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人知道,盛家的大小姐,整日跟有婦之夫混在一起,悠悠眾口怕是裔總也堵不住?!?br>
一句盛家大小姐,說出來的無盡的心酸,只是除了盛媛雪外,無人懂得這句話的真意。
包括,裔夜。
店員看著眼前的三人,聽著盛夏的話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這個女人原來才是男人的妻子,現(xiàn)在小三已經(jīng)可以做到這么囂張的地步了?竟然公然跟正室搶奪東西。
裔夜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深邃的眸中陰滲滲一片:“你在,威脅我?”
盛夏聞言卻只是笑,手腕上的疼,她全然沒有放在心上,比這疼痛百倍的事情經(jīng)歷的太多,對痛覺的也變得不再那么敏感。
“我只是在提醒裔總,總是要顧忌自己已婚的身份。”
“嗬”裔夜冷冷的甩開她的手,讓她向后猛然踉蹌了一步,“已婚?我早就說過,除了那一層紙的身份,你什么也得不到?!?br>
盛夏捋了捋耳邊的碎發(fā),嘴角掛著淺淺的弧度,“但是有了這層紙的身份,你所寶貝的盛大小姐就是最名副其實的第三者?!?br>
盛媛雪委屈的拽著裔夜的衣服,“裔哥哥,我不要了……我們走吧,她就是……擺明了想要侮辱我,我……我不要了……”
說完,將臉埋進他的寬闊的胸膛,肩膀一聳一聳的似乎是在哭。
裔夜身上的寒意因為盛媛雪的哭聲而變的更加濃烈,把手伸了出來:“項鏈?!?br>
盛夏看著以一種絕對保護姿態(tài)將盛媛雪護在懷里的裔夜,看了良久,然后,慢鏡頭一般的將手中已經(jīng)包裝好的項鏈拿了出來,放在手心把玩了一下,覺得這條項鏈是真的漂亮,難怪……盛媛雪過了半個月還會來第二次。
她拿著項鏈的一頭,晃動了兩下,伸到了裔夜的手邊,卻在下一秒陡然松手。
“啪”的一聲,項鏈落在了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在裔夜陰沉的目光中,盛夏把腳踩了上去,“咯吱咯吱”是鞋底連帶著項鏈摩擦地面的聲音。
然后她松開了腳,對上盛媛雪憤怒的眼眸,也對上裔夜冰寒的眸子,“項鏈在地上,盛大小姐既然這么喜歡這條項鏈,想必……也不會在意?!?br>
“你……”盛媛雪從小到大就是在蜜罐里長大,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屈辱,揚起手,“啪”的一聲,重重的打在盛夏的臉上。
盛媛雪用的那只手,手上戴著戒指,一巴掌下去的時候,在盛夏白皙的臉上頃刻間就留下了一條醒目刺眼的紅痕,沒有流血,卻也差不多了。
店員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輕呼。
裔夜的眼神閃了閃,看著她被打紅的臉,眸色有些復雜,垂在一側(cè)的手不自覺的攥了攥。
盛夏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面頰,清澈的眸子慢慢的定格在盛媛雪的臉上,然后緩緩的揚起了手掌。
盛媛雪后退了一步,可實際上這不過是多此一舉,因為盛夏的手并沒有落下來。
在半空中,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給攔了下來。
四目相對,盛夏看著裔夜眼中不容置疑的維護,呼吸都變得停滯起來,耗盡的聲音從喉嚨間溢出:“她打了我,裔總看到了嗎?”
裔夜眸色深深的看著她,深邃的眸子里一片沉寂的夜色,看不出多余的光亮。
盛夏自以為自己早就已經(jīng)百煉成鋼,但此刻面對他無動于衷的神色,還是忍不住的有些委屈。
裔夜,我能不能拜托你,偏心的時候不要偏的那么顯而易見,那么……一目了然?
我是你的妻子,你還記得嗎?
“裔哥哥……”盛媛雪看著四目相對的兩人,拽緊了裔夜的手臂,期期艾艾的喊了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挨打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