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葉衡似乎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睜大了眼睛。
孟垢砸么砸么嘴,把剛才的話復述了一遍,又還加了一句:“若是這囚龍劍被喚起,以后我們這些元嬰老鬼見了小兄弟,也要忌憚三分了……”
“真的!這是真的?”葉衡的聲音壓制不住的顫抖,眼里涌出無盡的興奮。
孟垢聲音卻低了下去,不再說話。
玉佩中的金老或是聽出了幾分不對勁,趕緊催促:“小友,時辰快過了,你快把那顆獸丹給老夫吸收吧……”
聽到這話葉衡眼神一頓,握了握手中的玉佩,眼神閃了閃,但很快便在躊躇中下了決定。
目光落在了自己手中的劍上,手中引動法訣,獸丹中的靈力被緩緩引入劍身。
“你!你在干什么!”
金老的聲音震驚而顫抖,不可思議的看著,卻又無能為力阻止。
葉衡卻已經(jīng)不顧,咬了咬牙繼續(xù)施法,一氣呵成,直到整個過程完成,手中的囚龍劍再次散發(fā)出光芒。
“我問你,你到底在干什么!”金老已經(jīng)氣的不能自已,他就指著這妖丹恢復一絲靈力,結(jié)果現(xiàn)在全部付之一炬。
葉衡眸光暗了暗:“對不起,金老,這劍對我很重要……”
“哼!重要?”金老嗤了一聲。
“老夫看是因為這囚龍劍威力更勝老夫的三圣碎魔功,你才會做此選擇吧!”
心中的打量被說了出來,葉衡也無可辯駁,語塞。
半晌卻是一副心下坦然的樣子,將玉佩重新揣回了腰上,聲音定了定,冷冷:“金老,人不為己……”
“哈,哈哈哈……”站在一旁的孟垢,雖然聽不到兩人的對話,卻也清楚的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心底的笑意頓時沒有忍住,笑了出來,最后狂笑,伏在地上。
葉衡目光沉沉,他是天選之子,從小到大,沒有人能質(zhì)疑和干預他的決定,即使是金老也不行。
看向孟垢:“這可是你情我愿的交易!”
“當然!當然!”孟垢在狂笑中回答,笑的都有點喘不上氣。
“我只是覺得這筆交易太劃算了,故而高興而已……”
孟垢從上次就確定了,葉衡一定會這么做,他就是這樣的人。
如果在戰(zhàn)場上一個人不會被同樣的招數(shù)傷兩次,那么攻心卻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屢試不爽,因為人心的漏洞往往是不自知的。
葉衡已經(jīng)不想多說,只是聲音沉沉:“金老,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本世子說會補償你,就會補償你……”
轉(zhuǎn)而看向孟垢:“多謝前輩成全,在下告辭了!”
“不不,是小兄弟你成全了你自己……”孟垢看著葉衡的聲音飛遁出樹梢,嘴角的笑意依舊難隱。
人和人之間的關系,必定是要靠一樣東西的平衡來維持的。
而葉衡與金老的關系就是,金老出功法、窺探氣運給葉衡,葉衡提升實力的時候,順便助他恢復。
一步步的打破他們這種現(xiàn)狀,自己倒要看看這位氣運之子,身邊這張最大的底牌還能留多久……
孟垢回到客棧的時候,天已經(jīng)漸亮。
柳白薇不在房中,孟垢大大伸了個懶腰:“啊……可累死了!”
“師尊……”
“嗯?”轉(zhuǎn)頭看布簾內(nèi)柳白薇聲音傳來的地方,掀開進去。
柳白薇躺在浴桶里,奮力的捂著自己要緊處,扭成麻花,嬌憤萬分:“這浴桶太窄,我腿曲麻了,您怎么才回來?!?br>
咳咳,當朝女帝被浴桶單殺……
孟垢笑的特別放肆,又大聲。把她裹上,然后撈起來。
孟垢扶著她下樓,柳白薇大半風光被師尊看了個遍,臉上爆紅不已,恨不能冒出煙來。
下樓的時候店小二注意到了,柳白薇滿臉濕紅,雙腿打顫,路都走不利索,顯然是……
昨晚自己那事辦的漂亮!
來到街上,今日是冥海大會報名的截止日,出來逛逛,高云霆也應該到了。
果不其然,在報名處,兩個士兵正大聲驅(qū)趕:“滾!沒聽見嗎?報名終止了!”
“兵爺,告示上明明說要午時三刻才截止的,現(xiàn)在明明……”
高云霆是個老實漢子,不懂其中的含義,只能指著天上剛升的太陽,固執(zhí)的說。
旁邊的老婦更是跪了下來,連連磕頭,求他們放自己兒子進去。
孟垢走了過去,他清楚的記得,原來的劇情里,高云霆是因為擔心年邁的老娘,才一路拖家?guī)Э诘膩怼?br>
結(jié)果晚了一點,負責報名的士兵狗眼看人低,一通為難,然后主角適時的出現(xiàn)解圍。
孟垢走上前去,笑意盈盈:“兵爺好大的官威啊,這是嫌天上的太陽不夠亮,看的不夠真,還是需要金子添一些光彩呀。”
緊隨其后的柳白薇也扶起跪在地上的老婦。
那士兵一陣尷尬,咳了一聲,故作聲勢:“不關你事啊,已經(jīng)報了名的別來搗亂!”
“前輩?”高云霆當即就認出了孟垢,卻又一臉懵,奇怪他的修為怎么變低了?
孟垢客套幾句之后,又看向了那名士兵:“兵爺,金子在下是沒有了,銅在下倒是有一些,不知道您要不要?”
“銅?”那士兵琢磨不出其中的意思來,索性也不裝了:“沒有金子,那你當什么出頭鳥,快滾!”
“兵爺您還是看看吧……”孟垢微笑著,從懷中掏出一枚精致的銅令,放到了士兵手上。
“這!”士兵看清這枚令牌的那一刻,光天化日之下如墜冰窟。
剛才還洋洋得意的臉,現(xiàn)在變得無比慘白,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他可知道這個令牌代表的是皇家。
想都不用想,眼前這個青衣男人是什么樣的身份。
渾身抖如篩糠,不停的抽自己大嘴巴子:“小的該死,小的有眼無珠,求大人恕罪!”
孟垢嗤笑一聲搖搖頭,嘴臉啊。
只是微微開口:“依照尋國律令……”
士兵已經(jīng)崩潰了,哪敢回話。
旁邊的柳白薇安撫著身側(cè)的老婦,心頭已經(jīng)怒極。
她是一國女帝,怎能容忍這樣的不法,直接接了話:“依照尋國律令,以權(quán)謀私,苛待百姓者,杖責一百,流放苦寒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