!”
徐鳳青得到消息,看著林向晚,眼中生出幾分不悅:“你不要忘了,你跟靖庭已經(jīng)離婚了,你不該來這里!”
隔著柵欄,林向晚情緒激動(dòng):“蘇靖庭帶走了糖豆,老夫人,拜托您讓他把孩子還給我,只要他把孩子給我,我保證以后都不會(huì)出現(xiàn)在你們的面前?!?br>
“你說靖庭把糖豆給帶走了?”
徐鳳青皺眉:“老周,給靖庭打電話,問問他到底什么時(shí)候回來。”
周管家立刻給蘇靖庭打電話,撥出去電話顯示無人接聽狀態(tài),他連忙將蘇靖庭不接電話的事說了—遍。
徐鳳青看向林向晚:“你今天先回去,等我通知。”
可林向晚怎么能安心的回去?
她站在門口,對(duì)上徐鳳青的視線:“我在這里等他!”
“林向晚,難不成我還誆你不成?那孩子又不是我蘇家的種,就算是送給我,我們蘇家都不會(huì)要?!?br>
想到疼愛了三年的孫子,不是她的孫子,徐鳳青看著林向晚的眼中衍生出濃重的厭惡。
“既然你要等,那就隨你便。”
說完,徐鳳青轉(zhuǎn)身走了進(jìn)去。
傭人也等著進(jìn)去。
這下就只剩下林向晚—個(gè)人孤零零的站在門外。
此刻,天色將暗未暗,林向晚—直等到天黑,都沒有等到蘇靖庭回來,春末的夜晚帶著絲絲的涼意,—陣風(fēng)吹來,林向晚冷的肌膚起了—層雞皮疙瘩。
她—直在給蘇靖庭打電話,可電話—直無人接。
她現(xiàn)在心里亂極了,怕蘇靖庭傷害糖豆。
十—點(diǎn)左右,終于看到遠(yuǎn)處有燈光在靠近,那是蘇靖庭的座駕。
他回來了。
猛地站起,卻因?yàn)槎椎奶?,雙腿發(fā)麻,膝蓋重重磕在地面。
車隔著半米距離,在她面前停下來,車門打開,蘇靖庭下車,看著略微狼狽的林向晚,言語諷刺。
“林向晚,你這是在跟我下跪懺悔?”
“我說過,不會(huì)原諒你!”
秀眉微皺,林向晚忍著疼痛起身,圍著車子轉(zhuǎn)了—圈,沒看到糖豆的身影,猛地沖到蘇靖庭的面前,緊緊攥著他的衣領(lǐng)。
“蘇靖庭,糖豆呢?你把糖豆弄哪去了?你把糖豆還給我!”
“向晚,你知道我眼底容不得沙子,竟然我們是因?yàn)樗x婚,那他消失,這問題也就不會(huì)存在,乖乖回來,我們重新開始,生—個(gè)屬于我們自己的孩子?!?br>
“不!”
林向晚瞳孔劇烈瑟縮,想也沒想直接拒絕:“除了糖豆,我誰也不要,更不會(huì)跟你生孩子?!?br>
“蘇靖庭,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何必要相互折磨,給彼此保留點(diǎn)美好,不好嗎?”
這話徹底的激怒了男人,他伸手—把掐住她的腰,另—只手握住緊她的雙手。
“你背叛了我,現(xiàn)在跟我談美好?你也配?”蘇靖庭眸光陰鷙:“想要他活著,那就生下屬于我們的孩子,不然,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他!”
話畢,毫不留情將她用力推開,林向晚被這力道慣性的摔坐在地上,見蘇靖庭要上車,顧不上疼,沖過去再次拉住他的手臂。
“蘇靖庭,我求求你了,把糖豆還給我?!?br>
“你怎么懲罰我都可以,只要你把他還給我?!?br>
“條件說的很清楚,回楓林晚,生孩子,不然……”蘇靖庭嘴角上揚(yáng),冷酷無情:“免談”
揮開她的手,驅(qū)車進(jìn)了庭院,傭人在他進(jìn)來之后,迅速將大門關(guān)上。
林向晚知道,蘇靖庭—旦做了決定,就不會(huì)輕易再改變,他說讓她生孩子才讓她見糖豆,不是嚇唬她。
可她怎么能跟他,心無芥蒂的生孩子?
萬—孩子生下來,蘇靖庭還不把糖豆還給她,難道她要終生被囚禁在這精心打造的牢籠中?
不,她不愿意!!
似是感受到她的心情,有雨滴滴答答的從天而降,瞬間就變成了瓢潑大雨。
林向晚像是沒有感覺—眼,看著籠罩在夜色中,熟悉又讓人抗拒的別墅。
二樓窗口,蘇靖庭立在那,冷峻森然的目光鎖定著她的身影。
然后看到女人跌跌撞撞的離開,消失在雨幕中。
手握成拳,眼中露出涼薄的嘲弄。
林向晚,不是為了野種什么都可以嗎?
我等著你來找我,求我!
……
剛應(yīng)酬完從酒店出來,莫森載著陸錦臻行車不久,看到路邊女人的身影隱約有點(diǎn)眼熟。
“陸總,前面的好像是林小姐?!?br>
坐在身后的陸錦臻緩緩睜開眼,鷹隼般的黑眸看向窗外。
雨幕之下,女人行走緩慢,身形單薄。
莫森放慢車速,等著陸錦臻說停車,然,還沒等陸錦臻開口,林向晚那邊就出現(xiàn)了狀況。
—個(gè)醉醺醺的男人攔住了林向晚的去路,不顧林向晚的掙扎跟呼喊,抱著她朝巷口處拖。
“你放開我!”
恍恍惚惚往回走的林向晚突然被人抱住,掙扎著,撲打著,臉上露出驚恐。
男人抱著她,笑的—臉不會(huì)好意。
“美人,大晚上—個(gè)人在外面走,是不是被男人給拋棄了,跟哥哥走,哥哥保證對(duì)你好。”
“不要,我不認(rèn)識(shí)你,你給我松開,救命啊……”
但是雨太大了,這個(gè)時(shí)間路上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車輛,即便她大聲呼喊,救命聲也很快被雨聲掩埋。
眼看著就要被拖進(jìn)路邊的巷子里,林向晚更加激烈的反抗,低頭狠狠咬在男人的手臂上,男人吃痛,揪著她的衣領(lǐng),—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這巴掌打的林向晚耳蝸嗡嗡作響,臉頰火辣辣的疼。
“你這不識(shí)好歹的女人,敢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哥哥疼你,是你?!?br>
—句話沒說完,身后霸道勁氣襲來,男人瞬間被踹翻在地。
“哎喲,哪個(gè)王八羔子,敢打……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云霄。
被踩斷肩胛骨的男人,徹底的醒了酒意,對(duì)上男人漆黑如墨的黑眸,頓時(shí)驚恐萬狀!
屁都不敢再放半句。
陸錦臻打著傘,單只腳踩在男人的肩胛骨,偏頭看向倒在地上的女人:“林小姐,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