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為所動,岑心玥憤恨地把臉別開:「我早已經(jīng)喝過了?!?br>我也不跟她爭辯,張嘴喊蘭香來對質。
岑心玥突然發(fā)了瘋,把那碗藥狠狠掃向地面,破口大罵:「你憑什么管我?我才是你姐姐,我做什么自有分寸,輪得到你來盯梢嗎?」
「是我吩咐蘭香不必熬這個藥的,以免第一天就打草驚蛇,壞了我們后續(xù)的大計。
「再說了,懷孩子哪有這么容易,一次兩次不喝有什么打緊的,何必這么較真?」
說完,她站起身來大喊春桃,然后快步走出門去給公婆請安了。
看著她的背影,我內(nèi)心如墮冰窟,寒到了極致。
我早知道她會推諉,不肯喝藥,卻沒想到,她寧愿打翻藥碗,跟我翻臉,也要避過這碗藥。
不過跟顧子淵同房了一個晚上,她的變化竟翻天覆地。
竹影走進來,看見滿地的藥碗碎片,皺了皺眉:「二小姐,要不要重新再熬一碗?」
我搖搖頭:「不必了。」
她想懷顧子淵的孩子,那就讓她懷。
反正就算懷上,這一世她也休想再生下來了。
7.
進門后接連一個月,顧子淵都只在岑心玥的房里過夜。
倒不是他刻意冷落我這個妾氏,而是岑心玥以我年紀小為由,求顧子淵緩兩年再與我圓房。
顧子淵聽了,也覺得這是應當?shù)?,便答應了?br>岑心玥見我暫時威脅不到她,又開始扮演起好姐姐:
「縱使你對我再無禮,再不信任,你總是我妹妹。
「只要我在顧家一天,我便會護著你,不讓你吃虧。
「待我們報仇成功那天,你依然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到時候,姐姐一定再為你找個好人家。」
可怎么報仇,接下來該做什么,她卻說不出來。
只讓我耐心等待:「這才剛進門沒多久,急什么?待我們摸清了顧家的情況再說?!?br>岑心玥所謂的摸清顧家情況,便是每天去書房為顧子淵紅袖添香,夜里替他燉補品補身。
她每天總是一大早去服侍婆婆秦氏洗漱,端茶倒水,連倒痰盂的活兒也搶過去做。
「身為兒媳,服侍婆婆難道不是應分的嗎?」
若不是跟顧震聲男女有別,她大概還會給公公倒夜壺。
她如此用心伺候顧家一家子,自然越來越得寵,就連下人也因為可以少干點活兒而對她感激不已。
反觀之下,我這個小妾就跟死了一樣,毫無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