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御史?他干什么?”
“王海清王青天之前丟了官帽就是他參的?!?br>
“可不是,當(dāng)朝鄒大貪官,也是他收集證據(jù)弄倒臺的?!?br>
說著說著,老百姓自己都糊涂了,這呂御史,好官也彈劾,壞官也彈劾,那他自己到底是個好官還是壞官???
在古代,灌輸給老百姓的認(rèn)知里,都是非黑即白的,不是好人就是壞人,沒有灰色地帶。
“她爹怎么樣我不懂,但這女娃挺仗義的呀,又不壞?!?br>
一群蠢貨!趙彬心中冷嗤。
呂頌梨和趙彬?qū)χ胖?,整個人老神在在的,即便聽到周遭的人對她爹的評論,她依舊臉色不變,仿佛他們談?wù)摰牟皇撬H爹一般。
秦晟抓著馬鞭的力道又緊了兩分,看向呂頌梨的目光怪異,這女人就是個膽大妄為的主,也不知道她有何倚仗,這樣挑釁趙彬,她難道就不怕趙彬一氣之下給她一鞭子?
這時秦珩溜溜達(dá)達(dá)地過來了,打破了兩人對峙的局面,“趙彬,你不是身負(fù)緊急公務(wù)嗎?不好再耽擱下去了吧?”
趙彬聞言,最后深深地看了呂頌梨一眼,然后與秦珩道,“罷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此次我便不與爾等計較?!?br>
他最后看向秦晟,“放手!”
秦晟朝呂頌梨抬了抬下巴,呂頌梨秒懂,拉著她娘迅速遠(yuǎn)離趙彬,秦晟預(yù)計距離足夠遠(yuǎn)之后,才放開手中的馬鞭。
拿回馬鞭,趙彬冷哼一聲,然后目光陰沉地在呂頌梨、秦晟、秦珩身上掃了一圈,最后翻身上馬,離開了。
趙彬走后,人群四散去了。
那漢子帶著孩子過來再次向秦家兄弟道謝,秦晟安慰了他幾句,就讓他帶著孩子離開了。
秦珩朝蔣氏和呂頌梨母女二人走來,途中示意秦晟跟上。
秦珩笑瞇瞇地走過來,和蔣氏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夸呂頌梨,“呂伯母,呂二小姐剛才真是多謝你仗義執(zhí)言了,不然阿晟可能就要有麻煩了?!?br>
“哪里哪里,你們兄弟二人也為是了救人,小女她幫說兩句話是應(yīng)該的?!笔Y氏說完這句,目光就落在秦晟身上去了,“剛才我都看到了,這孩子身手真俊?!?br>
呂頌梨無奈地看著她娘。
秦珩臉上的笑容漸深,出言邀請她們上去三味軒二樓。
眼看著她娘意動得就要答應(yīng)下來了,呂頌梨連忙喊了一聲,“阿娘,咱們出來挺久了,該回去了吧?爹在家都等急了。”
怕她還不清醒,在她看過來的時候,她用眼神瘋狂暗示蔣氏,
她的親娘啊,您老又不是第一回當(dāng)丈母娘了,何必見個好的就走不動路?。?br>
她知道自己家母親很中意秦晟,但秦家真不是一個好去處啊。后期整個秦家被連根拔起,收押的收押,流放的流放,這樣的罪名,她爹的小身板扛不住這么大的事。
但是秦家做為最后的大贏家,盡管贏得慘烈,他們能不能得罪就盡量不得罪吧。故而她湊近了她娘的耳畔,故意壓低了聲音道,“阿娘,可別忘了呂謝趙三家那邊都還是一團(tuán)亂呢。咱們這邊絕不能行差踏錯被人抓了把柄?!?br>
上次秦家兄弟來訪,她就知道他們五感敏銳了,她相信這次他們也一定能聽清她的話。
呂頌梨的提醒還是很有用的,蔣氏猶豫了一下,便道,“時間確實(shí)不早了,世侄啊,我們得回去啦。”
秦珩笑容不變,仿佛沒看到母女二人的眉眼官司,“那也行,改天等伯母有空,我們做東,請伯父伯母來喝茶?;蛘叩冗^段時日我大婚,還請伯母前來喝杯薄酒?!?br>