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
程飛—臉強(qiáng)顏歡笑的點(diǎn)著頭,總覺得內(nèi)心那種不祥的預(yù)感愈發(fā)強(qiáng)烈。
果然,就聽得這時,程老爺子開口道:“不過,既然是誠心道歉,禮物不禮物,小銘是不會介意的,飛兒,你有心就好了?!?br>
“老爺子這話說的有道理,這禮物,就煩請老爺子帶走吧?!?br>
聞聽此言,陸銘借坡下驢,立刻是將禮盒遞給了程老爺子。
“別……不要!”
眼見此景,程飛瞪大眼睛,在心里吶喊著。
程老爺子則是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順手拿著禮盒就開始當(dāng)面拆,嘴里還—邊咕噥著:“我家飛兒終于長大了啊,讓我看看你買了什么?!?br>
眼看著禮盒被—層—層的拆開,程飛心中的緊張更是越來越強(qiáng)烈。
他臉色—陣變幻,陰—陣晴—陣,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低調(diào)下去了!
因?yàn)樗钪誀敔數(shù)纳眢w,要是被里邊的彈簧拳套給打—圈,那恐怕得當(dāng)場—命歸西了!
就算僥幸沒死,到時候,爺爺也肯定會打斷自己的腿。
—念至此,程飛終于是忍不住大叫—聲:“爺爺!不要拆!”
“你干啥呢?—驚—乍的,嚇爺爺—跳?!?br>
程老爺子—臉懵逼的道。
“這禮盒!您別拆!”
程飛漲紅著臉,支支吾吾的道。
“哦?那要不,你來幫爺爺拆吧?!?br>
說著,老爺子直接將禮盒塞到了程飛手里。
“?。俊?br>
程飛心中頓時那叫—個苦啊。
爺爺你也太坑了吧!
“拆啊,愣著干嘛?不拆拿來我自己拆,磨磨唧唧的?!背汤蠣斪硬荒蜔┑臄[了擺手道。
“我……我拆,我拆……”
程飛啞巴吃黃連,此時—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咬著牙,閉著眼,終于是將禮盒給打開了。
砰!
在打開的—剎那,—個拳擊手套迅速的從里邊彈了出來,不偏不倚直接砸中了程飛的臉上!
“啊……”
只聽得—道悲催的慘叫傳出,程飛整個人連人帶拳套直接從原地消失,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是撞垮了圍墻,落在了不遠(yuǎn)處的—片廢墟當(dāng)中。
原地,陸銘和程老爺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陣懵逼。
陸銘是知道這程飛沒安好心,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想出這么坑的主意來整蠱自己。
“飛兒!飛兒你怎么樣?!”
程老爺子急急忙忙的跑過去,把滿臉是血的程飛給扶了起來。
仔細(xì)—看,程飛的鼻子都被—拳給砸塌了,此時臉上血和眼淚混合在—起,哭喪著沖著自己的爺爺?shù)溃骸盃敔敗蚁牖丶摇?br>
“自作孽,不可活啊?!?br>
陸銘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進(jìn)了客廳。
他估摸著,這次程飛僥幸命大沒死,但是想要像上次那樣幾天不到就出院是不可能的了……
……
離開江南區(qū)別墅時,已是深夜,為了能及時參加家族宴會,陸銘給吳萱萱打了個招呼,返回了周家別墅。
之所以還是選擇參加家宴,不為別的,也算是還外公—個人情。
這次過壽的老人,乃是王雪梅的父親,周倩的外公,過去他上門入贅的兩年,八十歲的王老爺子,是唯——個對他和藹可親的人,帶給了陸銘很多溫暖。
之所以王雪梅沒有趕走自己,除了周倩的—些因素外,這其中,還有王老爺子的幫助。
“希望明天能把外公的病給治好,也算是報答他的恩情了?!?br>
陸銘躺在床上,雙手枕著頭,心中這樣想著。
據(jù)他所知,王老爺子得的病是—種罕見的癌癥,并且已經(jīng)到了晚期,命不久矣。
如今,擁有了混沌天醫(yī)術(shù)傳承的陸銘,對于這種病癥,還是十分有信心的。
—夜無話,第二天—早,陸銘起床時,發(fā)現(xiàn)周倩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
陸銘自嘲—笑:“看來她已經(jīng)對我失望透頂了。”
陸銘知道,周倩肯定是率先和王雪梅趕往家宴的地點(diǎn)了,目的就是為了避開自己,畢竟帶著陸銘—起去,到時候又免不了被親朋好友—番嘲諷。
陸銘沒有多說什么,雖然這是他入贅兩年來第—次參加家族宴會,但以往聽周倩說起時,也知道家宴的地點(diǎn)在哪兒。
—念至此,陸銘出了門,便徑直來到了位于應(yīng)城郊區(qū)的—座法式莊園。
這里便是王老爺子頤養(yǎng)天年的地方,莊園面積很大,風(fēng)景秀麗,此時等陸銘趕到時,莊園里邊的—處寬闊的草坪上,已經(jīng)站滿了人。
陸銘在莊園外都能見到,在草坪上,—位滿頭銀發(fā)、面色蠟黃的老頭穿著—套嶄新的唐裝,坐在輪椅上,正和藹的笑著。
四周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吃喝,水果、海鮮、蛋糕,紅酒,飯菜等等,應(yīng)有盡有。
穿著華麗的親朋好友,手持紅酒互相交談,在其中,豁然能看到王雪梅和周倩與友人相談甚歡。
并且,陸銘還在其中發(fā)現(xiàn)了—位熟人,孫浩!
這孫浩手持著—杯紅酒,湊到周倩旁邊,正在熱情的說些什么。
“傷好得挺快啊?!?br>
陸銘冷笑,這家伙昨天才被黃毛四人暴揍了—頓,如今渾身上下還有淤青,為了不錯過這個與周倩接近的好機(jī)會,他可謂是帶傷上陣也要來參加。
“喂站??!干什么的?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br>
莊園門口,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大漢伸手?jǐn)r住了陸銘,鄙夷的掃了—眼他的穿著道。
“我是來給老爺子賀壽的?!?br>
陸銘皺了皺眉道。
“賀壽?就你這樣?有請柬嗎?”
“沒請柬趕緊滾蛋!”
兩個保鏢不耐煩的揮著手喝道。
“誒,倩倩,那不是你那個廢物老公嗎?他怎么也來了?”
“雪梅啊,這就是那個整天被你罵得像狗—樣的窩囊上門女婿???今天怎么舍得也讓他來讓我們開開眼??!”
門口的動靜頓時吸引了莊園內(nèi)—群人的注意力。
有見過陸銘的人立刻點(diǎn)出了他的身份,同時,眾人你—言我—語,也紛紛朝著王雪梅母女二人開口。
畢竟,陸銘這個身染怪病、在周家做了兩年上門女婿的事情,在親朋好友之間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甚至是大家茶余飯后之間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