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精神病院看望傅西深前,我換上了上輩子最愛穿的一條白裙子。
看見我的第一眼,傅西深就哭了。
是血淚。
他跪在包著軟墊的地上,病號服下包裹得是瘦骨嶙峋的脊背。
我問了他一句:
“你是怎么死的?”
只一秒,他的臉色就瞬間變得灰敗。
他意識到我也是重生的。
“難怪......難怪我無論怎么努力,都挽回不了你了......”
傅西深苦笑。
他伸出有些僵硬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臟,啞聲道,
“被一刀刺中了心臟。我自己刺的?!?br> 說著他裂開嘴,露出一抹神經(jīng)質(zhì)的笑容,
“我太蠢了。你死后的第三天,我的副機長查到了當年的真相?!?br> “他和這一世一樣,不相信你是個壞人?!?br> 我輕嘆一聲,不想再和他說話。
他說這些只會讓我覺得,更加諷刺。
就在我即將走出病房前,傅西深問我:
“如果回到17歲那個晚上,你還會許同樣的愿望嗎?”
我沒有回頭,大步離開。
后來聽說,半個月后的一個夜晚。
傅西深用一個偷藏起來的塑料袋,
自殺了。
......
得知這消息時,我在登上去北歐的飛機。
機長是孫楓,他站在登機口迎接乘客。
看見我時,他朝我微微一笑。
我路過他身邊時,低聲祝賀:
“新婚快樂?!?br> 飛機在平穩(wěn)中升空。
我想,未來應(yīng)該會像眼前蔚藍的天空一樣。
雨過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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