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里面是你娘的遺物,還有一封給五竹大人的信?!?br>
“欻!”
滕梓荊一邊說話,一邊運(yùn)起輕功飛奔,主打一個斷章狗,說話說一半。
別問,問就是玩兒!
站在房門處的范閑呆了呆,過了好幾秒鐘才意識到自己被涮了:“你大爺?shù)碾髑G!”
范若若剛剛一直沒走,就蹲在外面聽墻根兒,她親眼看到滕梓荊離開后趕忙跑了進(jìn)來,耳中是哥哥的咒罵聲。
“哥,發(fā)生什么事了?”
“若若?你怎么在這兒?”
“不重要,哥,是不是那個滕梓荊干壞事了?”
范閑十分狐疑:???
“為什么這么問?”
“我...就是...我就是...哥!我就是感覺這個人非常輕佻,不足以信賴,他根本沒有絲毫護(hù)衛(wèi)該有的樣子!”
話說出口,范若若不再猶豫,一口氣說道:“哥,今天在一石居,那郭寶坤尋釁挑事,滕梓荊此人不僅作壁上觀,沒有下樓幫你,他還在樓上出言不遜,說...說那賀宗緯與靖王世子鐘情于我,他...他簡直就是目無尊卑,太過無禮了!”
“啥?!你說啥?誰喜歡你?”
范若若:(*T_T*)...
“哥!我生氣了!你是不是找錯重點了?”
范閑撓撓頭,略感苦惱。
與自己遵從當(dāng)今世俗禮教不同,滕梓荊重活一世,顯然已經(jīng)徹底放飛自我,言談行事完全就是21世紀(jì)現(xiàn)代人的方式。
偏偏還沒法兒和妹妹解釋。
“若若啊,你可能對滕梓荊有些誤會...”
“哥!”
范若若真的生氣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一陣雞飛狗跳,手忙腳亂。
范閑再三做出保證,終于獲得了范若若的理解。
“總而言之,滕兄是個苦命人,他被京中紈绔子弟害得妻離子散,至今遍尋不著。而他被監(jiān)察院所救,卻又受偽命刺殺自家提司,也就是我,幾乎可以說是京都雖大,但無立錐之地?!?br>
“因而他變得特立獨行一些,可以理解?!?br>
可話說到這里,范閑自個兒愣住了,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滕梓荊一直說他妻離子散,家小生死不明,可他明明有未來的記憶,真的不知道妻兒的下落嗎?
“好吧,哥,我明白了?!?br>
范若若勉強(qiáng)接受了這個說法。
隨后,兩人就在屋里煮茶閑聊,說說過去,聊聊現(xiàn)在,談?wù)勎磥怼?br>
范閑兜了一大圈,終于問道:“若若,你認(rèn)識林婉兒嗎?”
“認(rèn)識啊,哥,怎么了?”
“我想見她,該怎么做?”
范若若心頭一顫,感覺自己最珍視的兄長、哥哥,好像要離自己遠(yuǎn)去了似得。
“哥,你真想娶林婉兒嗎?”
范閑實話實說:“你還記得我剛進(jìn)府時手里拿著的雞腿兒嗎?其實我已經(jīng)見過林婉兒了,就在進(jìn)京當(dāng)日,一個宮中內(nèi)侍帶我去了慶廟...”
“叭叭叭叭叭叭叭叭?!?br>
范若若聽完,不由得發(fā)出感嘆:“這便是話本兒故事中的姻緣天定嗎?哥,我明白了,我會幫你的!”
“呃,倒也沒有那么急,這婚事乃是陛下旨意,除非林婉兒打算退婚,所以我才問你能不能幫我見她一面,好向她袒露身份,問問她的心意。”
“明日就可以?!?br>
“?。俊?br>
“哥,明日靖王世子的詩會呀!這詩會不僅邀請了京都高門子弟和才學(xué)之士,自然還有各府千金,即便世子今日沒有邀請你,原本我也是打算帶你一起去的!”
“喔,原來如此,那感情好,若若,明日哥可就靠你了,想個辦法讓我與我的雞腿兒姑娘見上一面?!?br>
“包在我身上?!?br>
另一邊,滕梓荊在京都閑逛,活脫脫一個街溜子。
要說為什么沒去蓮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