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三粗的漢子走上來就要押柳傾傾以及她帶出來的女眷,她們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又沒想過會被官府的人抓,眾女眷登時(shí)被嚇得花容失色,尖叫出聲。
陸江賀表情惋惜的看著手下抓人,用胳膊肘碰了碰一旁冷如冰山的魏寒洲:“魏兄啊,你可真是不憐香惜玉,非要這般粗暴地對待這些嬌滴滴的小女子嗎?就不能溫柔……”
魏寒洲受不了陸江賀的聒噪,一個眼刀飛過來,陸江賀成功閉嘴,只督促著手下快點(diǎn)抓人。
柳傾傾被女眷們護(hù)著,看著自己帶的人一個個被押著,著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她再也沒了剛才的囂張跋扈,只焦急得跺腳。
魏寒洲瞧著罪魁禍?zhǔn)走€沒被抓著,又看向陸江賀,后者趕緊對著手下喝道:“哎哎,你們怎么回事,把帶頭的抓住啊。”
柳傾傾眼睜睜看著護(hù)在自己面前的丫鬟被一個個按倒,而她自己也被一個大漢押住肩膀,終于忍不住,不由得討?zhàn)埰饋怼?br>
“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沈東家你原諒我吧……”
看著柳傾傾哭得梨花帶雨,陸江賀率先忍不住了,他咋舌一聲,轉(zhuǎn)頭看向魏寒洲:“魏兄,你看這……”
“嗯?”魏寒洲絲毫不為所動,依舊冷漠如冰,陸江賀頓了一下,只小聲嘀咕了一句:“一扯上她的事你就急了唄……”
陸江賀指使著人就要將柳傾傾等人帶去官府,就在柳傾傾哭天喊地的時(shí)候,一道聲音橫插過來。
“且慢!”
這聲音如一縷春風(fēng),并不冰冷威嚴(yán),聽著極為舒適,眾人都被吸引,一同朝聲源處看去。
一個身量高挑的男子自夜色中匆匆而來,青綠色長衫襯得他身形修長筆直,他漸漸走近,烏黑發(fā)絲用玉冠束起,面如冠玉,只是原本俊朗的面龐帶著些許焦急。
柳傾傾見此男子一來,趕忙喊道:“哥!救我!”
青衣男子蹙眉看了看押解柳傾傾她們的漢子,轉(zhuǎn)頭對上魏寒洲,語氣也冷了下來:“不知魏大人這是何意?”
“哎呀,柳公子啊,你這妹妹闖禍咯?!标懡R語氣還是那副輕快的樣子,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示意他看身后的嬌綺閣。
嬌綺閣現(xiàn)下的狀況委實(shí)有些慘烈,沈云婉這邊的女工也很狼狽,那男子頓時(shí)明白了自家妹妹干的好事,轉(zhuǎn)而怒視柳傾傾。
“你把人家鋪?zhàn)釉伊?”
許是男子的語氣太過嚴(yán)厲,柳傾傾縮了縮頭,有些心虛,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男子只能躬身賠禮。
“舍妹給東家?guī)砺闊?,在下在此向東家賠不是,嬌綺閣一切損失柳氏全都承擔(dān),也會額外再付些銀錢,還望東家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舍妹這一次?!?br>
柳傾傾的哥哥柳城絮,是上京城出名的經(jīng)商能人,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掌握了柳氏大部分生意,大風(fēng)大浪都經(jīng)歷過,因此,對柳傾傾這一行徑也只是熟稔的賠罪道歉,然后賠償,畢竟柳傾傾不是第一次了。
但他顯然沒想到今日會踢到鐵板,他之前只接到消息說柳傾傾又帶人去砸人家店鋪了,原以為只是小店鋪惹她生氣了。
誰知道她砸的是嬌綺閣,且還驚動了大理寺少卿魏寒洲,他這才趕緊趕過來,就看見柳傾傾要被人押進(jìn)官府的場面。
“柳公子,在下也只是公事公辦,也不能為你開先例吧?”魏寒洲冰冷的聲音傳過來,柳城絮也知道他不好糊弄,笑了笑:“魏大人自然是要秉公辦理,只是若是嬌綺閣東家能原諒舍妹,那舍妹是不是就不用進(jìn)官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