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許側(cè)妃也看到了鐘離縉身后的瑾悅,她頓時一愣,臉色倒是真生了幾分蒼白。
“瑾側(cè)妃怎么來了?”這句話中顯而易見的不喜,語氣一點不似方才那般嬌滴滴。
見到她這神情,瑾悅格外的滿意,含笑上前:“聽聞許姐姐病了,作為妹妹的我知曉了自然應(yīng)該前來探望姐姐才是,莫非許姐姐不歡迎我?”
待走近后,這才發(fā)現(xiàn)許側(cè)妃里頭那層紗衣格外的薄,衣領(lǐng)也格外得低,襯那豐盈的曲線若隱若現(xiàn)。
這哪是受了涼,不知曉的人還以為這是中暑了呢!
許側(cè)妃瞧著瑾悅打量著自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穿著,連忙將滑在肩膀的紗衣提了起來,并遮住了那團豐盈。
倘若殿下不在,她才懶得搭理這位,可是瑾氏這般會做戲,且還帶著關(guān)心自己的名義來探望自己,她只有強忍著心中的不滿,對著瑾悅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妹妹這是哪里話?你來我自是歡喜的?!?br>說著,她不再理會瑾悅,也不等瑾悅說話,微微揚起水眸,含情脈脈的望著鐘離縉,扶著額頭弱弱道:“表哥,我頭暈?!?br>鐘離縉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關(guān)切道:“你身子素來不好,病了就別再任性,好好喝藥!”
許側(cè)妃拉著鐘離縉的手,撒嬌柔聲道:“妾身最怕苦了,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br>言罷,她余光微微打量著瑾悅的表情。
這一口一句表哥,無疑是叫給瑾悅聽的。
讓她聽聽,她只能叫殿下,而自己同殿下之間情份不一樣。
瑾悅又何曾沒聽見?倘若她對鐘離縉真動了那么一丟丟的心,她或許真的會吃醋。
可奈何她對鐘離縉毫無感覺,更何況……許側(cè)妃是鐘離縉的堂表妹,這句表哥都不知道表哪里去了,她作甚要羨慕,要吃醋?
鐘離縉拍了拍許側(cè)妃的手,“孤自然知曉,可是也別任性,生病了就該吃藥。”
說這話時,鐘離縉語氣重了幾分,也不知是關(guān)心過度,還是總這么勸著,他自己也不耐煩了。
許側(cè)妃只當他是關(guān)心自己,也不再撒嬌,小鳥依人的垂下眼簾,低低道:“那好吧,那妾身喝?!?br>言罷,她對著宮女使了一個眼色,宮女立即明白了會意點點頭,將藥端了過來。
許側(cè)妃聞著那抹藥味,臉色還真難看了幾分,眉頭緊緊蹙在一起,嬌嬌喊著:“表哥……這藥好難聞?!?br>這一切落在瑾悅眼中,再不明白她也明白了。
許側(cè)妃無非是想鐘離縉親手喂她喝藥,僅此而已!
如此好的機會,她如何會放過?
于是瑾悅連忙上前,笑吟吟道:“許姐姐定是同我一般,在家中總要身邊婢女哄著才肯喝藥?!?br>說罷,她自個端起托盤上的藥碗,“那讓我來喂許姐姐喝藥吧?”
看著瑾悅將藥端在自己身邊,許側(cè)妃半晌都未反應(yīng)過來,怔怔的看著她。
這時,身邊宮女頷首道:“這等事哪能勞煩瑾側(cè)妃,還是讓奴婢來吧?!?br>瑾悅輕巧一笑:“這怎么是勞煩呢,本妃過來的匆忙,未帶什么補品過來,眼下就侍奉許姐姐喝藥了吧?!?br>言罷,瑾悅輕輕吹著碗中的藥汁,那濃濃的藥味襲入鼻尖,無需嘗便知曉有多苦,甚至她不用喝,她心中都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