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酒瓶碎裂的聲音,一道修長的身影擋在我的面前,是顧禹城。

下一秒,有力的手掌將我從地上拉起,帶著我逃離這個地獄般的地方。

我們坐在附近的臺階上,我捂著額頭,他捂著手臂,兩個人都狼狽得不行。

我用肩拱了拱顧禹城,想起他之前對我的警告和他身上的傷痕:“你爸爸這么多年一直都這樣嗎?”

顧禹城沒有理我,他靜悄悄地瞇著眼睛臉朝上曬著陽光,從側(cè)面看去像一只蟄伏的豹貓。

他忽然起身,站在我身前擋住陽光;“去醫(yī)院吧,你可別死在我家門口?!?br>
我低頭笑笑,向他伸出手:“那你扶我去?!?br>
在醫(yī)院擦掉血跡后,我的額頭受傷不重只是破了一個小口,不用包扎,簡單貼了一張創(chuàng)口貼。

不過顧禹城的胳膊傷得很重,傷口中甚至還有玻璃碎片殘留,看來他爸爸第二次打我時使得力道真的很重,如果不是顧禹城,我估計是要毀容了。

醫(yī)生將他傷口處的玻璃碎片挑出時,顧禹城痛得滿頭大汗,我將手伸進他的手掌想讓他借力轉(zhuǎn)移注意。

他忍著痛轉(zhuǎn)過頭不去看向銀針在他的皮肉中縫合的畫面,他盯著我輕聲說:“剛剛,害你受傷了,抱歉?!?br>
我開心地笑了,笑容扯痛額頭的傷口,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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