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信嗎?
沈律言不會相信。
*
浴室的水聲漸漸停了。
江稚望著從赤著上身走出來的男人,指了指他的手機,“有你的電話?!?br>沈律言啞著嗓音嗯了聲,發(fā)梢滲著水珠,他隨口問:“誰的?”
江稚說:“江歲寧的?!?br>沈律言去陽臺回了個電話。
江稚望著男人高大清瘦的背影,心情比她想象中要寧靜。
隔得太遠,江稚聽不見他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
但是能看清楚他說話時的神色,冷峻的眉眼逐漸舒展,唇角微勾,笑意淡淡,難得透出幾分柔和。
江稚默默撇開目光,她用力攥著身下的床單,心臟就像被揉碎了卷在一起。
又過了幾分鐘,沈律言打完了電話,江稚明明很能忍耐,今晚卻憋不住話。
她仰著小臉看向沈律言,抿緊柔唇:“江歲寧回國了嗎?”
江稚早就從別人口中得知江歲寧回國了的消息。江歲寧從小到大都活在被眾星捧月的世界中心,沒有人不喜歡她。
她剛落地機場,同學已經(jīng)在朋友圈里大張旗鼓歡迎了起來。
沈律言穿了件深色敞口睡袍,淡淡朝她望來的眼神壓得她有點喘不過氣,“嗯?!?br>江稚沉默。
她不應(yīng)該問的。
沈律言生氣和不生氣的的時候,是看不出兩樣的。
永遠都是那副冷淡的神色,捉摸不透。
沈律言抬手關(guān)了燈,只留了盞床頭的小燈。
江稚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眼睛通紅,一片潮濕。
她吸了吸鼻子,將眼淚逼了回去。
枕邊的位置凹陷了下去。
沈律言撈過她的腰肢,滾燙堅硬的身軀將她摟在懷中,貼近的身軀,親密無間。
男人的鼻尖輕輕蹭著她的頸窩,吐息灼熱。
沈律言的掌心壓在她的小腹,滾燙的溫度源源不斷溫暖她的小腹。
他聲音喑啞:“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